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小凡的話問的啞口無言,齊昊一時間支支吾吾竟然說不出話來。』
“我......師兄我這次來的匆忙,一時忘記了帶禮物,這清涼珠,還是師兄一直隨身攜帶,此時見到靈兒師妹纔想起來送禮物的!”
見張小凡步步緊逼,齊昊硬着頭皮解釋道。
他本想着這麼說就能過關了,豈知,張小凡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哦?齊師兄說,這女孩用的東西,你一直隨身帶在身上?”
張小凡奇怪的看了齊昊一眼,接着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聽師孃說,齊師兄本身就是修煉的寒冰屬性,而且以師兄的境界也無懼寒暑,自然用不到清涼珠清熱去暑的功效,至於美容養顏,齊師兄一個男人,想來也不會看中。
那麼,齊師兄這麼多年一直隨身帶着清涼珠,是早在多年前就算到了會遇到我小師姐,所以隨身帶着送她的禮物,還是齊師兄見到女孩,就準備送一送這清涼珠?”
一句話,不只齊昊臉色大變,就連本來還有些羞澀的田靈兒,臉色也不禁冷了下來。
他們還好,但一開始沒有往這方面想的田不易和蘇茹,此刻聽到張小凡的分析,更是想到了更深層面。
無論這齊昊是早就對他們女兒打着主意,還是這清涼珠本就是準備見到不錯的女孩就送出,所以才隨身攜帶,都證明了一件事情。
這齊昊,根本就信不過,要麼就是早有預謀,要麼就是像張小凡推測的那樣,見到每個女孩,他都要花言巧語一番!
無論哪一種,都讓二人覺得這齊昊其心可誅,更是讓二人打定主意,不能讓他接近自己女兒。
不只田不易夫婦,在聽到張小凡的分析,見到齊昊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之後,田靈兒看着齊昊的面色也開始變了。
一開始,聽着齊昊對她的誇獎,幾乎把她誇成花兒了,這讓一直久居大竹峰,很少見到外人的田靈兒心裡很是歡喜,對齊昊不禁有了好感。
在齊昊送出清涼珠做禮物時,她內心更是微微有些羞澀,畢竟在花一樣的年紀,哪個女孩對愛情沒有憧憬。
尤其是,這齊昊,在上一屆七脈會武中拿了第二名,實力強,又一表人才,更是堪稱少女殺手。
可是,此時此刻,聽着張小凡的分析,少女的內心,已經悄然生了變化。
無論真相如何,在她的心裡,齊昊的壞印象已經烙下,以後再想走進少女的內心,就變得難上加難了。
相對比之下,再看自己這個平時表現木訥,此時卻侃侃而談的小師弟,田靈兒突然現,她對這個跟自己一起長到的小師弟,竟然並沒有自己以爲的那樣理解。
入門三年半,他竟然能夠將玉清四重的林驚羽打傷,可見其修爲至少也是玉清四重以上,甚至可能比她還要強。
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現木訥,此時當着齊昊的面,這個小師弟竟然是如此的睿智,竟然能夠問的齊昊啞口無言。
當然,最重要的是,在自己差點對齊昊動心的時候,張小凡的一番話讓他看清了齊昊的“真面目”,讓她心裡越的有好感。
兩人青梅竹馬,她自以爲對張小凡足夠的瞭解,卻沒想到,他竟然是那麼的神秘,讓她忍不住有種想要解開他一層層面紗,將他看透的**。
好奇心,在此時此刻,在少女複雜的心理下,悄然而生。
對於田靈兒的心理,齊昊不得而知,被張小凡問的啞口無言,他的臉色已經陰了下來。
“張師弟,這清涼珠乃是爲兄多年前所得,剿滅那處魔門之後,就把這清涼珠帶在了身上,時間一久,也就忘記了它的存在。此刻看到靈兒師妹,纔想起了這珠子的存在,爲兄認爲,也唯有靈兒師妹這樣的姿容,才能夠配得上佩戴這清涼珠。難道,爲兄做錯了什麼嗎?”
齊昊的一番解釋合情合理,只可惜,在田靈兒的心中,他已經先一步被打下的不正經的標籤,此刻他再怎麼解釋,也不會再給少女留下太好的印象。
而且,他真的以爲,張小凡給他樹立個不正經的形象,就算完了嗎?
