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楚圓圓離開已經一個月了。
如果不是日漸沉默的方方,安然甚至於都會懷疑她的出現只是一場夢。
那天晚上,她也曾經責問過司徒嘯風,爲什麼不幫楚圓圓,司徒嘯風只是一臉無奈說,他不是神。
安然其實也很明白,很多事並非想幫忙就可以幫得上的,但是對於楚圓圓的事,她多多少少總覺得有些不安心。
畢竟,如果不是她的突然出現,楚圓圓跟方方兩個人或許根本沒有機會單獨相處,那麼他們之間也就不會萌生了曇花一樣的愛情。
她覺得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因爲她的突然出現,打亂了司徒嘯風的計劃,導致兩個原本毫無交集的人匆匆相愛,卻又被迫斬斷情絲。
每次看到方方,她就覺得自己虧欠他很多,但是卻又不知該如何償還。
這段日子,她和司徒嘯風過得格外地溫馨。沒有任何外界因素干擾,他們之間也幾乎沒有過什麼大的衝突。
司徒嘯風熱衷於每天晚上不厭其煩地化身大灰狼,將她這個小白兔吃個精光。而她這隻無辜而可憐的小白兔,開始時還試圖用鐵如風傳授的防狼術反抗一下,但是很快就發現,鐵如風根本沒有騙她,她枕邊的這個男人,格鬥術絕對是一流的,與他抗爭,無異於以卵擊石,於是乎,某隻小白兔漸漸也習慣了被某隻灰狼吃掉。
當然,她得到的福利是,某上校親自傳授她格鬥術。
得到了高手的真傳,雖然她的功夫還比不上那些特種女兵們,但是對付一般的壯漢,也絕對是沒有問題了。
這讓她很有成就感。
爲了報答某個沒有師傅之名,卻做了師傅之實的男人,她偶爾也會主動剝光自己,讓灰狼吃個過癮。
日子過得十分愜意,每天除了跟着鐵如風她們訓練兩小時,其餘的時間她就專心地畫設計圖。畢竟已經大三了,她開始考慮自己的前途了。
幾家大公司都願意在她大四的實習期就破格聘用她,倒讓她有些發愁,不知道究竟該選擇哪一家。
幾經考慮之後,她決定選一家離金鳳山近一點的地產公司,奈何金鳳山地勢實在太過偏僻,大的地產公司都離這裡很遠。
看到小女人每天爲這件事發愁,司徒嘯風忍不住笑她杞人憂天。還有半年呢,想那麼多幹嘛?女人這種生物,真不是一般的喜歡操心。
安柔整個假期都呆在表姨家,安然曾經提議過,讓她跟晶晶表妹一起,報一個旅行團,出去轉一圈,但是她和晶晶表妹同時拒絕了。
理由很簡單,晶晶表妹開學就升初三了,根本沒時間去玩,而安柔,則是怕進入一中高中部以後,成績會有所回落,所以趁着假期開始自學高一的新課程。
八月中旬的一天,安柔忽然打來電話。
“喂,姐,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個?”安柔俏皮地說。
“死丫頭,有什麼趕緊說,別跟姐姐這兒賣關子。”安然不耐煩地說。
“瞧你,真是沒有半點幽默感。好了,不逗你了。壞消息是,我們高一新生要進行爲期半個月的全封閉式軍訓,軍訓期間手機屏蔽,除非生病不能跟家人聯繫。”安柔機關槍一樣地說。
“這沒什麼,讓你們過過集體生活,皮肉吃點兒苦,有什麼關係?”安然無動於衷說。
“姐,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呢?半個月呀,聽學哥學姐們說,起碼要褪掉三層皮。你就一點兒都不心疼我麼?”安柔誇張地叫了起來。
“有什麼好心疼的?只要你吃得飽穿得暖,不生病,我就不心疼。廢話少說,不是還有好消息麼?”安然繼續扮演着狠心家長。
“嘿嘿,姐,這絕對是一個值得高興的好消息。跟你說吧,我們的軍訓地點,就在金鳳山,而且據小道消息,我們的營地,就在姐夫他們團!”安柔興奮地說。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如假包換。消息來源,左小小。”安柔說。
左小小是安柔插班時的同桌,她爸爸也算得上是A市舉足輕重的人物。左小小成績原本不過中上,自從安柔轉過來以後,給了她不少的幫助,加上中考時她的超常發揮,竟然讓她以第六十六名的成績考進了一中火箭班。
因此,左小小成了安柔的鐵桿死黨。
“好吧,這回我是真的半點心都不用操了,橫豎你姐夫不會看着暴曬而亡,或者脫力而死。”安然長出一口氣道。
其實說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柔柔是她一直以來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妹妹,她怎麼可能看着她受苦而無動於衷?
不過她也明白,軍訓對於這些整天只知道啃書本的孩子們來說,的確是一次難得鍛鍊機會。
她很愛妹妹,但是正因爲愛,她才希望妹妹能夠成長爲一名人格獨立,心理健康的人。而軍訓,對於培養這些品質,有着很好的作用。
司徒嘯風回到家,就看到安然一臉喜色。
“看來,我的消息遲到了,你已經知道柔柔她們過兩天要來這裡軍訓了吧?”
“嗯,她下午給我打了電話。”
“怎麼樣,想不想讓我給她一些特殊的照顧,徇這點兒私的權利我還是有的,而且還無關黨紀國法。”
“我覺得不需要,你就當她是一個普通學生來訓就好,我可不希望我妹妹是個軟蛋。”
“行啊,老婆,在軍營呆了沒多久,已經有點兒軍人本色了嘛。”
“那是自然,想當年我也軍訓過的,高中一回,上大學一回,哪一次我也沒有落在後面過。”安然一臉得意說。
“好,有你這話,我保證給你訓出一個合格的妹妹。”司徒嘯風一臉認真說。
可憐的安柔還不知道,她姐姐已經把她賣給了訓練場上的魔鬼教官——自家姐夫司徒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