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5 一年
無上神界之路,爲風清揚走過的最強之路。
此路無盡頭,踏過則頂天立地,然而,一旦隕落的話,則是身死道消,甚至不能轉世重生。
此時的他,站在虛空,看着這方籠罩四周的黑暗,依稀間,他似乎看到了隱藏在黑暗中的朦朧之物。
“此去,九死一生,風清揚,若是你擅自闖入無上神界,以洞府生靈對抗神界法則,或許,你會死在這裡。”他的心頭,迴盪着當年的洞天族人候老頭之聲、
“神界法則,相對於洞府世界的法則,幾乎是兩種性質的存在,或許在你們看來這是一種強大的實力,然而在神界,則是威壓。”
無上神界洞府世界無數,但凡突破天神,只要資質不太過平凡,則可開闢無上神界,吞噬洞府世界的修煉之氣、。
而想要走出洞府世界,其一便是強行破開,而其二,也是最難的,那便是將其化爲己有,以天道之力,對抗神道法則。風清揚沉吟,耳邊的話無時無刻傳來,這些都是自盤古虛影身上所得。
“自古以來,便有無數洞府世界生靈想要走入無上神界,如第一紀元,然而他們的失敗,也正是如此。哪怕是走出了洞府世界,當踏足無上神界,沾染法則的那一刻,也會頃刻間隕落。
或許,當我開天闢地的那一刻,我們的靈界,便已然徹底改變,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成功,可我依然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在無上神界與你相遇、
你的存在,就是我靈界的希望,當然,也是你的四大真界!”
虛無的黑暗,佇立在蒼穹,此地有着濃郁的無上神界氣息,或許,這只是它的前沿,而幾乎在這氣息出現的瞬間,風清揚便渾身一震,強橫的身體頓時爆開。
漫天血霧瀰漫,擴散四周,足足半刻中後,蒼穹的血霧才重新凝聚出風清揚的身體,破後而立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僅僅只是一瞬間。
此時出現,雖說沒有明顯的變化,可實際上只有他才能知道,再被神道法則碾壓身體的剎那,他便出現了驚人的變化、
“無上神界,無上來九五至尊,而神界,神字統帥萬界,這裡,或許就是無上神界,只不過,我現在屬於外來者。”
風清揚盤膝坐在孔宣身上,這尊巨大的五彩孔雀,行走虛空,所過之處,無不是焚滅一切,他望着一望無際的虛空,這裡沒有聲音,沒有呼吸,沒有光芒,重要的是,沒有氣息,似乎什麼都沒有,就是一方絕對的虛無世界。
死寂,充斥在四方,若是尋常修士在此,只怕是片刻就會崩潰,化作白癡,寂靜的地方終究不是人可接觸的、
時間越長,心裡便會滋生出一種駭人的煩躁,即便是那種絕對天驕,資質登峰造極之輩,在此地時間長了,只怕都要出現心魔,久久不能平靜。
最重要的是,這裡是虛無,沒有方向,沒有路標,一切只能憑藉自己的感覺,且沒有第二次重來的機會、
也就是說,風清揚只有一次機會,過則生,若是走錯,那將永遠的迷失在蒼穹當中,不老不死,成爲孤獨的活化石存在、。
“我能失敗嗎?”風清揚捫心自問,自己不是一個人前來,他的身後,還給洞天族候老頭留下了記號,而他的進入,更不是一個人。
朱雪竹,九凰,都在無上神界等着他,此生,即便是耗盡自己的生命所有,哪怕是流盡最後一滴血,他也要成功的走過去。
慢慢的,在孔宣的疾馳下,忽然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風清揚不悲反喜,壓力的存在在,證明他距離無上神界又進了一步。
隨着不斷的拉近距離,此時面對的壓力,也越來越強大,這是一股看不見的無形壓力,似乎無處不在,在風清揚踏入的瞬間,便將其擠壓在中間。
而且,這壓力,似乎阻隔了他後退的路,相對於最初在通道內所看到的通道壁壘,這裡的壓力,幾乎呈現着幾何的增長、
“小子,你可要快點找到方向啊,我怕是承受不了了。”孔宣氣喘吁吁,馱着風清揚在虛空疾馳,扇動巨大的翅膀,汗如雨下,呼出的氣浪滾滾盪開,好似一條哈巴狗。
風清揚撇撇嘴,他不是傻子,自然感到了其中的驚人變化,時間越長,壓力越大,不論是他停留在原地,還是繼續前行,所面的壓力,都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越來越強。
一天、兩天、一個月……
風清揚忘記了時間,在這虛無當中,他身體一共破碎了三次,每一次破碎是屍王血脈以及丹田的那顆種子,都會出現一股巨大的吞噬之力。
他不知道吞噬的是什麼,可他知道,在第三次破碎之後,對於這裡的氣息,似乎有了抵抗,這不是融合,而是抵抗,甚至是反吞噬、
似乎,在他走過的地方,都會在無形當中,形成一股貼近身體的黑洞,這黑洞看不見,可卻能夠看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體內擴散,將無上神界的法則阻隔在外,只要風清揚心念一起,便可將其納入身體將其煉化。
當然,現在的話,以他的身體還無法承受,若是強行吞噬,或許片刻就要爆體而亡,而且還是無法重塑肉身那種。
“小子,一年了、”某天,黑暗的虛空中,忽然傳來雜毛鳥有氣無力的抱怨聲。
他扇動翅膀的速度越來越慢,甚至是連話都很少說,這一年當中,除卻最初的那幾個月,後來都似乎陷入了沉默。
他的聲音,嘶啞而又無力,彷彿到了強弩之末的燭光,微弱到最後的薄弱之光,而他本身所散發的五彩神光,更是顯得黯然了,他無法像風清揚那樣,將其抵抗在外,或是將其一點點的額納入身體吞噬煉化,他只能憑藉自己的五彩神光抵擋。
閉目的風清揚,睜開了眸子,他不知道時間,若不是孔宣提醒的話,他根本就不知道進入此地已經一年,他只是一直隨着感覺指引方向,不斷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