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整整十幾個小時,好容易倒過了時差,安然和安柔由管家林伯陪同,四處去觀光。
林伯對這一對姐妹十分好奇,儘管老爺子給了他一張可以透支千萬的白金消費卡,可以無限制地購買她們想要的任何東西,但是她們完全不像一般的女孩子,到了大都市,就樂此不疲地去去大商場購物,而是要求他帶她們去看各種風格迥異的建築。
“然然小姐,您怎麼會對這些冷冰冰的建築感興趣呢?”林伯陪着她們遊覽聖約翰大教堂時,忍不住問道。
“林伯,我是建築系的學生呀。再說,這些建築雖然摸起來是冷冰冰的,但是它的設計者對它是傾注了無限的心血的。所以,在我看來,它們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它的每一個棱角,都在向我訴說着那些締造者們的故事。你看,它的每一塊石頭,每一尊雕像,都是那麼的精緻,那麼的栩栩如生,令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安然一臉沉迷道。
“然然小姐,你說的太好了,雖然我聽得不是太明白。”林伯點頭誇讚。
“林伯,隔行如隔山嘛,如果讓我來管理這麼大一幢房子,這麼大一家人,我肯定會亂了方寸的。”安然笑道。
“然然小姐,你喜歡建築是因爲你學這個專業的,可是柔柔小姐還是個中學生,怎麼也喜歡這些呢?”林伯轉過頭問安柔。
“林伯,我跟你說吧,我將來的理想是做個世界頂級的優秀建築師。所以,我自然也喜歡這些啦。”安柔笑着說。
“柔柔,你幹嘛非要學建築呢?女孩子學這個很辛苦的。”安然說。
當初她選擇這個專業,一來是因爲愛好,另一個原因卻是因爲這個專業比較好就業。
“姐,我跟你說吧,我最崇拜的人就是齊教授,我發過誓,將來一定要考H大建築系,做他的學生。”安柔一臉認真道。
三個人正說着,安然的電話忽然響了。
打開電話,卻是齊修義的。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呢。”安然笑着,摁下了接通鍵。
“齊教授,您好!”
“安然,你現在還在美國,對麼?”
“是的,那天柔柔跟我說了遇見你的事。不過我想你來美國肯定是有事情要辦的,所以就沒有打擾你。”安然說。
“我知道,沒有特殊的事,你是絕對不會打擾我的。不過,現在我倒是有件事想要麻煩你呢,不知道你肯不肯幫忙?”齊修義溫和地說着,臉上帶着苦澀的笑。
“齊教授你忘了我可是你的學生,有什麼事吩咐一聲就行了。”安然爽快地說。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欠齊修義好多情,總想着有機會可以替他分憂。現在機會來了,她怎麼可能不願意幫忙呢?
“都說了,我們是朋友,你忘了麼?”齊修義說。
“我沒忘,爲了朋友,我也願意赴湯蹈火的,更何況是幫個忙?”安然聽得出他的不開心,也只好繼續裝糊塗。
“既然你都答應了,我就說事吧。明天晚上,我有個朋友結婚,出席婚宴的人都要帶着女伴或者男伴的,但我是一個人,所以想請你做我的女伴,陪我出席這場婚宴。”齊修義說。
“出席婚宴?會不會太過招搖了?”安然有些猶豫。
畢竟她是個有婦之夫,雖然只是作爲女伴去參加婚宴,但也容易讓人產生誤會,萬一傳到司徒嘯風耳朵裡,肯定又會生氣。
“小型婚宴,只請了關係比較好的朋友,總共也不會超過二十個人。”齊修義說。
“那好吧,需要我準備禮服麼?”安然點頭同意。
她身在異國他鄉,又只有二十個人出席婚宴,想必司徒嘯風不會那麼巧就知道的。
“不用,到時候我會來接你,禮服我會提前準備好的。”齊修義說。
晚餐桌上,重雙天笑呵呵望着她們姐妹倆。
“怎麼樣,今天玩得開心麼?”重雙天慈愛地問。
“很開心,我們參觀了聖約翰大教堂,實地觀看,和從電視上看感受完全不同的,太壯觀,太震撼了!”安然興奮地說。
“是麼?開心就好。不過我聽老林說,你們連一樣東西都沒有買,這我可有點不高興了。原本是想買些衣服送你們的,但又怕我這個老頭子的眼光,你們年輕人看不上。”重雙天寵溺地責備道。
“外公,你知道的,我最喜歡建築的,柔柔也說她將來要考建築系的,所以我們兩個一看到大教堂,就邁不動步子了。”安然笑道。
“不管你們肯不肯要爺爺送的東西,爺爺這一回都決定送你們一份禮物,你們就等着簽收好了。”重雙天忽然認真地說。
“爺爺,是什麼樣的禮物,您不能提前透露一下麼?”安柔饒有興趣地問。
“天機不可泄露。”重雙天故作神秘道。
“對了,爺爺,明天晚上有個朋友約我出去,所以晚飯我恐怕不能在家裡吃了。”安然說。
她如今身爲外公的客人,這種事自然應該提前打個招呼。
“沒關係,年輕人,就應該多多交朋友纔是。想去哪裡,讓林伯開車送你好了。”重雙天說。
“不用了,朋友說他會過來接我的。”安然說。
“哎呦,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啊?我可是聽說,你已經結婚了呢。”莊秋雅忽然陰陽怪氣地插言。
“少說兩句沒人拿你當啞巴,這都什麼時代了,結婚了又怎麼樣?難道就不能跟朋友出去了麼?秋雅,說起來,你也是重家的少奶奶,這些年我們有限制過你的交友自由麼?”重雙天一臉的不高興。
自從安然和安柔來到他們家,莊秋雅從來都沒給過她們好臉色,一開始,他並不出言維護,只是想看看安然有沒有應對這種挑釁的能力。
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超出了他能忍受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