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東西,怎麼說話的?當老子耳聾啊?”在背後,金蟬子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直接甩在他的臉上。
金蟬子捂着臉,有些害怕的看着一旁的鳳仙,極其委屈的道:“幹什麼呀...”
“你很吵。”鳳仙冷冷的道,剛纔金蟬子那一聲嚷嚷,直讓她耳朵發麻。
旋即,她盯着蕭風,很是認真的道:“這傢伙是個話嘮,我能殺了他嗎?”
聞言,蕭風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捏着下巴低頭思索,像是在考慮着什麼,看到這這一幕,金蟬子頓時表情就變了。
他猶豫了?他居然猶豫了?他孃的他的居然猶豫了?
此時此刻,他終於快要哭了,原以爲自己是佔了便宜,可現在看來,似乎是自己羊入虎口了呀。
他感覺得到這個女人說殺自己絕對不是戲言,而眼前這個混戰小子居然還在權衡利弊,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殺自己。這他孃的都是些什麼人啊,不知道這裡是西方羣域,佛教聖地嗎,滿口殺戮算什麼樣子。
好半晌過後,蕭風才搖了搖頭:“不行,現在我們還需要他給我們帶路,所以不能殺他。”
“那好吧。”鳳仙的俏臉浮現失落之色,顯然對於現在不能殺金蟬子而顯得失望。
金蟬子的臉綠了,這女人該有多恨自己啊。
而且蕭風說現在不能殺自己是因爲還要自己帶路,那到時候自己帶完路之後,那不就能殺了?
想到這裡,金蟬子渾身直打顫,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安定下來之後,蕭風就開始向金蟬子詢問道虛天宮的訊息。
“你想要入道虛天宮?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金蟬子奉勸道。
“爲什麼?”蕭風不解,看金蟬子這樣子,似乎知道些什麼,否則不會阻止自己拜入道虛天宮。
“道虛天宮自從三年前出了一個叛徒素還真之後,就導致宗門沒落,大不如前了。”金蟬子回答。
“你且細說我聽聽。”蕭風皺眉,自己大老遠跑來一趟,可不能無功而返呀。
金蟬子清了清嗓子:“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大約是在一年以前吧,道虛天宮的首席大弟子素還真,爲了一己私慾,殺死數名太上長老以及無數的徒衆,同時打傷自己的師傅,且盜走了大量天材地寶,反出了道虛天宮,致使道虛天宮承受莫大損失,幾乎滅門,宗門從此一落千丈。”
“不會吧,區區一個弟子,居然能夠匹敵一個無上大教?”蕭風很吃驚,這似乎不太可能吧。
“你懂什麼,那素還真乃是西方羣域赫赫有名的曠世之才,人稱一劍萬生素還真。以他如今的實力,甚至於都足以與他師傅雲中聖並肩,一些活化石都拿他沒辦法,不敢輕易與之攖鋒。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道虛天宮大殺四方,揚長而去。”
“也就是說,這個素還真是個欺師滅祖的惡徒。”蕭風心中大驚,沒想到那
道虛天宮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可不是嘛,如今道虛天宮宮主已經宣佈了,不惜一切代價,勢要誅殺素還真,這一次道虛天宮和素還真可謂是不死不休了。而很多正道人士也都在尋找他的下落,素還真如今是舉世皆敵,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這不,許久都沒露面了,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金蟬子忿忿不平的道,就彷彿他自己就是正道人士一樣。
“但是相對的,道虛天宮也遭受重創,已經再不復以往的繁盛了,所以我奉勸你要是先入門的話,還是要三思而後行,現在去道虛天宮,沒準已經學不到什麼東西了。”金蟬子好心的提醒道。
“那終歸也是要去看過之後才知道的吧。”蕭風輕笑着,既然來都已經來了,那就沒有輕易撤退的理由。
夜涼如水,弦月高掛。
三人用膳完畢之後,就各自回房了,金蟬子果真如蕭風所想的那樣,無酒肉而不歡,一頓下來光他一人就喝完了三壇酒,兩大盤牛肉,一盤滷水雞。
整個過程中,蕭風和鳳仙都是在其他人那充滿敵意的目光中吃飯,這裡是佛教聖地,這片土地的人即便不是和尚,也都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佛教信仰。
所以看到一個和尚在那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個難免臉上浮現慍怒之色。
整場下來,蕭風和鳳仙是如坐鍼氈,唯獨金蟬子像是個沒事人似的,吃得津津有味。
而蕭風卻在用飯時發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那就是金蟬子前不久才受過的傷,居然完全消失了。
他那張臉,光潔如新,蕭風想到這傢伙唯一一樣沒有說謊的,那就是他真的有一張清秀俊逸的面容,一張臉眉清目秀,皮膚如白玉一般,比女人的肌膚還要嫩白。
這確實是一個眉清目秀的俏和尚。
不過蕭風吃驚的可不是他的樣貌,而是他的傷勢,居然本來快半死的金蟬子,只用了大約兩個時辰的功夫,身上的傷勢就完全好了。這樣的恢復速度,甚至於比自己用獸血鍛鍊過的身體還要誇張,他只覺得驚訝,難不成這個金蟬子還真是如來佛祖的大弟子?
