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時,花天語悠悠醒轉,但覺自己身子漂漂浮浮,竟是漂浮在水面之上。
一縷月光從小小洞口傾斜下來,藉着月光打量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原來自己漂浮在一個水潭之中。
但見水潭周邊的事物均是閃閃反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花天語揉眼定神一看,不禁微微吃驚,那些反射出五顏六色的光的,竟都是一些晶瑩剔透的金剛石。
只見石頭布滿整個洞窟,有圓的有扁的有方的有三角的,更有長方形的,那長方形的頂端是尖的,就如一把利劍一般。驟眼一看,衆多石頭一齊閃現出不同光芒來,當真讓人眼花繚亂,如是走進了一個水晶世界一般。
如此美麗如童話般的一個洞窟,花天語看得呆了半響,在岸上平躺着緩了會神。隨即雙眼瞳孔猛的一張,像是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連忙跳起來,東張西望,嘴上叫道:“夏兄?”
但聽洞窟之中傳來回音:夏兄,兄……
叫了幾聲,只是聽到自己的迴音。
突然水潭水面上一物體從黑暗中漂出來,花天語驟眼一看,那不是夏言是誰?
當下噗咚一身又跳下譚中,潭水不深,及胸膛。花天語噗咚噗咚幾聲便到了夏言身邊,連忙把他拖上了岸。
只見他雙眼緊閉,仍是在昏迷之中。
在看他腹部,微微隆起,想是喝了不少水,當下在他腹中按了幾下,夏言嘴中不停吐出水來。
不一會兒,只聽他“咳咳”,猛的咳嗽了幾聲,方纔緩緩睜開了眼。
一睜開眼,看見的便是一張英俊的臉,待眼前事物漸漸清晰,方纔看清是花天語,輕聲叫道:“花兄。”
花天語道:“醒了。”
夏言道:“我們這是在哪?”說着坐了起來,四周打量,但見彩光刺眼,周邊全是一些會發光的石頭,當真詫異不已。
花天語笑道:“我們在一個洞窟裡。”
夏言道:“我們怎麼會在這裡的?”
花天語道:“估計我們是被那股急流帶來的,想必湖底下的洞定與這水潭相連。”
夏言微微點頭,隨即臉上驚詫道:“那我們現下所在之地豈不是那石壁後?”
花天語點點頭:“想必是的。”
夏言喜道:“當真妙極,想必那湖底之洞便是進這洞窟之口,這道暗門做得如此隱秘奇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卻不知做這通道之人是哪位高人,實是讓我佩服之至。”
花天語笑了笑道:“此人通道之法,實是一件讓人意想不到之事,想必精通一些奇門遁術之法。”突然皺起了眉頭,“但我卻想不通的是,此人爲何要把紫雲劍藏得如此隱秘?他與無風又是什麼關係?”
夏言看着花天語問道:“花兄,我對這無風當年擊敗邪教的英風事蹟十分好奇,你且給我說說如何?”
花天語道:“無風神劍當年如何擊敗邪教尊主,致使不可踏進神靈大陸之事,我也只是聽說而已,對此並沒有什麼更深的瞭解。當年因修行艱難,進展又緩慢,以致一些自認聰明之人想出了一些邪魔外道的方法來提升自身法力與修爲,比如去吸取別人體內的靈力,別人靈力有多強,到了你體內,靈力就會提升多
高,但那被吸取之人卻會因而喪命。修行者稱這個叫‘吸功邪法’,邪教之人稱之爲‘取靈神功’。這取靈二字便是那吸取別人靈力之意。”
“遵從正道修行的修行者們對這種提升體內靈力的法子十分痛恨,這不僅害人還害己。那些信奉這種速曾法力與修爲的修行者卻是樂樂而爲,把他人辛苦修煉而得來的靈力佔爲己有,覺得這是弱肉強食,天道之意。方纔導致當時神靈大陸出現了兩大流派。這兩大流派各執己意,正道修行者痛恨邪教那些修煉之法傷天害理;邪教之人瞧不起正道那些緩慢進增的修煉之法。這雙方修煉不同之人,只要一遇到,便會拔劍相向,爭執不休,導致很多修行者都因此遭到邪教那些人的殘殺。可惡的是,那些人把人殺了,還要乘那人體內靈力未消散之前吸取到自己體內。因爲邪教修煉之法確實提升法力修爲很快速,所以當時有很多正道修行者因修爲靈力不強,讓邪教之人殘殺了不少。”
夏言聽到這裡,連連嘆息,惋惜之情,表露在臉上。忍不住問道:“後來怎樣了?”
花天語道:“後來一位修者橫空出世,一人殺了不少邪教之人,至此聲名遠播,名滿天下。那時候邪教已成了一個門派,有了自己的尊主,那尊主聽說此人殺了自己如此多的屬下,憤恨不已,於是就命四大護法去尋那修者。正道修行者們知道神靈大陸出現了這麼一位強大修士,本已被邪教挫了不少銳氣,各個想到邪教便咬牙切齒,恨之入骨,但無奈自身修爲又不能爲大陸主持公道,有志不能展,只能整天爲此黯然傷神。那修者憑空出現,當然讓那些對修行已失去信心的修行者們又重新振作了起來。只盼那修者能把邪教一舉殲滅,報那擡不起來頭來的恥辱,是以當時那修者可算是衆望所歸,人人崇之。”
夏言聽了,心中一陣熱血上涌,說道:“那修者便是無風神劍是不是?”
