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從蕭風一行人從彩練仙子手上脫身之後,晨風法師就一直催促着蕭風趕緊返回道虛天宮,去向自己的師傅稟報入雲鼓雷峰的事情。
這也是以爲晨風法師擔心夜長夢多,好比這一次,就因爲蕭風還沒有行拜師禮,這纔給了彩練仙子機會。所以他巴不得趕緊帶蕭風回去,然後讓自己的師傅給蕭風嚴加管教,最好是他還沒有自保能力之前不要讓他離開。
而蕭風也答應了晨風法師,回到了道虛天宮。
“你真的不回去看看嗎?”望着那一家看似平淡無奇的畫室,蕭風對素還真說道。經過一日的苦思之後,素還真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也爲此向蕭風道歉了。
可以想象素還真年過百歲,又是一個武皇,卻想愛蕭風這麼一個武將小輩面前被罵得跟孫子似的是怎樣的場景,衆人當時都是看得面面相覷,一個勁的讚歎世道變了。
不過蕭風也不是真的生素還真的氣,而是想要通過假裝生氣來點醒素還真罷了,兄弟二人自然不可能因爲此事而耿耿於懷。
這個畫室就是道虛天宮其中一個傳送陣,因爲道虛天宮是建立在另外一個空間的世界,所以想要進入這個世界都要必須經過特殊的傳送陣。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神淵境纔沒有拿道虛天宮興師問罪,一個是因爲素還真已經叛離師門,他們出師無名,而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爲找不到進入道虛天宮的方法。
素還真苦笑着搖了搖頭:“還是不了,我就在這裡等你吧,現在的我,沒有臉回去。”
因爲他的原因,道虛天宮成爲萬教之敵,在西方羣域的威信一時間一落千丈,若是一日未能替道虛天宮洗刷這等恥辱,他都無顏返回道虛天宮。因爲非但是道虛天宮將他當成了叛徒,就連他自己都把自己當成了叛徒。
蕭風也不勉強,讓素還真和小愛在外面等候,而他帶着衆人進入道虛天宮之中。
等到蕭風他們離開,小愛才依偎在素還真的懷裡,有些憐惜的說道:“你還是不能放下嗎?”
“放下,談何容易...”素還真將下巴抵在愛人的頭上,細嗅着髮絲中的芬芳。
“可若是你放不下,神淵境又一日不除,你豈不是永遠都不能回去道虛天宮?”小愛擡起頭,認真的看着素還真說道。
“未必,難道你對我沒有信心嗎?我認爲我一定能夠將神淵境覆滅在手。而且你別忘了,我身邊現在還有了一個睿智如妖,資質逆天的二弟,有他作爲我的左膀右臂,替我出謀劃策,區區神淵境肯定不在話下。”素還真難得的開了一個他自己都覺得像是在大放厥詞的玩笑。
聞言,小愛也是略微一笑,沒有說話了。
但是與她相處了這麼久,素還真哪裡看不出來她是心情低落,不禁苦笑着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對神淵境出手,若是你不喜歡,那我不滅它了就是。”
小愛搖頭:“不,
你依舊做你該做的,不要因爲我而改變什麼,別忘了你是怎麼答應你二弟。我只希望若是有朝一日你真的能夠將神淵境覆滅於手中,你能夠饒過天佛尊一命,畢竟它對我有養育之恩。”
“我答應你!”素還真重重的點頭。
......
“大哥,現在還沒有蕭風那個畜生的消息嗎?”月無涯對自己的哥哥月無求詢問道,神情冷酷,一想到自己敗在蕭風的手中,他便是怒火中燒。近日來也不時的打聽蕭風的下落,只希望能夠能夠報仇雪恨。
在這段時間,月無涯已經是變得有些神經質了,每天所想的就是怎麼將蕭風至之於死地。
“聽師傅說他已經離開宗門出外歷練去了,短時間應該是不會回來了,我想那小子大概是因爲懼怕我們,所以才故意藏頭露尾的吧。”月無求冷笑着說道,一想到蕭風是因爲害怕他們所以才選擇離開道虛天宮,他心裡便充滿了蔑視。
“真是便宜那畜生了,我還想着如何將其折磨致死,一雪前恥!”月無涯咬牙切齒的說道,暗恨不已,蕭風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他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報仇。
“讓他多苟延殘喘又何妨,但只要他敢回來道虛天宮,我便能教他死無葬身之地!”月無求陰森森的道,昔日蕭風對他造成的羞辱,他自然也是銘記在心。
可正在說這話,兄弟二人就看着蕭風領着一羣人從他們邊上經過,蕭風瞄了他們一眼,然後直接就當作沒看到了。
“大哥,我是不是看錯了,那個是蕭風吧?”月無涯怔怔出神,使勁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還以爲自己看錯了。
月無求面容冷冽:“沒錯,是他,他回來了!”