帶着滿心的疑惑,蕭風回到了自己的客棧,便脫衣沐浴準備歇息。
可哪裡知道,後半夜左右,遠方居然傳來了悅耳的笛音,那聲音空靈悠遠,宛若那清冷月夜的一襲涼風,給人一種飄渺的感覺。
蕭風六識過人,很遠的聲音落入他的耳中都會顯得清晰無比,他頓覺驚疑,便坐了起來,口中喃喃:“這麼晚了,是誰有如此雅興,整夜奏笛?”
從這笛音的音律來看,那人似乎對於笛子的造詣也頗爲高深。
他越聽越覺好奇,卻也有些懊惱:“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那玩什麼詩意。”
蕭風披上衣服,就從窗口一躍而出,朝着笛音的方向追去,準備給那笛音的主人一些教訓。
終於在一處竹林處,看到了那個笛音的主人。
在不遠處的一塊凸起的花崗岩上,她靜靜的坐在那兒,一雙纖纖玉手緊握着玉笛,水潤紅脣泛着光澤。
在那月輝的映照之下,她那曼妙的身姿是何其的柔媚嬌顏,又是如此的恬靜可人,清冷動人。
但是很古怪的,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在她的容顏之上佩帶着一張面具,擋住了她的傾世容顏。
雖然無法洞悉面具下的真容,但是蕭風依舊可以推斷出,這女子必然是屬於那種沉魚落雁的絕色美人。
但不知爲何,蕭風卻從那笛音之中,聽出她的傷感:“你很傷心?”
一聲突兀的聲音,在這竹林中驟然響起,笛音隨之戛然而止,那女子也是大吃一驚,隨之驚愕的回過頭來。
她一直沒有發現蕭風的靠近,直到他說話,這女子才醒悟過來。驚愕的望着站在不遠處的樹梢上,那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你是什麼人?”說着話,那女子的語氣帶着些許慌亂,顯然也是受了驚。
“我是因爲你的笛音而睡不着的人。”蕭風付之一笑,從樹梢跳了下來。
聞言,那女子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柔弱的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吵到你的,我只是..我只是....”
“算了,不用解釋了,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更何況笛音雖然是吵了點,但卻很好聽。”蕭風本來一開始打算給這吹笛的人一些教訓,但一看到對方只是一個姑娘,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謝謝。”女子依舊是一副嬌滴滴的姿態,柔弱的答應了一聲,旋即便羞澀的低下了頭,似乎不善於與人打交道,很快氣氛就陷入了沉默當中。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蕭風突然發問。
“我...”女子有些猶豫,似乎不知該不該告訴蕭風名字,但看到一臉誠摯笑容的蕭風,終於是心頭一軟:“我叫小愛。”
“小愛?你沒有姓嗎?”
“沒有,這是我母親給我取得名字,我的朋友們都這樣叫我。”
“那好吧,小愛,這麼晚了你爲什麼不睡覺呢,你難道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在這裡很危險嗎?你難道就不怕遇到壞人嗎?”蕭風詢問道,這麼大半夜裡,一個女孩子隻身一人在這裡,的確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壞人?”小愛的臉上浮現了疑問,隨即想到了什麼,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盯着蕭風。
“喂喂喂,別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我纔不是什麼可疑的人。”蕭風連連擺手,苦笑不得,自己還真是多嘴了。
“可疑的人都說自己不可疑,而且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又在這裡做什麼?”小愛鼓起了腮幫子,有些生氣的問。
蕭風苦笑:“我剛纔已經說了,我是被你的笛音吵醒,所以來這裡一探究竟的。”
“哦,對呀。”小愛一拍手,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居然忘記了。
看到這裡,蕭風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是欲哭無淚,這個女子看樣子不但柔弱,而且還有點天然呆呀。
“咳咳咳...”
可是突然間,場中突然間傳來女子的咳喘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