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封鎖屏障的難度會隨着教學難度增加,不過徐獲已經完成了第三課的內容,所以他很快在空間壁上掏了個洞,和邱嚮明先後鑽了出去。
“外面的空氣就是好啊。”回到了之前的城市空間,徐獲說着話就準備往下一個地點走。
邱嚮明走在他後面,有點訝異道:“你還想再試?不用休息一陣?”
長時間控制空間力量很耗體力和精力,體力喝點藥劑勉強能恢復,但精力卻不是那麼容易修整過來的,何況這本身就是在學習的過程中,會加倍的消耗……他的精力那麼好?
徐獲摸了摸胸口,傷已經好了,但內臟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你見過金屬城市的小boss嗎?”他問。
“你見過?”邱嚮明不答反問。
“不算,之前出來的時候被人暗算了,”徐獲道:“要是你沒有別的同伴專門堵在這兒殺外區玩家,那應該就是小boss了。”
邱嚮明也有些意外,他了解內情,在城市的其他地方會受到金屬攻擊,但教學樓不同,只要是進去的人都不會受到攻擊,畢竟會被直接關到另一個空間,而001區的玩家進來之後也受到了優待——小boss多少手下留情了,難不成小boss並不想外區玩家從副本里拿走任何東西?
這是小boss的想法,還是已故先生的意思?
徐獲一看就知道他想多了,超級玩家可能想這個副本永遠留在001區,但那個小boss就未必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巧正好把他踢進教學樓。
又耽誤了兩天,奔向下一個目的地的時候他順便聯繫了一下泡泡豆。
“不搶時間,慢慢走吧。”徐獲乾脆沿着街道悠閒地逛起來,“多好的地方,要是有人在這裡生活也不錯。”
邱嚮明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條小吃街,雖然很多地方都破爛了也積了灰塵,但看擠在一起的照片也能猜到以前有多麼繁華熱鬧。
“超級副本隱藏起來最好。”他道:“畢竟是副本,一旦有玩家進來那一定是毀天滅地的戰鬥,怎麼可能讓普通人住在這裡?”
“嗯……這麼說超級副本不會定期開啓了?”徐獲道:“或者說開啓副本的時間跨度較長?”
邱嚮明沒有回答。
兩人的腳步聲在街面上迴響,隨着風的涌動,附近吊掛着的招牌以及倒折下來的路燈開始顫動起來,嘎吱嘎吱的聲音逐漸由少變多,片刻後,附近的街區內能夠看到的金屬物件全都共鳴起來!
ωwш⊙ ttκǎ n⊙ ¢ Ο
不受水魔方限制,徐獲快速在空中拉起一條通道,他的本意是直接進入下一個教學樓,但沒想到用力過猛,跑過頭了,人到了五公里外,離教學樓越來越遠,離市中心倒是很近。
毫不意外的,無數的金屬箭朝他飛來,直接將他站立的街道和附近的建築扎得千瘡百孔,這還沒完,周圍所有的金屬物都動了起來,它們旋轉着圍攏過來,竟然直接釀成了一條龍捲風!
徐獲被罩在龍捲風的中心,只能跟着風的方向移動才能避免被削成肉片的慘劇,而這道龍捲風一口氣將他拉到了教學樓附近,從教學樓上犁過去後才逐漸平息。
徐獲站在了破破爛爛的教學樓裡,很好,在外面被破壞掉的建築,在教學空間中也一樣報廢了。
直接抵達教學樓的邱嚮明神情很是複雜,“你上一回也是這麼進來的?”
“算是吧,反正跑不掉。”徐獲清了塊地方出來,“好在這次沒捱打。”
邱嚮明真的無言以對,副本小boss就這麼看好他嗎?
徐獲給自己搭了個簡易的牀鋪,躺下後才道:“你們001區的人,還有副本,都挺會強人所難的。”
說是強人所難還客氣的,不管是瓦倫還是小boss都是抱着讓他不成功便成仁態度行事的,人在屋檐下,這口氣他暫時嚥了。
邱嚮明聞言卻覺得他不識好歹,“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小boss的看重,換了001區的任何一個人都能高興得睡不着覺。”
換句話說讓他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徐獲哼笑了一聲沒有接這茬。
結結實實睡了覺後,他第二天早上纔起來,起來後先簡單地洗漱了一下,然後找出久不使用的鍋碗瓢盆打算自己做頓飯吃。
邱嚮明本來啃着乾糧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看他提着一隻肥雞,忍不住道:“大清早吃這麼油膩?”
“我有的是時間。”徐獲一刀剁了雞頭,然後將肥雞大卸八塊丟進鍋裡,等鍋沸騰起來又慢條斯理往裡丟配料。
雞湯的香味很快散出來,對好多天沒有正經吃過飯的人來說無疑是非常誘人,但邱嚮明此時卻完全忽略了,他緊緊盯着徐獲,想看他還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雞湯一燉就是一個小時,邱嚮明牙齒都要咬碎了的時候,徐獲終於開始盛湯了,還貼心地問他,“要不要來一碗?”
邱嚮明本想拒絕,但想了一下還是坐了過去,接了湯碗,他道:“你有條件可以提,沒必要浪費時間,左右你也想通關離開。”
徐獲心平氣和,“你沒必要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我未必能拿到那件道具,連續上了幾次課,強度又那麼高,再不休息我肯定支撐不下去。”
可他精神狀態顯然不是這樣的。
然而邱嚮明不能發怒,還只能順着他的話說,而後又提出了讓他開條件,畢竟如果拿到道具,他們就可以離開這裡去救人,如果情報準確,徐獲的潛力不可估量,001區的未來需要一個支柱。
“一個人的能力非常有限,哪怕超級玩家也一樣。”徐獲道:“你們的超級玩家沒料到自己的死,更沒有提前把事情安排好就足以說明超級玩家能夠掌控的事也不多,你覺得我可以拿到道具?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邱嚮明注視着他,雖然沒有從他神情中看出待價而沽的意思,但也因此更加明白,眼前這個人不會輕易爲利所動,更不是能輕易說服的人。
攻守易勢,主動權現在在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