花天語道:“正是。當時衆多修行者便各個奉無風神劍做正道修行者們的領主,又選了四位護法出來。無風本無做那領主之意,但看着衆多修行者們眼神中的期盼和懇求,自己也只好答允了。正道修行者立了一位領主之後,又知領主天下無敵,與邪教之人對招,戰戰凱旋。便都請求他出戰向邪教攻打,雙方之間做一個了斷。無風心想邪教在這神靈大陸爲非作歹,胡亂殘殺,不管是無故百姓還是修行者也好,只要高興,便就肆意殺戮。心中對邪教作爲本也惱怒,但又想邪教之人本也是修行者,只是欲求精進修爲和法力才導致走入歧途。若是兩方開戰,不知又要死傷多少人,害苦多少無辜性命。但總不能一直與邪教這樣對峙下去,雙方此早會有一戰,此事也要有個瞭解。於是就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說到這裡他頓了頓。
夏言欲知後續,忍不住問道:“什麼法子?”
花天語笑了笑道:“無風與那邪教尊主做了一個賭約。”
夏言奇道:“什麼賭約?”
花天語道:“爲了雙方交戰,危害無辜,無風就跟那邪教尊主說:我等二人均是雙方首領,若是開戰,一朝之間定分不出個勝負出來,不如我等二人比試,若我輸了,我便拱手把神靈大陸讓你,若你輸了,你就離開神靈大陸,生生世世不可踏入此方土地半步。”
“那邪教尊主是一個心強好勝之人,聽無風如此說了,心中傲氣沖天,說道:我天羅戰帝君臨天下,至今未遇敵手,天下無敵。降臨神靈爲的便是要把世間萬物都掌握在吾手中,爾等一介修者也能戰勝於我?說完哈哈大笑。”
“無風只看着他,臉露微笑。”
“他說:你答允還是不答允?”
“那尊主凜然道:答允又何妨?出劍罷!”
“兩人如此便打了起來,當時當真是鬥得風雲變色,斗轉星移,乾坤逆轉。直鬥了個七天七夜,最後無風以一招‘天外飛仙’但見他與劍融爲一體,蒼穹萬雷齊響,狂風大作,那一招天外飛仙實是震古爍今,天下無敵,當時雙方人馬都在,但見各個均是驚訝萬分,滿臉懼色。衆人只覺天空一道劍光宛如流星一般劃過,一道光柱從那驚雷如浪潮般的蒼穹且黑壓壓的烏雲之中照射下來,柱光刺眼,直把衆人照得睜不開眼來。過不多久,待場面漸漸平息,蒼穹驚雷褪去,大地狂風變小,光柱消失。只見無風已直挺挺的站在衆人面前,衣袂飄飛,臉露微笑,英風勃勃。那邪教尊主也仍好好的站在那裡,但胸口已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神奇的是,他居然還未倒下不死,當真是奇怪之極。”
夏言忍不住問道:“這一戰,邪教輸了?”
花天語道:“自然是邪教輸了,此後邪教西去,至今都未踏入神靈大陸。”
夏言心中想到那冷之心的話:五年後,我冷子心必定在次踏入這方土地,那時……
想起他當時的語氣和那一股霸氣,心中便隱隱不安。
花天語突見他神情有些不對,問道:“夏兄,怎麼?”
夏言搖搖頭道:“沒事。”又問道:“之後那無風怎樣了?他與邪教尊主鬥了七天七夜難道沒受傷麼?”
花天語道:“受傷自然免不了。邪教西去之後,無風受傷不輕,便要找一處隱秘地方養傷。身邊帶了兩大護法,另還有兩位護法留下來打理後事。豈料那兩大護法心懷不軌,見無風受傷,便想篡位,於是要衆多修行者們立他們倆爲領主。有些修行者尊敬無風,對他敬若神明,對兩大護法篡位之舉,當然大大不贊成,兩大護法也着實心狠手辣,竟暗中派人把那些反對之人殺了,另一些人見此,均想領主之位反正輪不到自己,立誰都一樣。於是便各個奉他二位做領主。”
“一次衆多修行者商談之中,突然有人說道:做領主可以,但那無風做領主時有一把神劍,我們需得用此劍來做證物。衆人一聽,均是點頭贊成。那兩位護法心想劍在無風手中,此時他正在重傷之際,正好趁此機會把他給殺了。於是便找到了無風養傷之處,還好另兩大護法對他忠心耿耿,聽了那篡位之事,心中憤慨不已,但事已煮成熟飯他們也改變不了,兩人修爲又沒那兩大護法高,只好帶着無風四處奔逃,那兩大護法窮追不捨,在之後,五人突然不知去向,在神靈大陸消失了。”
夏言心中甚是好奇,問道:“怎會突然消失?”
花天語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頓了頓,問道:“你道那兩大護法找的那把劍是什麼劍麼?”
夏言道:“紫雲劍!”
花天語笑道:“正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