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無需如此悲觀,以二弟那樣的足智多謀,沒準真的能夠將我們救出去,如今便下定論爲時過早。”小愛卻是如此說道。
“可是他縱然再如何聰明睿智,可面對的終究是神淵境,只怕...”素還真嘆息,並不是不相信蕭風,而是神淵境的確是太可怕了。
小愛說道:“是你告訴我的,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放棄希望,這個時候你難道先要放棄嗎?”
素還真渾身一震,而後也笑了起來:“好,那我們就在這裡等着二弟來救我們,以他的聰明才智,絕對能夠救下我們的!”
......
道虛天宮,乾坤殿。
“啪!”
一個茶杯被摔成了粉碎,御神風已經是氣得渾身顫抖,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眼前的鬼醜師徒三人。
“你們幹得好事!”御神風,大吼着道,顯然已經發現了這師徒三人出賣蕭風的事情。
鬼醜師徒三人站在殿下,表情也不太好看。
“你們居然爲了一己私慾,而出賣了蕭風?你們可知道我千方百計才得以與雲鼓雷峰結交,可就因爲你們的所作所爲,而導致前功盡棄,我道虛天宮因你們三個蠢貨而葬送了復興鼎盛的機會!”御神風的樣子簡直是要吃人,看着這師徒三人的目光,充滿了恨意。
太可氣了,他們居然出賣了蕭風,害得法輪王去截殺蕭風他們,這雲鼓雷峰若是追查下來,他們道虛天宮也難逃此劫。
三人心裡同時腹誹,他們就是不希望道虛天宮和雲鼓雷峰扯上關係,因爲如此一來他們的身份地位就岌岌可危了,以蕭風的身份隨時都可以殺他們。
“宗主,老夫認爲此舉並沒有錯,那蕭風和素還真一同對神淵境不利,若是神淵境追查下來,我們道虛天宮只怕也要受到波及。縱然我們和雲鼓雷峰結交,但畢竟人心叵測,難以保證他們是否真的會在關鍵時候伸出援手,但假若我們將蕭風交給法輪王,就等於是在向神淵境示好,神淵境自然不會遷怒於我們,相較於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老夫還是認爲應該抓住眼前爲秒。”鬼醜不卑不亢,依舊不以爲然,蕭風死了也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他還就不信了,難不成死了一個蕭風他們道虛天宮就雞犬不寧了不成?
他們三個現在都以爲蕭風已經被法輪王擒殺,心中都是有些快意,所以對於御神風所言便是不以爲然。
“那雲鼓雷峰呢?你們可曾想過雲鼓雷峰知道是我們出賣了蕭風,葬送了他們的一個弟子,他們會如何處置我們?”御神風冷笑着道,被鬼醜的這句話給惹惱了,他從來沒有試過這麼生氣過。
“雲鼓雷峰?我並不認爲他們會爲了區區一個弟子而選擇對付我們。”鬼醜笑道,蕭風什麼身份,不過就一個弟子而已,至於雲鼓雷峰大動肝火嗎?
“對啊,更何況蕭風還並不是雲鼓雷峰真正意義上的弟子
,不過只是口頭上說是而已。即便他資質再怎麼好,歡喜佛又還沒有見過他,怎麼可能會因爲一個素未蒙面的弟子而遷怒於我們,宗主你過多憂心了。”月無涯附和着道。
御神風瞳仁頓時擴張,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鬼醜師徒三人:“你們....你們居然還認爲自己一點錯都沒有?”
御神風是真的被惹惱了,這三個傢伙,居然一點錯誤的覺悟都沒有。自始至終都是那麼的理所應當,氣得御神風臉色鐵青。
這太愚蠢了!簡直與愚不可及!難道你們三個都沒有聽到當初晨風法師表現出來對蕭風的喜愛嗎?蕭風還沒入門,晨風法師就親熱的稱呼他爲小師弟,就足以證明雲鼓雷峰對蕭風的器重,而你們居然將這天才弟子給害死了?
就先不說蕭風好了,他身邊的晨風法師可是雲鼓雷峰的僧王,以法輪王的性格,肯定會斬草除根,到時候晨風法師被斬掉,雲鼓雷峰深究起來,他們能夠好過?
更不用說金蟬子還是如來佛祖的大弟子了,要是也一起被他們害死了,那他們道虛天宮就只能等着被滅門了。
但眼見御神風發怒,師徒三人並沒有任何的退縮,反而是與御神風對視着,眼神中帶着戲謔與挑釁,根本不把御神風這個宗主放在眼裡。
大不了就是破罐破摔,反正蕭風那小子已經死掉了,素還真也不敢再回到道虛天宮,霧老頭更是被逼出了道虛天宮,不再過問道虛天宮的事情。至於雲中聖,從素還真離開道虛天宮之後就幾乎成了廢人,這道虛天宮內大部分的人也都是站在他們那一邊的,要是御神風要拿他們興師問罪,大不了直接反出道虛天宮,謀奪篡位便是!
