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變得更加煎熬起來,尤其是在發現徐獲精神狀態不太穩定之後,十車箱的玩家本來都是刻意隔離出的來的,但是現在爲了防備十一車廂,前面車廂的玩家不允許十車廂關門,另外還安排了幾個人進入十車廂,監視徐獲的時候也監視十車廂的玩家。
十車廂的玩家本來被排擠在外,現在又因爲徐獲遭到針對,臉色都變得不怎麼好看了。
多對少,沒人在乎他們的態度。
大概是衆人過度將注意力放到了十一車廂,到了半夜時,前面的三車廂有一名玩家悄無聲息地死了。
人死了有一陣了才被準備換班的玩家發現,死法和之前的玩家一樣,防護服背後破了個小縫,衣服裡到處都是水,人呈現溺亡的特徵。
但這次三車廂的車窗並沒有破裂,二車廂和七車廂被封好的地方也沒有破開,地上更沒有水漬,就好像這名玩家是被憑空出現的水淹死的一樣。
“要不要再解剖看看?”有人提議。
“多半也是一樣的。”白西裝道:“否則列車裡又哪兒來的水把人淹死呢?”
“滴!滴!”車廂外突然響起水聲,衆人面色一變,趕緊打開窗戶往外看。
下雨了。
潛伏在列車附近的異種與水有關,這麼巧又下起雨來。
“看來是真沒打算讓我們活啊。”一名身材魁梧的玩家對衆人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有沒有人敢跟我出去?”
“不是,你們沒看過電影嗎?”高馬尾道:“一般單獨離羣的,還有主動冒頭的都是最先死的。”
魁梧玩家哈哈一笑,“遲早是個死的話我可不願意這麼窩囊死,誰敢去?”
其實車廂內早就有玩家憋不住了,當下便有三個人走出來,頗爲自信地道:“任何物種進化都有短板,既然這頭異種到現在都不敢露面,說明它在進化出精神干擾的時候體能退化了,這種情況難道不該由我們來掌握主動權?”
“要不然還是等雨停了再說吧。”又有人建議,“沒必要專門在下雨的時候出去。”
這話得到了魁梧玩家幾人的認可,於是衆人等着雨停。
不過軌道附近的雨不能用常理去估計,上一秒還是毛毛細雨,下一秒就瓢潑傾盆,雨勢的減弱也一樣,可能上一秒還是大雨,下一秒突然滴雨不落。
這樣反覆了幾次之後,魁梧玩家估計好了停雨的時間,帶着三名玩家走出了列車。
他們先是繞過車頭在列車兩邊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更多的破壞痕跡後便試着向軌道兩側探索。
兩邊雖然有綠植,但並不是很茂盛,站在外面用道具就可以試出裡面有沒有藏着東西。
可惜的是幾人將周圍的草叢都碾了一遍,依舊毫無發現。又過了幾分鐘,魁梧玩家看停雨的時間差不多了,便叫上其他幾人準備返回車廂。
他們剛剛靠近列車留出的門時,外面的雨又突然下了起來,後面的兩名玩家防護服全部被淋溼了,上車的時候在過渡車廂換掉身上的防護服才能進入其他車廂。
防護服又被他們扔了出去,安全起見,連地上的水也叫機器人打掃了一遍,連毛巾都沒留下。
這次雖然沒有收穫,但卻告訴了玩家們列車外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危險,即便是真的有異種,就一次殺一兩人或者糾纏一兩人的頻率來看,數量也不會多,要說繁殖,沒那麼容易。
所以有了第一批出去的人,很快就有第二批,趕在停雨時出去,下雨之前回來,衆人可以輪流下車透透氣。
不過出去的人多了,總有人不能按時回來,其他玩家也不管那麼多,雨下起來之後就關門,絕不等人。
最先被留在外面的兩名玩家剛開始還有點慌張,但隨着時間推移,他們發現並無異常後甚至在軌道旁邊支起了場所道具來休息,有人開了這個頭,其他人也不再像之前那麼嚴謹,列車空間有限,無法容納較大的場所道具,對玩家們來說,待在自己的道具內可能更安全。
看到滯留在外面的人數逐漸增加,十車廂的人歎爲觀止。
“這纔多久的功夫,他們又都不怕了?”
“你以爲他們傻嗎?”紅頭巾道:“大家都困在車上,說不定反而會成爲異種攻擊的目標,列車上用起道具來也束手束腳,不如在自己的場所道具裡方便,另外場所道具也比列車更堅固。實在不行,又回車上就行了。”
大雨下了一次又一次,一直到第三天早上都沒有停,到這個時間點,衆人也放棄了繼續搜索,都在休息,然而第一名玩家睡過去不到二十分鐘就突然從夢中驚醒,一刀砍到前面的牆壁上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場所道具內。
很快又有第二人第三人被迫清醒過來。
於是他們又走出自己的場所道具,擡頭一看發現前後左右都是人,便猜到大家的情況都差不多。
“譁!”雨勢突然大起來,半分鐘後又停了,這個時間,有人在外面,有人已經回了自己的場所道具。
到中午的時候,在列車外的玩家們開始湊在一起煮點熱湯喝,有三個玩家沒有露面,白西裝便叫人去喊,沒想到叫人的人一碰到場所道具就發現道具已經變成了無主之物,拾撿之後,裡面的屍體掉了出來。
又死了三個人,還是溺亡。
看到這場景,當即便有玩家收起道具直奔回列車,雨勢時大時小,外面的玩家又多,這個時候很難再讓他們一一更換衣物,車上的人也不可能將他們全部堵在過渡車廂,於是只能讓了兩節車廂出的來,和他們保持距離。
現在除了十一、十車廂,空置的七車廂、二車廂,三、四兩節車廂也被分離出來。
但上車不意味着安全,不到一個小時時間,一名玩家突然發狂,完全聽不進任何話,一味瘋狂攻擊過周圍的玩家後又拔出匕首割開了自己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