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百越坐在萊頓咖啡屋,耐心地等着安然的到來。從方方那裡拿到她的電話後,他就約了她到這裡來談談。
冒充老二這種事,一直以來都是他最喜歡玩兒的孿生子之間的小遊戲。
小時候,每每在學校冒充老二打架,將他的作業本換個封皮改成自己的名字之類的事情他沒少幹,爲此司徒嘯風對他一直恨得直咬牙,卻又無可奈何,誰讓他們倆是孿生兄弟,而且還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那種。
自從老二參軍之後,他已經很多年不做這事了,所以來之前,他頗費了點兒功夫。
閉上眼睛,狠狠心讓理髮師把他帥氣迷人的髮型弄成了小平頭,昂貴的休閒裝換成了白襯衫和西裝褲,就連他最喜歡的香奈兒傾城之魅運動男士香水都沒敢噴,平時他出門絕對少不了的。
穿着這身彆扭的行頭,他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忽然,他看到門迎領着一個女孩子朝他這裡走來。
淺藍色牛仔褲,配月白色棉質體恤,一頭黑亮的直髮紮成馬尾吊在腦後,整個人顯得乾淨而青春,他一時之間有些迷惑。
昨天他一直走坐在角落裡看着,新娘子的臉被濃妝弄得很模糊,幾乎看不清真正面貌,給他的印象就是,中等姿色,毫無特點。與眼前這個令他耳目一新的女孩子似乎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司徒先生,麻煩你長話短說,我趕時間,半小時後我要去凱莉酒吧上班。”安然走到他面前,直截了當說。
今天中午她去提款機裡查了,她的賬戶裡果然有三萬五千塊。想到那五千塊所包含的恥辱,她很想將那五千塊狠狠扔到他臉上,但是轉念一想,他既然這麼看她了,就算扔給他也毫無意義,更何況他和她之間還有一個離婚手續要辦,萬一惹惱了他,拖着不辦,後患無窮。
“坐下!”司徒百越儘量用他哥哥那種嚴肅的腔調說。
不知怎地,安然總覺得今晚的他和昨天有點兒不同,但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同。
“明晚我弟弟親自下廚,請全家人在爺爺那吃飯,麻煩你抽空去一下。雖然這不是協議裡的內容,但我想你不會忍心讓一個來日無多的老人家連和家人吃頓飯的這種小小心願都得到不滿足吧?”他面無表情盯着她說。
“可是,我還要上班。”安然有些猶豫說。
“你可以請假,我會付費的。”司徒百越說。
“可是,這樣一來,你的家人有可能都記住我,我們結婚一週就離婚的話,他們會不會表示懷疑?還有你爺爺,他會不會覺得生氣,或者傷心?”安然猶豫着說。
儘管那些事跟她似乎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想到一個老人家殷切盼望孫子結婚,而他的孫子在結婚一週之後就迅速離婚,這種事他能不受到刺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