鬼丑三人怡然不懼的瞪着御神風,這是對一個宗主的挑釁。
御神風哪裡不知道他們的意圖,卻是氣得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指着他們:“你們...好!很好!”
鬼丑三人已經有了反叛之心,而今卻是暴露了出來,御神風如今便感覺自己的形單影隻,身邊的人都一個一個的離去,如今再也沒有人能幫助他對付這師徒三人。
“報應...都是報應啊!”御神風仰天哈哈大笑,充斥着自嘲的意味,倘若不是他怕這怕那,一早就不放任這御神風胡作非爲,自己何須面臨如此窘境?
一個宗主被人拂了顏面,卻不敢反抗,這是一種恥辱,一種極致的恥辱!
見狀,師徒三人的眼中都同時抹過一道輕蔑,在他們看來御神風這就是服軟的一種行爲。
“宗主若是有什麼不滿的話,大可去雲鼓雷峰揭發我們便是,不過相對的,只怕雲鼓雷峰也會連帶着覆滅道虛天宮,有這偌大一個宗門給我們師徒三人陪葬,我們值了!”鬼醜面容古怪,雖然還是稱呼御神風爲宗主,但是言語之中卻並沒有一絲絲的敬意。
御神風氣得渾身打顫,就像是得了寒病,因爲這師徒三人的頂撞和侮辱,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這師徒三人太肆無忌憚了,明知道御神
風不會那樣做,所以才故意讓他們去舉報他們。御神風身爲一宗之主,揹負着先輩的厚望,怎麼能夠將宗門帶向毀滅,若真是如此,日後到了黃泉之下,如何面見歷代先輩?
見到御神風不語,師徒三人笑得更加大聲了,鬼醜直接調侃道:“看來宗主大人還是挺通情達理的嘛,知道事事要爲宗門考慮。”
“可不是嗎,宗主大人真不愧是我們的典範呢。”月無求同樣笑着譏諷。
“既然宗主大人如此的深明大義,你們還不快扶他下去好生看管?沒看到他都給你們氣得吐血了嗎?”鬼醜嘿嘿壞笑着道,居然生出了要將御神風軟禁的想法。
御神風也是大駭:“你要軟禁我?”言語中充斥着不可思議,御神風怎麼也想不到這師徒三人居然這般大膽。
“軟禁?怎麼會呢?我們是爲了更好的保護宗主大人您,您如今都已經氣得吐血了,爲了不讓你再勞氣,我們自然要好生照顧纔是。”月無求朝着御神風走了過來,有着鬼醜給他壯膽,此時他也不將御神風放在眼裡。
“你們這麼做,是爲了想要架空我的權利吧?”御神風冷笑着道,哪裡不知道師徒三人在打着什麼鬼點子,要是他被軟禁起來,那麼這師徒三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假傳聖旨了。等到將自己的權利完全架空之後,這道虛天宮就成了這師徒三人的天下,他們大可在這裡爲所欲爲。
“是又如何?宗主大人,你難道不覺得你在這個位置上坐的太久了嗎?是時候該換人坐了!”月無求獰笑着說道,一把將虛弱的御神風拉了起來。
御神風不可思議的盯着鬼醜:“是你想要坐我這個位置?”
鬼醜急忙擺手,哈哈調笑道:“怎麼會呢?我都這麼大年紀了,巴不得多享幾年清福,怎麼會精力去操勞這麼大的一個宗門。這個位置我還是覺得無求坐着會比較好!”
御神風表情怔怔,臉上浮現駭然與屈辱,要是鬼醜想坐這個位置還沒什麼,畢竟他和自己一樣是武皇,而且又是同輩,縱然御神風心有不甘,但至少比較好接受。但沒有想到鬼醜居然是讓月無求這樣一個小輩來搶奪自己的位置,他將宗主之位當成了什麼?兒戲嗎?
月無求剛愎自用,又如此的年輕,如何懂得打理好一個宗主,鬼醜這是故意要將他們道虛天宮帶向滅亡。
“大哥,你還不快到那位置上去坐坐。”月無涯此時也趁機說道,指着那宗主之位。
月無求哈哈大笑,而後鬆開御神風,直接便朝着王座走了過去,而後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感覺如何?”月無涯笑着問道。
“四平八穩,而且在這個位置視野特別好,能夠看得更高,看得更遠,不錯不錯!”月無求仔細的談着自己的感受,怪不得那些人都想要這個位置,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個位置的確有着其特殊的魅力。
“給我下來!”御神風終於無法容忍了,厲聲咆哮道,朝着月無求憤然打去一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