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御神風不禁對蕭風投以感激的目光,因爲蕭風的原因,晨風法師才願意主動和他們道虛天宮結交。
蕭風面帶微笑的搖了搖頭,示意御神風不用放在心上,所謂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更何況道虛天宮對他還不錯,他也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
蕭風之所以跟晨風法師說要回來稟報自己的師傅,其實也就是要爲道虛天宮和雲鼓雷峰穿針引線。
三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也就到了深夜。
而與此同時,月無涯師徒三人此時卻也在密謀着什麼。
“師傅,難道我們就只能這樣放過那小子了嗎?這樣的話,以後他入了雲鼓雷峰,那就是水漲船高,我們還有機會殺他嗎?”月無涯很是苦惱的說道。
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他們自然也都知道,以他們與蕭風的關係,要是蕭風以後成長起來,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況且如今蕭風還得到了雲鼓雷峰的賞識,日後前程不可限量,而他們與之爲敵,卻是岌岌可危啊。
鬼醜不說話,低着頭沉思着,此時心情也很低落,他怎麼也想不到,蕭風出去了一圈,居然就和雲鼓雷峰扯上關係了。
“師傅,我倒是有一計!”此時,一直不說話的月無求突然說道。
“你且說說。”鬼醜眼前一亮,月無求素來足智多謀,說不定真有辦法。
月無求詭計多端,此時極其陰森的笑了起來:“師傅,據我所知,蕭風那小子在前不久居然不知死活的和素還真一起屠殺神淵境的僧侶,爲此天佛尊甚至派出大弟子法輪王來擒殺他,你說如果我們去告發他,那會怎樣?”
“妙計!”月無涯猛一拍手,大叫了起來,要是神淵境追殺蕭風的話,那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都活不成了!
“這萬萬不可啊,雖然此舉可以誅殺蕭風,可是勢必也會牽連到我道虛天宮的呀。”鬼醜卻有着另外一番想法,之前出了一個素還真就已經讓道虛天宮元氣大傷了,這要是再讓神淵境知道蕭風也是他們道虛天宮的人,那沒準神淵境一怒之下便會滅了他們道虛天宮,這不就等於是給蕭風陪葬了嗎?
鬼醜覺得月無求此計不錯是不錯,但卻有可能導致道虛天宮的滅亡,不可一試。
“師傅,若是換做以往我的確不會這麼做,可如今神淵境和雲鼓雷峰打得不可開交,肯定不願意節外生枝,萬一他派人來圍剿我們,我們一怒之下投靠了雲鼓雷峰,那對於神淵境來說有什麼好處?所以他八成是不敢對我們怎麼樣的,而且我們作爲告發者,給他們帶去蕭風的消息,他們感激我們都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殺我們呢?”月無求勸解道。
“就算退一萬步說好了,他們依舊要滅掉雲鼓雷峰,但我們既然告發了蕭風,也就等於是棄暗投明,他們怎麼會殺我們呢?而那時候道虛天宮滅了也就滅了,能夠替神淵境效命,難道不比呆在道虛天宮強?以師傅您老人家的修爲,即便到了神淵境那也是僧王的存在,地位顯赫。”
“這...”鬼醜
有些心動了對於蕭風,他自然也是除之而後快,而如今有這麼一個大好機會敗在他的面前,他若是不好好把握,只怕日後蕭風功成名就想起他們師徒三人來,他們的小命就將要不保了。
“師傅,您老人家快做決定吧,一旦等蕭風去了雲鼓雷峰,再想殺他就不可能了。等到以後他對我們復仇的話,我們如何能夠承受雲鼓雷峰的打擊?”月無涯見到自己師傅猶豫,也急忙奉勸道。
終於,鬼醜意動,一咬牙,一瞪眼:“好!那就向法輪王告發蕭風,此次不成功便成仁。御神風那蠢貨要袒護蕭風,我就要他因此而付出代價!”
......
蕭風在和御神風分開之後,又將晨風法師他們給支開了,一個人去往雲中聖的住處。
蕭風的身影緩緩落在一座懸空的浮山上,自然,這座浮山也是由水墨形成,頗具詩意。
“倒是稀客,你小子居然會來拜訪我。”還沒進屋,屋內就傳來了一句調侃的話語,正是雲中聖。
蕭風淺笑,大步走入屋內,而後便發現雲中聖正在其中舞文弄墨。
雲中聖正在用毛筆勾勒山水畫,見到蕭風進來,頭也不擡的道:“蕭風小兒,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既然回來了,不去你師傅那拜訪,來我這作甚?”
