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體內激發道具效果其實並不少見,隨着道具的增多,再加上佩戴道具的一些不方便,不少玩家都會選擇將比較重要的小的道具嵌入身體,比如手掌手臂等位置,這樣既可以避免被他人的道具輕易摘掉或盜竊,使用起來也更方便。
“你確定是高級蟲洞點來的人?”徐獲持懷疑態度,“別是嵌入身體裡的道具。”
“你當我傻啊。”圓臉玩家做出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樣湊近過來,“我看得清清楚楚,對方絕對沒有啓用道具。”
即使是嵌入體內的道具,大部分也需要玩家親自啓動才能使用,除非是被動類道具,比如徐獲的“貓貓借你三條命”,會自行判斷玩家是否遇到危險,在危險時自動生效。
“一般的被動防禦道具生效次數都有限,我看那個人,完全沒有次數限制。”圓臉玩家道:“這是高級蟲洞點有錢人愛搞的排場,在體內植入防禦儀器,表面上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區別,但實際上一直處在保護中,除非自己解除。當然還有更絕的,直接造出限制極少的道具縫進身體裡。跟他媽智能感應系統似的,走到哪兒都大搖大擺的。”
徐獲沒理會他的抱怨,但不是很想付這份錢,“你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沒什麼用處啊。”
“怎麼沒用處,那種人物出沒的地方肯定最安全,你往近處靠一靠,一般玩家都不敢無事生非。”圓臉玩家一臉“便宜你了”的神情,“要不是我缺錢,這消息纔不會賣給你呢!”
“怎麼樣?想不想買?”
徐獲摳摳搜搜地給了幾張白鈔,對方也不介意,乾脆地報了一個樓層和門牌號,“別人好像是常住在那個房間的。”
徐獲微微挑眉,“魚宴的房間還能長住?”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聽別人說,他每次都是從同一個房間出來的,還揣測他是不是和魚宴的老闆有關係呢。”
圓臉玩家說完便揮揮手走了。
今天是狂歡日,還沒到時間,已經有不少玩家在爲即將來到的狂歡三小時做準備了,走出房間的玩家越來越多,不管是爲了尋找躲藏的地方,還是爲了尋找獵物,總之連逗留在走廊裡的玩家都變多了。
魚宴的場地似乎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一些之前平平無奇的地方,出現了微妙的力量波動。
注意到這一點的玩家不少,但沒有多少人主動去接觸那些力量波動的地方,玩家們默契地保持了沉默,沒將這些地方的信息透露給新來的人。
所謂彩蛋,可能是真的有,可不見得那麼多地方都是彩蛋,恐怕更多的是陷阱。
“今晚還有抽籤嗎?”徐獲攔住一個服務生。
“狂歡日不抽籤,默認沿用前一天抽籤選出的面具圖案作爲狩獵的主要目標。”服務生恭敬地回答完問題便離開了。
當然了,這對狂歡日前一天被抽到的玩家來說是個大麻煩,不過經過昨天,又有多少被抽中的人活下來呢?美人魚的面具本來就不多。
到今天,活不了的應該都死了,還能活下來的估計已經換了面具。
這個時候,氣氛已經開始緊繃起來了,每一張面具後的眼睛都赤裸裸地透露着“興奮”二字,自這些人面前經過,那逼人的壓迫力簡直要變成實質的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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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與徐獲同行的是畫女,很多不友善的眼神中又夾雜着別的東西。
“他們好煩啊。”畫女乾脆打開了通訊儀的聲音,直接對徐獲道:“盯着我看煩死了,我想把他們的眼睛都挖了。”
他們剛剛進入一個開放的娛樂室,在這裡聚集的玩家,玩牌的玩牌,玩球的玩球,聽到這話,至少有一半的人擡起了頭,不是真的需要看才能確認他們的身份和模樣,而是爲了表達態度。
被“關注”的畫女完全不在意,又問徐獲:“現在挖還是晚上挖?”
徐獲一個疾步走過去捂住她的嘴,冷聲道:“少說兩句,別惹事。”
說完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拉着她快步離開了。
這只是一個很小的插曲,有人將它當做是新人的不知天高地厚,也有人當它當做是有利可圖的契機,至少徐獲看上去不是那麼穩得住,雖然戴着巨眼魚面具,可不代表他真的殺了那麼多人,撿漏也說不定。
有人繼續娛樂,有人則悄悄尾隨在了他們身後。
徐獲帶着畫女離開後沒有坐電梯,而是快步去了樓梯。
後來的三名玩家追到樓梯就發現人失去了蹤跡——不是跑到其他樓層了,而是上下都沒了他倆的蹤影。
“難道樓梯有問題?”其中一人盯着腳下的臺階,還沒來得及細究,一股黑色彷彿液體般的東西便迅速覆蓋上了他的腳面,下一秒,他人便下栽幾步跨到了下面的樓梯轉角。
原以爲這可能是魚宴自帶的陷阱,但面對突如其來的精神干擾,那名玩家立刻反應過來,只是還沒來得及做出應對,一道具化物便輕而易舉地穿透了他的腳和腿,一直捅到他的腹部。
這名玩家捂着肚子痛苦地踉蹌幾步,繼而大口吐血。
另外兩名玩家見狀毫不猶豫地原路返回,連是誰殺的人,怎麼殺的都無心探究,最終,十四樓到十五樓的樓梯中只剩下一具屍體。
徐獲接收了遺物,讓畫女幫忙把對方身上的道具儀器全拿了,然後纔將屍體丟到了下面的十四樓樓層裡。
沒有再回十五樓去晃盪,兩人繞過了這一層去了十六樓。
沒想到正碰上有人開賭局,賭注是一碗已經無法看出原材料的食物,這把不賭贏,誰贏誰吃,所以要想盡辦法輸掉。
挺有意思的賭局,吸引了不少玩家圍觀。
“魚宴裡哪來那麼多黑暗料理?”徐獲湊過去看熱鬧,也像每一個看熱鬧的人一樣,向旁邊的人打聽。
“玩家自制的唄,聽說吃下去會有種後悔做人的感覺。”旁邊的玩家一邊慫恿着打賭的幾人,一邊回答他的問題。
賭局嘛,也很簡單,他們需要從一個被綁住但留有一定活動餘地的玩家身上切下一片皮膚,切得大就算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