在聽到齊昊的解釋後,張小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此,我就當齊昊師兄說的是真話吧。
只是,齊師兄也知道,這清涼珠的功效,是美容養顏,齊師兄又說,也唯有我小師姐才配得上佩戴這珠子。
可是,難道齊師兄認爲,以我小師姐的容貌,還需要這珠子的美容養顏功效嗎?亦或者說,齊師兄認爲,我小師姐的容貌,還有諸多不足?”
噗!
聽着張小凡曲解了自己的意思,齊昊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他此時才現,自己真是小瞧這小子了。一開始他只是覺得張小凡年輕,不把他當回事,此時接連在張小凡手上吃虧,他才後知後覺的現,對方就是以自己的輕視爲優勢,一步步的給自己下套。
到了如今,他已經被牢牢的套住,再想改變衆人心裡的印象,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念及此,看了眼眼神古怪,帶着一絲忿忿看着自己的田靈兒,齊昊心裡默嘆一聲。
“也罷!既然張師弟如此看待爲兄,爲兄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
張師弟天才之姿,竟然猶勝過林師弟,哪怕如今比爲兄稍遜,但再過兩年恐怕就能夠越爲兄了。
兩年後的七脈會武,如果能夠碰上,到希望到時候張師弟能夠手下留情了!”
他這話說的,看似在貶低自己,但實際上,卻隱隱透露出的一絲威脅之意。
修行之道,越往後越難,他修行數十年,如今也不過玉清第九重的境界,那上清境的門檻,遲遲無法邁入。
如今張小凡修行不過三年多,就算比林驚羽強一些,但是再過兩年也不過入門五年罷了,又哪裡會是他的對手。
他說讓張小凡到時候手下留情,其暗中又何嘗沒有到時候好好收拾一頓張小凡的意思?
在場都是聰明人,沒有人會聽不懂他的意思,在聽完之後,都臉現怒色的瞪着他。
甚至田靈兒更是在心裡惡狠狠的詛咒着他。
先前見這齊昊相貌堂堂談吐不凡,更是誇讚她天才,她還隱隱有些心生好感,如今看來,這人竟然是這麼的心胸狹窄,聽不得半點人言。
也幸虧自己早早識破了他的真面目。
想到這裡,田靈兒看向張小凡的目光就愈的溫柔。
“小凡,不用怕他,到時候真遇到了,大不了打不過認輸,我還不信他真敢把你怎麼樣!”見張小凡聽到齊昊的話後臉色古怪的站在那裡,田靈兒以爲張小凡在爲兩年後的會武擔心,忍不住走到他身邊安慰道。
誰知,聽到他的話之後,張小凡的臉色卻愈的古怪。
就見他搖了搖頭,眼神古怪的看了齊昊一眼,“兩年後,七脈會武,如果能夠相遇,師弟定然會留手,給齊師兄留些面子!”
他張小凡是老實是脾氣好,但那是對自己人,對待師父師兄師姐這些人,他怎麼都不會生氣。
但你齊昊一來我們大竹峰就各種耀武揚威,如今更是暗暗威脅,真當他張小凡是泥捏的了?
在場衆人,誰都沒想到張小凡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田不易,蘇茹,田靈兒,甚至幾個師兄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老實巴交,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老七嗎?他......他怎麼能說出這麼豪邁有氣勢的話來?
“好!”震驚過後,田不易率先拍手叫好。
他田不易一生不弱於人,他的徒弟,自然要有他的霸氣。
如今,眼見張小凡在老實木訥的外表下,更是隱藏了一顆睿智的頭腦和無所畏懼的雄心,他看着那站在齊昊面前,隱隱間有股針鋒相對之勢的張小凡,就愈的感覺順眼。
不禁田不易,在聽到田不易的叫好之後,大竹峰衆人都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尤其是幾個弟子,在得知他們的大師兄六十年前輸給了齊昊之後,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看着齊昊在他們面前誇誇而談的時候,他們心裡都是有種憋屈感的。
如今,張小凡說出了他們一直想說的話,更是徹底打了齊昊的臉。
你在我們大竹峰的地盤上,出言威脅我大竹峰的人,這是何其囂張的行徑?
