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好容易才處理好他的傷口,見他又急着想進廚房,忍不住伸出雙手摁住他的肩膀,想要用力將他壓到沙發上坐下。
誰料到用力過大,她自己身體一個不穩,也跟着他後退的趨勢,一下子撲到了沙發上,司徒嘯風做了她的人肉墊子,她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胸口貼着他的胸口。
柔軟的觸感,令司徒嘯風想起了在爺爺家的那一晚,鮮活的畫面清晰如昨,他只覺得渾身的熱血上涌,眼睛被她鮮豔的脣燒紅了。
他再也忍耐不住,伸手托住了她的後腦,將脣覆了上去。
再次嚐到記憶中那甜美的味道,他滿足得只想嘆息。此刻,他的心神開始盪漾,只想要掠奪更多的芬芳氣息。
察覺到這個姿勢的彆扭,他伸手輕輕一用力,將她抱坐在他的大腿上,趁着她目瞪口呆之際,已經將舌頭探入了她的口中。
這一切來得實在太突然,安然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口腔中灼熱而陌生的感覺不斷侵襲,她感覺自己就像身處鍊鋼爐裡的一塊鐵,瞬間被融化了。
身體一陣陣戰慄,每一寸皮膚似乎都緊繃起來。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開始回吻了。此刻,她只覺得那個灼熱的舌帶給她無比奇妙的體驗,整個身體似乎都燃燒起來。
她想要更多更瘋狂的感覺,她放縱自己的身體,隨着感覺讓自己的脣舌與他糾纏輾轉。
司徒嘯風感受到她的迴應,身體某處噌地一下有了反應,彷彿有灼熱的岩漿灌注到了那裡,不受控制地在她緊緻的臀部摩擦着。
安然正陶醉於這個瘋狂的熱吻中,忽然感覺到屁|股下面坐着的大腿處,一根硬邦邦的東西硌在那裡,十分不舒服。
下一刻,她的臉刷地一下紅了,她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東西了。
看着自己和他眼下糾纏在一起的姿勢,想到那東西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她再也無法繼續坐在他腿上了。
她使勁掙扎着想要從他身上跳下來,但是他的手卻十分有力地圈住了她,令她絲毫不能動彈。
察覺到身上的人兒已經從沉迷變得清醒,司徒嘯風很有些挫敗感,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子底下,同時再度將脣貼了上去。
但是這一回,安然卻拼命扭過了頭,深吸一口氣,令自己保持清明。
同一時刻,她嗅到了一股糊味兒。
“放開我,菜糊了。”她好容易從他的脣舌中掙扎出來,喘息着說。
司徒嘯風趕忙放開了她,坐起身來。
安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起身走進了廚房。
剛纔只顧着替他處理傷口,這會兒纔看清了廚房的慘狀,安然簡直無語了。
他跟在她身後,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垂着頭。
“對不起,我多弄幾次就好了。不信你嚐嚐,這個紅燒肉真的很香。”司徒嘯風用筷子夾起一塊肉,討好地喂到她嘴邊。
安然看到他兩隻受傷的手,氣一下子消了,隨之而來的是感動。
這個男人很顯然是第一次下廚,他在廚房裡忙乎了兩三個小時,一定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光看那些失敗的黑乎乎的東西就知道了,他一定是把一個菜做了好幾遍。
張開嘴,接過他喂的紅燒肉,仔細咀嚼了一下,她笑了。
“味道還不錯,雖然有點兒糊了。”安然說。
兩個人打開一袋榨菜,盛了兩碗米飯,對着這盤有點兒糊的紅燒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