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之上,栩栩如生的金龍注視着傲軒,傲軒也同樣看着如同活物一般的金龍。倆眼中放着金光,傲軒看着硃紅的宮門,地磚在白玉的勾勒下有一種仙境的意想。
傲軒身披金甲,如同整坐大殿爲他建造的一般。與他相容在一塊兒。他注視着坐在龍椅上的裴慶,然後緩緩的半跪着說道:“參見君上。”裴慶剛要開口說愛卿無需多禮。傲軒就已經站立。
裴慶的臉上微微的出現波瀾,然後相視一笑。
“微臣斗膽說一個請求。”傲軒突然恭敬的說道。
裴慶看到傲軒突然服軟便說道:“愛卿功高蓋主,爲我盛天王朝立下漢馬功勞,愛卿不管有何要求,本王一定都會準的。”
傲軒臉上露出一絲冷意,說道:“當年君上將裴鍾流放到墨杞郡,是時候讓他回宮了吧,還有東疆王裴元,想必君上明白臣的意思。”
頓時裴慶拍着金案說道:“讓他們回來幹什麼,不就是流放番王嗎?”百官跪着哆嗦。
“難道要讓本將軍將當年的故事爲衆位大臣講一番,君主纔會讓這些王爺們回府?“傲軒突然喝道。
裴慶摔在龍椅上,諾諾的說道:“裴元不可以,裴鍾讓他來都城吧!”傲軒見狀,說道:“謝君上,願盛天王朝永世繁榮昌盛。”
裴慶將皇位奪到手後,將裴元發配到南疆,被封了一個南疆王的名號後,永世不得進去都城半步。
南宮鴻點頭示意。蕭戰心想:傲軒回來,肯定是想打我烏金軍團的注意。如今的君上恐怕已經沒有能力和傲軒抗衡了。隨後蕭戰收起卷書,騎馬奔向宮中。
裴慶的臉上大變,徐徐的說道:“銀甲軍團的兵權不是在亭穆侯的手中麼。”
風聲呼呼的作響,如同在嘲笑裴慶的處境一般。裴慶聽到鳥叫聲後,感覺特別的刺耳。在現在的裴慶看來,什麼功名利祿,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裴慶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的笑容。
裴慶的臉上覺到非常的腫脹,這是傲軒刻意在百官面前樹立他的威嚴。心中思量着:銀甲軍團和金甲軍團都在傲軒的控制中,他難怪會對自己如此大不敬。
裴慶聽到鎮北王后,臉上露出一抹喜悅的神色。然後大聲的喚道:“快快有請。”
裴慶的臉上在一面古銅鏡上出現,裴慶哈哈的大笑着說道:“當年絕世聰明又如何,當了君王又如何。還不是被人掌控。”批頭散發的轉來轉去,突然感覺到身心上舒服了不少。
裴慶背對着傲軒。心中已經有了將傲軒斬殺的念頭,但是依靠他一人之力是完全不夠的。
鎮北王府中。南宮鴻將今天朝野上的狀況告訴了蕭戰,蕭戰的臉上出現一抹異色。波瀾不驚的說道:“只要烏金軍團在我收中一天,他就不敢對我蕭家有任何想法。”
“鎮北王覲見…………”只聽到李公公大聲叫道。
蕭戰見到裴慶後,立刻跪下說道:“拜見君上,君上怎麼這般模樣。”裴慶嘆息的說道:“傲軒浪子野心,如今我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恐懼了。”
本是天武境初期的裴慶,現在如同一個廢人,披頭散髮的走在寢宮中。
看到一直在叩頭的傲軒,裴慶說道:“傲將軍沒有罪,是本王用人失查。”說着走下龍椅將傲軒扶起來。
傲軒轉動的眼珠子說道:“臣有罪。”然後又跪下說道,百官看到這副模樣的傲軒有些不明白。
金殿上空無一人,裴慶一人端坐在龍椅上。看着這琉璃金瓦,龍鳳雕琢的紅木雕像。裴慶做爲一個君王竟然連臣子都壓不住。坐着江山之主有何用。
傲軒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然後慢慢的說道:“臣將銀甲軍團的兵權送給了裴鍾。”
傲軒不動聲色的說道:“臣覺得亭穆侯不是一個能帶兵的人,所以將銀甲軍團的兵權送給了裴鍾。當年南征在即,臣沒有向君上闡明,請治罪。”說着開始叩頭。
傲軒面無表情的看着裴慶,然後緩緩的說道:“謝王上的不殺之恩。”
諾大的金殿上竟然沒有一個敢反駁傲軒的,他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看着大殿上懸掛的金龍,憂傷的嘆息。
傲軒拱手說道:“微臣吿退。”裴慶點點頭後,傲軒頭也不回的走出金殿。
蕭戰不語,隨後問道:“爲何你天武境初期的修爲沒有了。”裴慶說道:“如果我有修爲的話,恐怕這個皇位也坐不成了。傲軒看到我是一個沒有修爲的廢人後,便會對我輕饒吧!”
裴慶緩緩的說道:“愛卿爲了我盛天朝立了多少功勳,何罪之有。”
百官仍然在跪伏着,裴慶的眼中突然間滑下淚水,憂傷的說道:“退朝吧!”百官准備高呼,裴慶說道:“不必了。”百官緩緩的離開金殿。
身上散發着天武境初期的氣息,隨後靈氣外涌。然後裴慶的手放在自己的丹田處,一陣氣浪將丹田震碎。裴慶吐了一口鮮血後,有些臉色蒼白。然後緩緩的回到寢宮。
蕭戰看到此時的裴慶。臉上流露出一絲同情。緩緩的說道:“皇家便是如此吧!”裴慶突然發了瘋的說道:“一定不能讓傲軒拿到烏金軍團的兵權,否則我等都會被他趕盡殺絕。”
蕭戰點點頭示意明白。然後扶持着裴慶躺在龍牀上,慢慢的走出深宮。他看到宮宇中這些亭臺樓閣絲毫不感興趣。在他的眼中,保一方百姓平安,那纔是一個將軍應該做的。
矯潔的明月正對着威嚴的宮門。蕭戰現在宮門上靜靜的凝視,然後身上散發出天武境初期的氣息後消失不見。傲軒只是突然感覺到蕭戰的靈氣波動了一下,然後消失。
傲軒看着明月,臉上露出一股冷意。嘴裡喃呢道:“我要做天下的主人,擋我者必須死。”銳利的雙眼注視着明月。
“我纔是天下的正主………………”聲音響徹整個南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