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大廳之中,突然一片濃重的殺氣瀰漫在每一個人身上
一雙雙惡毒的目光全都注視着夏言,嘴中還不停的怒叫道:“他是邪教之人,殺了他!”
“殺了他!”
此刻場面顯得異常暴動,有些人已把佩戴的劍拔了出來,看氣勢好像隨時都會衝上去與夏言拼鬥。
夏言仍是滿臉驚異的看着自己手掌,身子僵硬在那裡。心中卻在想:以前從未見過自己手掌上有黑氣,怎的突然就出現了?這團黑氣是怎麼來的?如何而來?目光閃動,尋思了良久。
突然驚覺,想到自己這兩天在依着靈丹秘譜裡的秘訣修煉靈力時,總感覺自己手掌上有一股無形的吸力,當時自己看了看也不怎麼在意,豈知練了兩天手掌竟然隱隱升起了一團黑氣,這是怎麼回事?靈丹秘譜上怎的會有邪教的魔功秘訣?
他滿心疑惑,一時半會卻也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但聽李雲成哈哈大笑,笑聲之中得意至極,隨即突然頓住笑聲,看向夏言道:“你果然是邪教之人,此刻你還有什麼話說?”目光如劍,充滿了殺氣。
夏言目光閃動,轉到了空明道人身上,但見空明道人一臉複雜之色的看着他,那迥然的目光之中卻仍是充滿了一種十分堅定的信任。
夏言對他笑了笑,顯然是在向他致謝,謝他仍然如此堅定的信任自己。
他目光在那些滿臉怒氣兇惡的修行者臉上逐一掃了一眼,但見他們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恨,顯是欲殺己而後快。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蕭索悽然之意,心想:古天老兒爲了搶得秘譜與衆多高手合力殺了我師父,暗裡如此奸惡,明裡卻做得大公無私,正義凜然,如此兩面性的一個人,像這樣一個虛僞的宗師,你們此刻卻各個說要殺我爲他討公道,卻使得真正凶手逍遙法外,當真是可笑至極,愚蠢至極。
頓覺自己師父死得冤枉,心中不禁悲從中來,對生死突然變得毫不在乎,心想:我師父雖死得冤枉,但他老人家一世清廉正直,重善重濟,救苦救難,你們這些愚蠢、虛僞、奸狡之人怎配跟他老人家在一片青天之下同居。嘿嘿,今日你們說我是兇手也好,是
邪教之人也好,我夏言對生死毫無畏懼,但在死之前,也要找幾個墊背的。
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道:“哈哈……我夏言一生爲人正直,自覺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也從未殺過一個不該死之人,話已說盡,事已至此,各位定要說我夏言是兇手或邪教之人,我也無可奈何,有人要取夏某人項上人頭的,儘管上來取吧。”嗆的一聲,舉劍橫胸,目光炯炯,竟絲毫沒有一點懼意。
他那一句話說得錚錚有聲,鏗鏘有力,但見他在那一站,一身正氣,凜然有威,倒把衆人震住了。
衆人面面相覷,但覺不知此刻該如何是好!
李雲成身後一名師弟突然挺劍說道:“哼,你殺了我們師父,在衆多英雄面前竟還如此狂妄,受死吧。”
說着,刷的一聲,一劍刺了過去。
另兩名師兄弟也跟着挺劍刺了上去,但見劍光刺眼,同時向夏言不同方向刺了過去。
夏言退後一步,挺劍在面前劃了一道圓圈,但見劍光閃閃,隨即噹噹噹三聲,一股無形之力就此把那三柄向自己刺來的劍震開,脫了手,三柄劍“螳螂,螳螂”三聲掉在了地上。
這一招正是夏言在靈虛觀初學的一招“萬劍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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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劍法倘若練到爐火純青,不管天下多少柄劍向你攻來,只要使出這一招萬劍歸宗,無不萬事大吉,這招劍法是靈虛道人傳下來的,實是妙用無窮,精妙無比。
此刻衆人見了夏言這輕鬆的一揮劍手法,只在無形之中劃了個圈便把那向自己不同方向攻來的三柄利劍震脫手,都不禁張大了嘴,瞪大了眼。
心想:這是什麼劍法,竟如此了得?
武道子拍手讚道:“好劍法!”
劍法雖好,但幸好這裡沒有幾個人能認出這劍法便是靈虛觀之中的最上乘的劍法,不然夏言便要在衆多修行者面前暴露自己身份了。
這一招劍法在神靈大陸上實沒有幾個人知道,只因子虛道人從不外傳,自己的徒弟也沒有教過,他只教過夏言。
空明道人暗自爲夏言慶幸:幸好無人能認出這一招劍法。
夏言使出這一招劍法之後,也暗叫不好,心想:這次
恐怕被人認出自己的身份來了,隨即又想:自己此刻性命尚且不顧,還顧身份有甚用?
那三名男子見自己的劍只一招便被對方震脫,頓覺羞愧難當,心中對夏言更加惱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三人又同時欺近身,拳打腳踢。
夏言雖對自己的生死已無絲毫留戀,但那一顆善心仍是改不了,不忍對這三人下殺手,只好收起長劍,用一隻肉掌來擋駕。
但覺拳風呼呼,當先一人拳頭已然到了自己面前,微微側了側臉,當即右掌呼的一聲向對方肋下拍去,啪的一聲,那人憑空飛了出去。
還未收掌,右邊一人的拳頭已到了右臉,夏言反手直接一掌推了過去,又是啪的一聲,正中那人胸口,身子也飛了出去。
第三人不是拳頭,反而一掌拍來,速度之快,顯比先前兩人快得多,但覺掌風強勁,夏言連忙又一掌拍了出去,啪的一聲,與對方手掌撞上。
夏言本無心傷人性命,只用了六層真力,心想:這一掌足以將你擊飛。
豈料不知怎的,那人手掌與他手掌撞上之後,人沒有擊飛,反而兩人手掌貼得死死的,像是被東西粘住了一般。
夏言微微一驚,心下正自疑惑這是怎麼回事,突覺掌心之中傳來一股清泉般的氣流,像流水一般,慢慢從他掌心流入到他的體內,在體內周身流了一圈,方自沉入丹田。
夏言只覺一陣舒坦,實不知這是怎麼回事。想掙脫與對方緊貼着的手掌,卻怎麼也那不開。
而那與他掌心相貼之人,但覺精氣外流,身子頓感虛脫,宛如身子裡所有一切東西瞬間被人偷空了一般,片刻後,本來強健的身子慢慢收縮,最後竟乾癟得只剩皮包骨,那一雙眼珠也變成了死灰色,也變得沒有絲毫潤氣,像一顆珍珠被曬乾了一般。
面部變得猙獰恐怖,令人見了心底直升起一股寒氣。
之後那變得乾癟的手掌才與夏言的手掌分開,倒了下去。
大廳衆人看得驚駭無比,無不駭然失色,不知所措。
突然有人大叫一聲:“吸功邪法!”
隨即大廳之中又是一陣暴動,各個提劍在手,有些已把夏言包圍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