“他還敢回來,我們去殺他!”月無涯閃爍着異彩,近乎瘋狂的對月無求說道,對於蕭風,他已然恨之入骨,做夢都想將他斬掉。
“莫衝動,如今這小子在道虛天宮很受寵,如若我們冒然行事,只怕就算能夠殺他,也免不了一番責罰。”月無求還是較爲理智的,知道即便是這個時候也不應該莽撞。
“那我們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大搖大擺的離開嗎?”月無涯難以接受,他做夢都想殺蕭風,如今有了這樣的好機會,卻要他放棄,他怎麼能夠答應。
“畢竟這裡是宗門內,想要在這裡殺他是不太可能的,但不代表我們就這樣可以放過他。”
蕭風打算直接去找御神風,而這個時候卻被月無求直接攔住了去路。
蕭風頓時眉頭一皺,對於這兩兄弟也沒有什麼好感,看到他們攔路,也大概的猜出了他們想要幹什麼。
“蕭風,你真當道虛天宮是你家嗎?可以隨隨便便帶人來此,你要知道你只是一個弟子,不是宗主,誰給你這樣的權力。”月無求橫眉怒目,對蕭風訓斥說道。
既然明着來不行,那噁心噁心蕭風還是可以的。
晨風法師也是哭笑不得,心想這小子
還真的是個災星,走到哪裡都有人跟他過不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此舉是對還是錯,將蕭風帶回雲鼓雷峰會否只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這小子以後入了佛門要是肯收心養性也就算了,要還是維持現狀的話,那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亂子。
蕭風只是淡淡的看了月無求一眼,然後從口中吐出一個字:“滾!”
“你!”月無求臉上自然掛不住,瞪着蕭風:“無論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師兄,你膽敢目無尊長,我隨時都可以定你的罪!”
“我奉勸你還是收起你的那些小把戲,不要做跳樑小醜,這一次我可是帶了雲鼓雷峰的僧王晨風法師來面見宗主,要是怠慢了的話,你們兩個負擔得起嗎?”蕭風只覺得這兩兄弟都是如此的可笑,自己不找他們的麻煩,他們還主動來找死來了,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正好晨風法師在這裡,蕭風突然心生一計,可以戲耍這兩兄弟。
“雲鼓雷峰的僧王?晨風法師?就他?”月無涯很不禮貌的一指晨風法師,言語中充滿了嘲諷:“就他這副德行也配稱之爲僧王?你別笑死人了。”
原來的晨風法師模樣的確是有着大師風範,可是自從被廢掉了雙臂之後,他就成了無臂人,幾日來因爲行程匆忙,也未能搭理身子,如今便如同乞丐一般。
見到月無涯是如此的無禮,晨風法師也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但他畢竟是長輩,不願與晨風法師這個晚輩計較,沒有開口辯解什麼。
“月無涯,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既然說晨風法師是雲鼓雷峰的僧王,那自然是有憑有據的,你這樣冒犯晨風法師,若是讓宗主知道,就不怕他像上次那樣再施懲戒嗎?”蕭風故意提起上次的事情,以此惹惱晨風法師。
果不其然月無涯的臉上抹過一道怒色,冷笑道:“你之前也是說這金蟬子是如來佛祖的弟子,結果如何?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如來佛祖的大弟子會做這等讓佛門蒙羞之事?”
月無涯一直就對金蟬子的身份抱以懷疑態度,一個是因爲金蟬子名不見經傳,並沒有太多人認識他。另一個則是因爲他的所作所爲,的確不配被稱之爲一個出家人,所以一直以來月無涯都認爲金蟬子那身份是假的,目標不過是爲了騙吃騙喝罷了。
聽到這話,晨風法師也是一頭黑線,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這...還是出家人嗎?
被月無涯這樣侮辱,金蟬子也不樂意,高聲吆喝着道:“月無涯小雜毛你不要誣賴貧僧,貧僧可還沒嫖呢!”
衆人再度無語,這話說了等於沒說,色戒沒破,可是你其他戒可都是一個不落的破了啊。
“少廢話,今日我絕不再讓你們爲所欲爲,想要從我這裡經過,絕不可能!”月無涯直接拔劍出鞘,冷斥的道。
“你確定要這樣?”蕭風明知故問,心中對月無涯的鄙夷卻是更甚了,這貨兒死到臨頭還不知所覺。
“是又如何?”月無涯冷笑迴應,聽從了蕭風這話裡的惱意和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