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9 玄道法身
這是一種逆道而爲的信術!
強烈到了極致,就可改變世界,可逆轉蒼穹,顛倒乾坤,凡是被風清揚信念所籠罩的人都會瞬間混淆了視聽,甚至有可能直接自我撼動本身大道。
無字碑坐落在祖廟之內,一門貫穿萬道時空,門後便是超脫之境,也就是跨越帝境成就祖境的第一步之所在。
說到底,這是一種限制,這限制爲有達到風清揚等人的境界,纔會漸漸觸摸感受,如同神話所記載,有大河裡誕生大魚,這魚生下來格外渺小,可隨着時間得了流逝,那魚竟然逐漸成長到了大河的大小。
終於,當某一天那魚由小魚變大,才猛然發現大河已經無法承載自己,它便無奈的離開,捨棄了生養的本源之地而進入了大海。
然而,生命不止,蛻變不休,時間過去並未讓魚衰老死亡,反而越來越大,直到某日它已然可媲美大海的剎那,它卻是怒了,只覺天地難容自己存在,以爲天道不公,以爲世界無情,於是該名爲鯤,翻江倒海,欲要改變天地。
然而,當它最終登臨決定之時,才明白這並非是天道不公,而是大海有限,已經無法容納自己,這一切是因爲自己太強,明白之後它如同得到飛昇,與海中一躍而起,仰頭看向無邊蒼穹,咆哮一聲竟是由鯤化作了鵬,翱翔九天,扶搖直上九萬里,天地之大,卻是最終成就了它安生之地!
轟隆隆!
幾乎就在這剎那,風清揚單手觸摸到無字碑上的瞬間,天地轟鳴,蒼穹震動,那碑上看不懂的銘文開始徐徐轉轉,而後竟是直接有人從其中幻化而出,他中年模樣,如日中天,強橫的氣勢衝上九霄,其擴散之氣,直奔浩瀚而去,不過多時便一步跨入帝境,成就無上神帝之身。
到此都不曾停下,而是片刻不休的一句衝刺到了神帝巔峰之境纔看看停止,他黑色龍袍加身,面色無悲無喜,站在那裡卻是給人一種浩然天地的感覺,如同他就是那天,他就是那地,他就是蒼穹萬物、諸天萬界的至高主宰那般。
“勝我,可進入祖廟深處。”
風清揚目光微不可察的一縮,他大袖一甩上前一步跨出,長髮亂舞,劍眉橫飛,目光如炬,釋放出了一種答奇特的神韻,看着自無字碑中幻化而出的絕世霸主,他似乎早有預料那般,“爲什麼會是你?”
“這就是命!”那人緩緩開口,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可若是仔細的話,必然會感受到其中淡淡的苦澀,特別是當他說道“命”之一字的時候,更是渾身氣勢暴漲,看起來狂霸無比,但這無非是想要藉以遮掩他不安的內心而已。
“我改稱爲你什麼?盤古?還是玄道傳人???”風清揚樂了,他看着那中年男子,腦中的記憶卻是飛速流轉,他與盤古分別於道祖傳承之地,那時候他就以詭異的手段登上了第九層,親眼見證了他接受傳承,成就了子無上神界出現以來就不曾被奪去的偉岸一幕。
“盤古也可,玄道傳承也可,總之你要知道,我就是你的命,我活着,你就會殘缺,而我隕落,你纔會圓滿,我有兩大術法,皆是與生俱來,這玄道術法我姑且將其稱之爲昊陽與太陰,昊陽之力可照耀諸天,掃平一切一切妖孽陰邪之物,而太陰則是恰恰相反,它會調集時間一切的黑暗,昊陽太陰融合,會產生一種獨特的氣,這氣,便足以將你蕩平!”
風清揚目光一閃,再次向前一步道:“我修道至今,便以逆道扭轉乾坤,不信前世,不信來生,我只相信今生,你說你是我的命,我卻偏偏不會相信,我想到了無道的境界,萬道不爲,我的道,也可以說不是道,這一步,我將其稱之爲第一步,無道既是祖境,第二步則是踏天,前往永生,稱爲真正道祖他們的存在。”
“你可知道我存在的意義?你可知道殭屍存在的含義?你可知道我到底是誰?”盤古不悲不喜,但語氣當中卻是帶着一種毋庸置疑的霸道強悍,頓了頓又道:“你有資格讓施展出專研無數年的最強術法,昊陽與太陰。”
說到此處,盤古擡手對着天幕伸手一揮。
那一刻,在他的腦後,竟是瞬間出現了神帝之陽,這光暈出現以後便快速出現在虛空,昊陽太陰之力運轉四方,照耀諸天,似乎當真如他所說的那般,可直接照耀到存在的每一個角落,但凡存在,就要接受其照耀。
幾乎就在這光照出現的瞬間,天崩地裂,虛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倒卷,要知道這裡是蒼穹最深處,更是祖廟之內,虛空壁壘必然是堅硬如鐵,比之外面的規則還要牆上不少,但如今在這光照的影響下,依舊出現了動搖。
一丈、兩丈、三丈、十丈、百丈、萬丈……萬丈天地之力在此時開始呼嘯,轉眼之下便覆蓋了整個諸天萬界,甚至連魔族大地都被這光照所籠罩。
磅礴的天地之力,轟轟從四面八方急速用來,轟鳴之間,形成了一道強橫無比的玄光,此光佇立天地,如同更古長存,那玄光當中,站着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
實際上風清揚只能看到一個角落,想要完全觸及竟是根本不可能,那一股刺眼的光芒完全阻隔了一切,哪怕他有天眼都無法窺伺到分毫。
“玄道之祖!”風清揚驀然的看着天穹,其神識在瞬間向着四方擴散,一時間天地的壓制都被他清晰的收入雙眼,那一尊巨大的玄道法身,雙眼漸漸變化,一顆化作了精芒萬丈的昊陽,另一顆則是化作了冰冷溫良的太陰。
“普照!”
盤古雙手掐訣,嘴裡噴出這麼兩個字,就在這二字出現的瞬間,他臉色一白,身體如遭劇烈的撞擊向後倒退出去,強大的反震竟是差點崩毀了他的肉身,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半點怨言,臉上的不悲不喜徹底轉化成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