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草原一戰,王琦徹底奠定了人界至尊的地位後,悠悠歲月,轉眼又過去了七十年時間。
這七十年來,整個人界的格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最強大的國家大晉滅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前所未有強大的新國家——炎黃帝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無論是遙遠的亂星海,還是偏僻的天南等地,如今都是屬於炎黃帝國的一部分。
各大宗門掌控國家的局面,也一去不復返。
如今無論是什麼宗門,有過多麼顯赫的歷史過去,也無法改變被炎黃帝國管制的情勢。
不僅如此,每一個想要繼續延續傳承的宗門,都還要反過來給帝國納貢,甚至聽從調遣,不然就算是擁有化神期強者,也只有滅亡一途。
不是沒有反抗,但不論是誰,也不論有什麼陰謀詭計,在王琦碾壓性的實力鎮壓之下,通通煙消雲散。
近二十年來,局勢漸漸穩定,但整個修仙界卻如同一潭死水般,平靜得連一點波瀾都不見,那些以往很有名頭的修士,一個個都彷彿銷聲匿跡,再也不見蹤影。
炎黃帝國都城,太極殿中,王琦端坐高位,看完手中一卷情報後,衝着殿外一聲吩咐道:“來人!”
話聲剛落,頓時從殿外走進來了兩名中年修士。
這兩人竟都是結丹期修爲,見到王琦後,躬身一禮道:“陛下,不知有什麼吩咐?”
“去告訴令狐一聲,讓他率領所有麒麟衛,爭取十日之內攻破陰羅宗。”王琦拿出一塊雕刻着麒麟的特製令牌,遞了過去,補充道:“讓他儘量抓活的,最少也要抓夠上萬名修士,然後趕在月底前帶去西方大陣處血祭。”
“是!”兩名結丹期修士忍不住心中震顫,面色變了變後,恭敬地回答道。
隨後他們接過令牌,出了大殿後,立即駕起遁光飛上了高空。
等飛離了太極殿上百里範圍後,這兩名結丹期修士互相傳音起來。
“這是第幾個了?”
“記不清了,反正最近是越來越多了,別看現在修仙界風平浪靜,但這只是表象罷了,私下裡不知有多少人隱藏了起來,等待着推翻我炎黃帝國的時機。”
“哼!陛下只要還在人界一天,這天下就沒人能反抗得了我炎黃帝國!”
“可不是嘛,你知道陛下在四方之地分別佈置的陣法是幹什麼的嗎?這也不知道血祭了多少修士了。”
“還是別管那麼多了,何況又不是我們動手,知道的越多越沒好處。”
“也是,我們飛快點吧,儘快通知令狐老祖,別耽誤了陛下之事。”
“好!”
……
半月之後,陰羅宗宗門外,一批批衣衫襤褸的陰羅宗修士,被下了禁制後,由一羣身穿麒麟花紋黑甲的侍衛押送上了一艘艘制式青龍舟,向着極西之地而去。
“令狐老鬼,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一名陰羅宗元嬰期修士憤怒地看着飛舟最前處令狐老祖的背影怒吼。
令狐老祖回過頭,瞥了一眼後冷笑着說道:“我會不會有好下場還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活不過三天了。”
他如今已是化神初期的修爲,因爲投靠王琦最早,在炎黃帝國的地位極高,是王琦真正的心腹之人。
不管何時何地,每次想起當初的決定,令狐老祖都萬分慶幸,雖然他早知道了所謂的魔界入侵,就是一個騙局,但他毫不後悔,若不是跟隨了主上,又怎能有如今的實力和權勢。
雖然連他也不知道王琦在四方之地建立未知大陣,不斷血祭修士的目的,但只要王琦一聲吩咐,他都會毫不猶豫拿起屠刀,毀宗滅派,塗炭生靈。
陰羅宗的元嬰修士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身邊看管他的麒麟衛一腳踢翻在地,後者當即痛得說不出話來。
青龍舟速度很快,只用了三天時間,趕在了月底來臨前,到達了極西一處荒涼的平原上空。
這是一塊被鮮血染紅的平原,平原上到處都是屍骸殘骨,空氣中全是濃重的血腥氣,從暗布在地下的陣法建立以來,這裡也不知死了多少強大的修士。
類似這裡的地方還有三處,分別位於東、南、北三個方向,幾乎把整個人界囊括在內。
來到這裡後,就連一向冷血的麒麟衛,也一個個屏住了呼吸,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不要,我不要死啊!”一名陰羅宗的年輕修士頓時哭喊起來:“放過我,我可以投靠你們,我是天靈根,是真正的修煉奇才,我還年輕,潛力無限,放過我吧!”
“聒噪!”令狐老祖一揮衣袖,冷漠道:“先把他扔下去!”
“是!”一名麒麟衛一把抓住這天靈根的年輕修士,扔下了飛舟。
“啊——”
一聲長長的慘叫之後,年輕修士重重地摔落下平原之上,他修爲被禁,根本就做不出任何反抗,毫無懸念地當場摔死。
但這還沒完,平原上一層血光冒出,轉眼就把這年輕修士體內的鮮血抽離,屍體變成乾枯,被風一吹,就如同散架了一樣,四分五裂開來。
見到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天空中各個飛舟上的陰羅宗之人全都色變,場面頓時騷動起來。
“全扔下去!”
隨着麒麟衛中一名元嬰後期的修士統領一聲令下,飛舟上瞬間大亂,無數的怒罵聲,求饒聲,詛咒聲響起,但緊接着就化爲了慘叫。
空中如同下人雨一樣,所有的陰羅宗修士,不論修爲高低,是男是女,俊美與否,全都被毫不留情地扔下了飛舟。
平原上的血光越來越濃,如同一層光幕一樣,其內繚繞的血紅霧氣,翻滾不休。
等所有的陰羅宗修士慘死之後,異變突起,只見原本抵擋着紅霧的光幕,頃刻之間碎裂開來,地底下彷彿無窮無盡的血霧漸漸升騰,向着天空而來。
令狐老祖神情大變,急忙下令道:“快走!離開這!”
那些操控飛舟的麒麟衛忍不住嚥了口唾沫,渾身真元瘋狂地輸入飛舟控制核心之中,很快,一艘艘飛舟劃破空氣,帶着音嘯向着遠處逃亡。
幾乎在同一時刻,遠在另外三處的血祭陣法也出現了同樣的異變,原本守衛在陣法附近的炎黃帝國侍衛,也全都不顧一切地逃起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