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征服王的問題出口,在場的極爲英靈面色都稍有變化,顯然是被他的話激發出了幾分回憶。
看着已經空掉的杯子裡再次出現了滿杯的美酒,征服王又是豪飲入口,然後才接着道:“【Archer】,我必須承認,你拿出來的這酒中極品確實當得上由至寶之杯來襯托——但是很可惜,聖盃可不是用來盛酒的。”
“而現在我們進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聖盃資格的聖盃問答,首先你得告訴我們你爲什麼想要聖盃。【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來想辦法說服我們你纔有資格得到聖盃吧。”
征服王的一番話收穫的是吉爾伽美什的驚人之語:“如果這便是你的想法,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你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確定獲得聖盃的資格,但前提是聖盃並非我等之物!然後,在這一前提條件下,纔是去‘爭奪’聖盃!”
雖然沒有之間點明,但在場的也不是什麼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年,自然能夠明白金閃閃的話中含義。
由於吉爾伽美什王者的身份和高傲的性格,他們並不認爲他是在說謊,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征服王等人才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聖盃,居然是他的?!!
這下子連忙着從圓桌中追憶往昔的阿爾託莉雅和莫德雷德都悄悄豎起了耳朵,想要看看還有沒有更大的瓜能吃!
見衆人的反應,金閃閃無奈地嘆了口氣,在他的身邊又出現了之前的波紋,只不過這一次這扭曲波紋的範圍極大,數十米高,寬也十米左右,將露臺的左右方向的空間給佔據了。
下一刻,從這些扭曲波紋中浮現的是數之不盡的寶具!
除了刀劍槍矛這些武器之外,還有許許多多造型奇特的寶具,從它們表面上的流光溢彩來看,都具備的獨有的功能。
“原本那就應該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於我的藏品,但因爲過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我。”
展示了一波自己的財力,金閃閃說話的時候,充滿了底氣和自豪。
“那你就是說,你曾擁有聖盃嗎?你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征服王看着金閃閃身後的諸多寶具,一邊出言詢問,一邊盤算着自己從他手裡搶東西的可能。
不搶簡直對不起自己的王道,這好東西也太多了!
揮揮手將自己的王之寶庫隱去,金閃閃反倒是否定了征服王的追問。
“並不是這樣,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財產的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只要那是‘寶物’,那它就肯定屬於我,這很清楚。居然想強奪我的寶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
這個時候,趙塵開口否定了金閃閃的說法:“如果是作爲寶具的聖盃,那應該是傳說中盛放了耶穌聖血的聖盃,而我們所爭奪的這個雖然冠有‘聖盃’之名,但那也只是因爲他所具有的奇蹟之力而已。”
“也許吧,不過這聖盃是註定會被納入我的收藏的!”
對於趙塵的說法,吉爾伽美什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那麼【Archer】,也就是說只要你點頭答應了那我們就能得到聖盃?”
征服王想了想,繼續開口問道,他還是有些好奇,不過對於金閃閃的真實身份,他已經大致瞭解了。
“當然可以,但我沒有理由賞賜你們這樣的鼠輩。”金閃閃不屑道。
“難道你捨不得?”
“當然不,我只賞賜我的臣下與人民。”
金閃閃嘲弄般對征服王微笑道:“或者【Rider】,如果你願意臣服與我,那麼一兩個杯子我也就送給你了。”
“......啊,雖然很想得到聖盃,不過這件事果然還是辦不到啊。”
征服王撓了撓下巴,似乎是感到對方的條件實在開得太高,於是乾脆扭過了頭:“對了,【Archer】,其實有沒有聖盃對你也無所謂吧,你也不是爲了實現什麼願望纔去爭奪聖盃的。”
“當然。但我不能放過奪走我財寶的傢伙,這是原則問題。”
“也就是說——”征服王將杯中再次滿盈的美酒一乾而盡。“也就是說什麼呢?難道有什麼原因道理嗎?”
“是法則。”吉爾伽美什在說這話的時候前所未有的認真。“我身爲王所制定的法則。”
征服王點點頭:“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夠貫徹自己定下的法則。但是啊,我還是很想要聖盃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搶,因爲我伊斯坎達爾是征服王嘛,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奪取’和‘侵略’啊!”
“如果這是你的意願的話,我十分歡迎。不過只要你來犯,我就必定會施以制裁,這沒有絲毫商量餘地。”
“那我們只能戰場上見了。”
吉爾伽美什一臉嚴肅地與征服王同時點了點頭,然後同時將杯中之酒倒入口中,如果忽略他們所說的話和表情,恐怕看起來更像是朋友之間的邀酒。
“那麼你呢?你又爲什麼要得到聖盃呢?”
這是吉爾伽美什的問題,而發問的對象正是征服王,他已經不打算用“雜修”來稱呼征服王了,因爲他的確看到了【Rider】作爲王的資格!
征服王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想要成爲人類,雖然已經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但也僅僅是藉助魔力而已,我想要轉生在這個世界,以人類的姿態活下去。”
“這是‘征服’的基礎,擁有了身體,向天地進發,實行我的征服——那樣纔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現在的我沒有身體,這是不行的。沒有這個一切也都無法開始。我並不恐懼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必須擁有肉體!”
征服王很認真地在訴說這自己的願望,儘管這個願望在他人看來是如此的微小和簡單。
金閃閃彷彿在認真傾聽征服王的話語一般,從始至終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仔細觀察後,能發現此時他露出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來形容的話或許有些牽強,但與之前他一貫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時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層陰狠。
“決定了——【Rider】,我會親手殺了你。”
“呵呵,現在還說這種話。你也趁早做好覺悟,不光是聖盃,我還打算把你的寶物庫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讓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征服王粗狂地大笑起來,盡情地展現着自己心中的滿腔熱血和噴薄而發的慾望!
在笑了一會之後,他和金閃閃又對了一杯酒,然後看向了被圓桌勾起回憶的兩位長相極爲相似的英靈。
“那麼你們的願望呢,【Saber】和【Berserker】,你們又是爲了什麼參加聖盃戰爭,降臨此世呢?”
面對征服王的問題,阿爾託莉雅和莫德雷德表現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面貌。
前者面色凝重,眼神極爲堅定,但在這堅定之下卻藏着一抹極爲隱秘的痛苦。
但後者,臉上卻是稍稍變紅了一些,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和阿爾託莉雅截然不同的堅定,沒有任何情感的摻雜,彷彿他即將說出口的不僅僅是願望,更是不容置疑的事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