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真。”
望着出現的青年,段虛和姚青之間都停止了戰鬥,目光中露出精芒望着他,此刻,小湖周圍的人不管男女都望着立於湖面之上的俊逸青年,此人,在第二區雖然成名尚淺,但卻是最有威望,同時也是實力最強的青年高手,天鷹盟少主宴真,暗中有人稱他爲第一公子。
“小姐,這宴真又出現了,怎麼每次到哪裡都少不了他。”亭臺中,何飛雪的侍女輕聲說道。何飛雪道;“不用管他,這是他們四大公子之間的暗鬥,我們走吧。”
侍女點點頭,旋即兩人便是朝着亭臺之外的古道走去,湖面上,四大公子仍舊在互相對視,周圍的人都望着他們四人,這時,那宴真見到何飛雪離去,頓時笑道;“三位,有時間再和三位敘舊,今日宴真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辭。”
說罷,宴真朝着何飛雪離去的方向掠去,其餘三大公子望着他離去的方向,目光都閃爍不定,讓人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葉尊也在這時離開了,第二區的四大公子確實都非尋常青年高手,不說其他,就是他們的實力就比同境界的武修出色很大,而且,那宴真雖然也是三階巔峰劍王,但他給葉尊的感覺比段虛段三人都強大許多,這是一個較爲危險的人物。
“何姑娘,還望留步。”在湖中的古道上,宴真追趕上了何飛雪和她的侍女,何飛雪轉身,淡淡道;“請問宴公子有事嗎?”
宴真走近何飛雪身前,笑道;“何姑娘,還望見諒,尋常時候想見你一面都難,宴真也是經過打聽才知道姑娘每隔幾天會去湖心亭彈奏一曲,今日我是特意來這裡找何姑娘你的。”
“宴公子客氣了,請問宴公子找我何事。”何飛雪淡淡道,彷彿就算是面對有着第一公子之稱的宴真她的表情都不會發生多大變化,依舊是不溫不火,不疏遠也不親近,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像是僅比陌生人熟悉了一點。
宴真彷彿也不在意何飛雪的態度,笑道;“是這樣,我天鷹盟在半個月後會舉辦一個第二區青年高手聚會,何姑娘在第二區極富盛名,我想邀請何姑娘參加這個聚會,還望姑娘千萬莫要拒絕,這個聚會若是少了你,必將會失去很多色彩。”
“宴公子你說笑了,飛雪不過是第二區一介普通女流之輩,豈有宴公子你說的這般好,這個聚會少了飛雪也一樣會很精彩。”何飛雪淡笑道。
“非也。”宴真笑了聲,道;“何姑娘此言差矣,輪美貌,何姑娘在第二區獨樹一幟,無人能及,論實力,何姑娘也能力壓衆多青年豪傑,這個聚會若是少了何姑娘你,也沒有辦下去的必要了。”
聞言,何飛雪的目光變化了下,旋即道;“宴公子既然執意邀請,飛雪暫時先應下了,不過能不能到飛雪不敢保證,還望宴公子見諒。”
“呵呵,只要何姑娘答應了就成,相信姑娘到時候一定會到。”宴真笑着說道,彷彿絲毫不擔心何飛雪不會到的事情,何飛雪道;“既然這樣,飛雪就先告辭了,宴公子,請留步。”
“好,何姑娘請,咱們半月後再見,宴真也該告辭了。”說着,宴真轉身離去,舉止從容瀟灑,一定也沒有剛纔在湖面上段虛和姚青見到何飛雪時那種糾纏,行事作風十分得體,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在那宴真離開後,何飛雪的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注視着那宴真離開,這一幕,那宴真沒有察覺到,但在一個角落裡的葉尊卻看得清清楚楚,這何飛雪似乎對宴真有着莫名的恨意,而且,很深刻。
“小姐,咱們該回去了。”侍女在一旁輕聲說道,她也感覺出自己主子身上有着讓她發憷的寒意在瀰漫着,何飛雪深呼一口氣,和侍女轉身離去。
葉尊慢悠悠的從一個角落裡走出來,他此刻的形象是一個臉色顯得有些蠟黃的青年,腰間掛着一柄寶劍,十足一個江湖散修的樣子,這幅形象就算他跟在何飛雪的身後也難有人將他想象成何飛雪的保鏢。
葉尊跟在何飛雪的身後漫步間,來到了一條小河旁邊,這條小河兩旁栽種着許多楊柳,隨風搖曳,小河的四周人跡罕至,葉尊雖然不明白何飛雪爲什麼要來這裡,但目標人物要來這裡,他也只有暗中跟從。
“小姐,你爲什麼每次出來都會來這條小河,是有什麼特殊意義嗎?”侍女在一旁不解地問道,她也是最近纔跟隨自家小姐的,不是很清楚何飛雪的事情,聞言,何飛雪的眼中閃過一縷哀傷之色;“是爲了記憶一個過往的人,可能他已經如這河水一樣越走越遠,再也見不到了。”
侍女有些羨慕道;“真不知道是什麼人值得小姐你這般掛念,哪個人若是知道小姐你這般掛念與他,這輩子都值了。”
聽見侍女這話,何飛雪的神色顯得有些淒涼,他,還能知道麼?
葉尊靠着一棵柳樹上,雙手抱胸注意着四周,目光時不時會看一眼何飛雪,直覺告訴葉尊,這個女人有故事,和感情有關,不過是什麼,葉尊也懶得去打聽,這和他無關,他只需要負責何飛雪的安全就可以了。
“嗯!”忽然,葉尊的目光凝了下,第六感告訴他,冥冥之中有危險在靠近這裡,這種感覺從葉尊做刺客後就更加敏感,也很準確,不出葉尊所料,在距離何飛雪不遠處的地方,此刻正有五道身影朝着她所在的地方逼近,閃爍而來。
同時,何飛雪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她的目光微凝,赫然轉身看着後方,柔和的美目一瞬間變得凌厲了起來,望着那已經出現在前方的五道身影。
“你們是什麼人?”何飛雪冷漠開口,直覺告訴她這些人來者不善,是爲她而來。
“何小姐,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你放心,我們保證不傷你一根汗毛,而且,你這侍女我們也會放她回去。”一中年男子對着何飛雪開口說道。
“如果我說不了。”何飛雪聲音冰冷道,聞言,那中年男子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如刀子般鋒利了起來;“這恐怕由不得何小姐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