1154 不平凡的夜
“無敵之資,碾壓諸天萬界,橫推同境界無敵手的魔道巨擘存在。”
人羣大吼,那些支持風清揚的數萬近古修士,神色激動,內心的熱血伴隨他的勝利而劇烈燃燒,似乎……與他在一起,便不會在感到害怕。
沒有如同他們猜想那般,風清揚會遺憾的落敗,相反的是,他的絕代霸主之資,竟是以強弩之末,再次打爆了四尊準聖極限強者。
衣衫錚錚,傲骨長存,風清揚站在虛空,環繞他的那座大世界並未消失,伴隨他身體四方,徐徐旋轉,鎮壓一方,如鶴立雞羣,如萬山當中的最高巨峰,君臨天下,俯視蒼生,霸道而又無敵。
這是他的氣勢,也是他所走過的道,逆道之修,霸道無敵,萬山當中我爲峰,傲視蒼天大地,披靡所向無敵,即使是強大如準聖極限強者,都要在他的霸道之下俯首,跪下,顫抖!
這一抹畫面,相信不論過去多少年,都會永遠的存在於衆人內心,揮之不散,將其帶入輪迴,世世如此,輪轉不休。
看着四方衆人,風清揚微微點頭,千殤漓等人的關心,以及數萬近古修士的支持,皆是在這回眸之下化作笑意,他撤去了所有威勢,消散了大世界的蓬勃,再次化作了那個眉清目秀的青年。
嘴角流血,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病態,強弩之末根本沒有改變,鮮血流個不停,讓衆人暗自攢側他似乎會因爲血源的乾渴而倒下去,不由得再次爲其深深捏了一把汗。
他紅衣低落鮮血,那是自己的傷,以及打爆的準聖之血,墜落虛空,傳來一種數之不盡的蕭瑟以及滔天,他一舉震殺四尊準聖極限大能,如同摧枯拉朽,秋風掃落葉,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理由。
是敵人,當不心慈手軟,可一拳將其打爆之,殺到讓他膽寒,殺到讓他心驚,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捍衛自己的存在,自己的尊嚴,在風清揚看來,這一切,本就該如此。
他知道,這些人是聖尊座下,他也知道,殺了他們會爲自己留下無盡的麻煩,他更知道,自己已經與他們不死不休、
那又如何?
一元大劫的寂滅之氣摧毀了靈界十分之一的靈氣,而今,僅半年過去,便再次降下了兩儀量劫,靈氣的稀薄,使得他們求生的欲\望更加強烈。
三千修真星攻伐不停,征戰不休,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近古修士竟是脫離了聖尊之列,有了近古聯盟。
三大聯盟分庭抗禮,聖尊勢力獨善其身,不過一目瞭然的是,上古修士的實力,最爲強大,儘管人數不多,可隨便走出來一個,都是那種可以輕易打爆無數同境界的存在。
天地安靜,場面從熱烈的到沉默,風清揚默默的看着這羣支持他的近古修士,他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只能輕聲一嘆。
……
一夜過去,短短的一天廝殺,發生了太多,衆人心知肚明,此時必然沒完沒了,風清揚不曾離開天璇古星,他凌空佇立在大海之上。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裡多出了一座亭臺樓閣,他與千殤漓等人,皆是在其中,而大海外圍,除卻那些並未離開的修士之外,幾乎已經全部被罪惡之城修士佔據。
夜漫長,如同沒有盡頭,黑暗總是會讓人感到恐懼以及迷茫,誰都無法猜想,黎明的光會什麼時候到來。他們徹夜未眠,滿臉憔悴以及憂慮。
風清揚一共誅殺了七尊準聖極限大能,似乎觸怒了天道,以至於在兩儀兩界剛剛出現的片刻,三才兩界便隨之而來,使得靈界的氣息更加衰弱。
不僅如此,聖尊降下之意,一旦九九量劫開始,那便是最後的博弈,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使得靈界億萬倖存的生靈,莫不是愁白了頭。
“清揚,你可知道,聖尊座下有多少準聖極限強者?”千殤漓揹着手,在大殿之內來回踱步,相對於風清揚的安靜,他倒是開始憂慮起來。
莫千笑舞弄紅妝,沉吟少卿,來到風清揚身旁,伸手點了點他眉心,道:“小師弟可曾害怕?九大聖尊全被天道鎮壓,而餘下的命令,也是天道借聖尊之手,頒發的命令罷了,事實上,此時的師尊,也陷入了兩難,上次似乎曾聽師尊說過,當今的九大聖尊,有五尊已經完全淪陷,心神失守,成爲了天道的分身。”
風清揚點點頭,這一切他早就知道了,事實上在上次與城主談話之後,他便有了猜測,此刻得到莫千笑的認證,他更是堅定了內心的決心。
天道佈下了一盤曠古爍今的局,而他,發誓要將這局破開,以第三意志的存在傲視蒼穹,掌控自己的命運,庇佑靈界蒼生的生存之道。
風清揚嘆息,這一場曠世局面,已經偏離了太多軌道,不過,也正是在局勢明朗之時,他纔有機會真正的透過迷霧看到本質。
他,到底是怎樣的存在?與犼尊的聯繫,真的只是因爲詛咒那麼簡單?
天漸漸透明,黑夜不在,當破曉之光傳來的片刻,風清揚從入定中清醒,大殿消失不見,他依舊還在大海上。
紅色的朝陽劃破天際,將第一縷光芒送進了大地,霧氣繚繞,海面生出一種朦朧的光暈,大海邊緣的碧綠小草迎着陽光露出了蓬勃的生機。
風清揚面對朝陽,迎着霞光吞吐精華,他從來不曾浪費修煉的時間,哪怕是一分鐘,一刻鐘,正是如此,他纔會長此以往的堅持下去。
他身旁站着千殤漓等人,而無雙劍聖,則在他們不遠處,靜靜的看着他,因爲他知道,安寧快要消失不見,而接下來將面臨的,則是肅殺。
“安寧,只怕是要成爲傳說了。”無雙劍聖低聲說道,霞光萬丈,讓大海的天邊都化作了純金色。
這是一場大風暴,天地變動的風暴,這一天,還會有更多的大能依次登場,或許是近古時代聖尊座下,亦或者說,是上古以及中古的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