雲中聖對於蕭風的影響不錯,尤其是在得知蕭風和素還真一起對抗神淵境之後,他就知道這小子肯定不一般。
“別提了,那老東西又不知跑哪去喝花酒去了。”蕭風不滿的說道,本來他也想跟霧老頭說起這件事的,哪知道御神風說他又離開道虛天宮,蕭風一想以那老傢伙不安穩的性子,肯定又去喝花酒了。
“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雲中聖依舊細心繪畫。
“我想和你談談素還真。”蕭風道。
這一下,雲中聖不得不停下自己的筆了,正視着蕭風:“素還真?一個叛徒有什麼好談的?”隨即又低下了頭,像是漠不關心似的。
“你知道他不是。”蕭風笑着迴應。
“是與不是,很重要嗎?”雲中聖苦笑,無論素還真是不是叛徒,那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經無法再回到道虛天宮了,只要神淵境一天還在追殺他,那麼他一天都是叛徒,無論他們認爲素還真是還是不是,這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世人認爲他是不是。
雲中聖將素還真養育長大,將素還真視如己出,猶如素還真的父親一般,如今素還真遇到這等事情,雲中聖的心情可以想象。
所以即便蕭風現在說起,雲中聖也不想談起素還真,不是因爲覺得素還真是叛徒所以對素還真心生憎惡。而是因爲無法保護自己的兒子,而覺得羞愧,憶往昔也只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當然重要,因爲他不是,所以他不應該揹負這樣的罵名!”蕭風沉聲道,眼睛眯起:“我知道道虛天宮這麼做,也只是因爲形勢所迫,但終有一天,我會替我大哥素還真平反!”
“平反?就憑你?”雲中聖氣笑了,道:“你可知道你將要面對的是什
麼,你以爲這是小孩子過家家,說做就做的嗎?”
“我當然知道想要扳倒神淵境沒那麼容易,但我至少是在嘗試,可不像您老人家,每日在此長吁短嘆,心懷愧疚卻無能爲力,日日消沉,鬱鬱寡歡,終有一日會含恨而終。”蕭風的話語開始有些不客氣了。
聽蕭風這般言語,雲中聖也是勃然大怒,斥道:“好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居然膽敢教訓起老夫來了,你以爲老夫就不曾想過報仇?可一旦報仇,動輒就是天翻地覆,我孤家寡人一個,死了便是死了,唯恐連累宗門上下,如此顧忌你可曾明白?”
“我如何不明白,所以我才說你們是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爲之。但雖是如此,卻不代表永遠下去,我不用你們立刻反抗神淵境,只希望在日後我勝券在握之時,你們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徹底顛覆西方羣域,也算是爲道虛天宮一雪前恥,爲我大哥素還真平反,如何?”蕭風凝視着雲中聖,等待着他的回答。
雲中聖嗤笑一聲:“你如何就能肯定以後一定有實力對付神淵境,你如今也只不過是一個武將,等到你能夠和天佛尊匹敵的時候,說不準老夫早已入土了。”
“那也是我的事情,你需要告訴我的,只是願意或是不願意!”蕭風逼視着雲中聖,神情冷冽。
雲中聖瞬間怔住,他可以感覺到蕭風這絕不是在開玩笑,這小子真的有了與神淵境決一死戰的決心,頓時有些遲疑了,他那一顆絕望的心,在這一刻彷彿被蕭風點亮了希望。
“這樣的生活,你真的情願嗎?與自己的徒兒永不相見,見世人棄他、辱他、欺他、賤他、惡他、騙他,你全然不理?你恨得了那心嗎?”
雲中聖心中大駭,旋即低下了頭,苦苦沉思,一雙眸子卻在發顫。
“嘶啦!”
旋即,雲中聖一撕手中以三月時日畫成的山水,從這一刻撇棄頹廢,正色問道:“我該怎麼做?”
“平時做什麼,如今依舊做什麼,但是您老人家卻也該放下手中的毛筆,是時候握握劍刃,找找感覺了。”見雲中聖動容,蕭風也會心的笑了起來。但如今還不需要雲中聖做什麼,因爲現在的他還太弱,想要顛覆神淵境,簡直是癡心妄想,所以他希望雲中聖依舊維持現狀,養精蓄銳。
今日來找雲中聖,不是需要說服他立刻做自己的幫手,而是希望他能夠一改頹廢,重振士氣,等到有朝一日與神淵境正面交鋒,纔不會因爲久不經沙場,連如何殺人都已然忘卻。
雲中聖重重的點了點頭,自然明白蕭風的意思,旋即將目光投向自己身後掛在牆壁上早已蒙塵的劍刃,兩抹寒芒從眼中激射而出。
“除此之外,我還希望有一件事情您老人家能夠答應。”蕭風對雲中聖拱手懇求。
“你說!”雲中聖如今對蕭風已經是馬首是瞻了,蕭風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蕭風抹了抹鼻子苦笑:“你也知道你那徒兒,脾氣跟你一樣,雖然我提議過多次,但他還是說無臉回來,所以我就尋思着,既然他說無顏來見你,我想你或許可以去見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