此刻聽到張小凡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揚言兩年後會手下留情,不會讓齊昊輸的太慘,先不論到時的輸贏勝敗,但至少此刻,他們的心裡是痛快的。
只是,相對於大竹峰衆人的痛快,齊昊的心裡卻是愈的憋屈。
看了一眼田靈兒臉上的歡喜和看着張小凡時美目中的柔情,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這次是徒爲他人做嫁衣裳了。
強忍着當場動手的衝動,齊昊扶着林驚羽對着田不易蘇茹一拜,“兩位師叔,林師弟有傷在身,師侄還要帶他回去養傷,就不在此久留了。”
聞言,田不易咧着嘴點頭應允,倒是蘇茹,強忍着臉上的笑意,跟齊昊客套了幾句之後才讓二人離去。
看着齊昊落寞的背影,直到齊昊帶着林驚羽駕馭飛劍離開大竹峰,守靜堂中才爆出一陣叫好聲。
“哈哈!解氣,太解氣了!小凡啊,師兄真沒想到,你竟然還能說出這樣一番霸氣的話來!”
“是呀,拿齊昊也是,來我們大竹峰耀武揚威,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他自食其果。”
“嘿嘿,要我說啊,那齊昊最不該的是,竟然敢當着小凡面送小師妹禮物,誰不知道咱們小師弟和小師妹,那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
幾個師兄先是一陣叫好,之後看着和張小凡站在一起的田靈兒,更是一陣打趣。
聽着師兄們的話,田靈兒一張臉直接紅成了小太陽。
原地瞪了幾個師兄一眼,田靈兒忿忿的跺了跺腳,“你們......你們說什麼呢?”
說完見幾人沒有絲毫的收斂,田靈兒忍不住轉頭對蘇茹告狀道,“娘,你看幾位師兄,都胡說八道的笑話我,您快罰他們去修煉!”
只是,這一次她無往不利的撒嬌竟然沒能起到應有的作用。
在聽到她的告狀之後,蘇茹嘴角微微翹起,臉上帶着笑意說道,“爲什麼要罰他們啊,你幾位師兄有說錯嗎?你和小凡,可不就是一起長大的?”
聞言,田靈兒的臉色更加的羞紅,忍不住再次跺了跺腳,“娘......你也來笑話我,你們都太壞了,我不理你們了!”
說着,她竟然害羞的掩面向着守靜堂的後堂跑去。
而就在她的身影即將消失在守靜堂中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張小凡,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低吟了起來。
“郎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同居竹峰裡,兩小無嫌猜!”
剛剛聽到四師兄那句“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之後,張小凡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在情聖養成系統的收錄中看到過的那詩。
不知不覺的,他就改了幾個字吟誦了出來。
而此時,田靈兒剛剛跑到守靜堂的後堂。
聽到張小凡的詩,她不禁腳下一頓,心想,“這詩,說的不就是我和他兩人嗎?原來......原來......”
想到此處,她心裡一陣嬌羞,一陣甜蜜,腳下更快了幾分,一轉身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近房間之後,少女把自己仍在牀上,拉過被子躲在裡面。被子遮住了一張羞紅的臉,但心裡的嬌羞與甜蜜,卻是這棉被與房門無法遮擋的!
守靜堂前,看着田靈兒消失的身影,望着吟詩的張小凡,留下的幾人又是一陣目瞪口呆。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老七嗎?不僅口齒變得凌厲了,不僅修爲變得厲害了,不僅有了無懼齊昊威脅的霸氣,現在......現在更是會吟詩作賦?
這......他們的老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咳咳!”呆愣許久,田不易第一個反應了過來,走到張小凡身前問道,“老七,你的境界......如今,到底到了什麼境界?”
太極玄清道,只有前三重有功法,到了後面,都是靠悟,所以一到了玉清第四重御物境之後,修爲境界外人是看不具體的。
聞言,張小凡猶豫了下,擡起頭看着田不易期待的目光,有些心虛的說道,“弟子......弟子......半年前,六師兄現能讓碗盤動起來的時候,弟子心下一癢就試了一下。結果......結果......”
面對着田不易的目光,張小凡有些緊張。
“結果怎樣?”田不易問道。
“結果......動了一下!”
聽到張小凡的話,衆人再次譁然,也才知道,原來,早在半年前,張小凡就已經到了玉清第四重。
而與此同時,遊歷了一遍誅仙世界,重回青雲門祖師祠堂的牧風,也把一雙眼睛望向了大竹峰的方向。
“終於,可以離開了呢!”
他口中喃喃,只是,這個離開,是指他自己,還是指揭露自己如破玉清第四重的張小凡呢?
在此,還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