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天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埋不住我心。
要衆生都明我意,要諸佛都煙消雲散。
在西遊的世界中,金蟬子曾說過這番話。
後來,他死了。
如今,同樣的話語自牧風口中說出,結果卻完全不同。
只因,他有讓天地都順他心意的實力。
一指點殺金甲神將,牧風的霸道與果決震懾全場。
無論是還沒反應過來牧風話裡意思的夕瑤,還是對面那百萬天兵。
此時此刻,盡皆目瞪口呆的看着牧風,像是沒有明白他竟然敢這麼做。
一個金甲神將在神界算不得什麼,即便他號稱神界第一人,但很多人都知道,這個第一人,水分太大。
神界之中,能與之匹敵的不在少數。
只是,一個金甲神將確實算不得什麼,但金甲神將奉命而來,代表的就是天帝的臉面。
試問縱觀六界,除了魔尊重樓,有哪一個敢不給天帝面子?
名義上的六界之主,天地業位加身,不死不滅,掌控法則之力。
在六界之中,敢於不給天帝面子的少之又少,敢於打臉天地的更是舉世難尋。
而如今,就在神界之中,牧風沒有絲毫的猶豫,彈指間誅殺天帝派來的金甲神將,將天帝威嚴碾壓殆盡。
“金......金甲將軍死了!”
良久,一陣風吹過,微風的清涼喚醒了衆人的呆滯。
看着化作塵埃隨風散盡的金甲神將,一名天兵用顫巍巍的聲音說道。
他的話像是出發了某個開關,在百萬天兵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死了!
奉命帶領他們前來緝拿叛逆的金甲神將,竟然一個照面,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就死了。
眼前的人,個人戰力強大的讓人恐怖。
甚至於有人懷疑,即便是飛蓬神將重回天界,也不一定是此人的對手。
那麼,他們......可以嗎?
作爲天兵,每個人都時刻謹記着自己的使命。
守衛神界和平,就是他們的使命,戰死,是他們最終的歸宿、
此刻即便心裡沒底,但面對着逞兇的牧風,百萬天兵依然沒有退縮。
“列陣!”
領將犧牲,自然有在場職位最高聲望最高的將領發號施令。
一聲令下,百萬天兵整齊有序的排列開來,每十人爲一小陣,每十小陣爲一大陣,每十大陣爲一特大陣。
如此,陣套着陣,百萬天兵的戰力凝結於一體,其所爆發出的戰力,是空前恐怖的。
殺氣縱橫,滿是肅殺。
百萬天兵對峙牧風,每個人面上都是視死如歸。
“倒是些精兵悍將,只可惜選錯了敵人!”
看着列陣以待的百萬天兵,牧風面上沒有絲毫壓力。
臉上帶笑,頗爲欣賞的點頭誇讚着,彷彿絲毫沒有將百萬天兵放在眼中。
“也罷!當年我家猴一根鐵棒打的十萬天兵天將丟盔卸甲。
今日心情不錯,也就陪你們好好玩玩吧!”
話音落下,牧風右手虛握,手中憑空出現一根鐵棒。
如意金箍棒,重一萬三千六百斤!
自然不是猴子原版的金箍棒,猴子原版的金箍棒在對戰如來的時候就已經損壞,剩下的材料都被牧風混着半個天庭的建築材料練成了五行山。
如今這鐵棒,不過是牧風爲了應景現場隨手煉製出來的罷了。
到了他這種境界,一指形成破碎,一眼世界生命,一年萬古輪迴,都不是一句空話。
莫說是眼前的百萬天兵,就算是千萬,億萬,也不過是一個念頭就可抹殺殆盡。
只是,今日這百萬天兵的表現讓他滿意,他又有心爲新收的徒弟展現一下什麼叫做可以碾碎一切阻礙的力量,讓她不至於本心收所謂天規天命所束縛。
因此,這一次牧風沒有動念間磨平眼前所有敵人,而是選擇了以最熱血,最激烈的對戰方式,打他個天翻地覆。
“別怪我以大欺小,給你們先出手的機會!”
手持金箍棒,牧風腰板挺直,如頂天立地的不周山佇立,一種無形的壓力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身後,看着牧風略顯單薄的聲音爆發出無窮威勢,一人面對百萬天兵仍淡然自若。
夕瑤那千萬年少見一絲波動的眸子,似乎比先前亮了一些。
這就是縱天地爲敵,我自一力破之的自信嗎?
這就是讓天地都順我意的霸氣嗎?
似乎,這是自己億萬年的歲月中從來沒有過的。
也許,在最初的時候她也曾有過,但在無盡的歲月中,在重複輪迴的舊時蹉跎中,她早已丟掉了這些。
所剩下的只有平靜與冷漠。
如今,看着眼前自己剛剛拜下的師父的背影,夕瑤感覺,自己似乎又重新撿起了一種名爲自我的東西。
迎面,百萬天兵對視一眼,都看出了牧風無比的自信。
沒有猶豫,他們知道牧風的強大,金甲神將不是他一指之敵,單獨對戰,他們都是送菜。
如今,牧風讓他們先發起攻擊,他們自然不會放棄這種機會。
“殺!”
轟隆!
百萬天兵距離牧風和夕瑤本就不遠,
齊齊一聲爆呵之後,百萬天兵中直接走出十萬,借陣法之力對着牧風發出驚天一擊。
十萬天兵,最低也有天仙境界。
十萬最低天仙的天兵聯手,借陣法之力將分散的攻擊合爲一體,發動至強一擊。
這樣的一擊,即便是魔尊重樓當面,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一把元氣巨劍撕裂長空,對着牧風狠狠斬下,所過之處留下大片空間裂縫。
身後,面對着這劈下的巨劍,夕瑤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這樣的一擊,即便是她心目中最崇拜的飛蓬都無法硬撼。
她這位師父們能夠接的下這一擊嗎?
就在夕瑤心裡暗暗祈禱的時候,牧風的反應,卻讓她猛然瞪大了眼睛,一張小嘴微微張開,久久忘記了合上。
沒有閃避,沒有全力去抵擋。
在驚天巨劍落下的同時,牧風雙手持鐵棒,迎着當頭劈下的巨劍揮出擎天一幫。
“咔嚓!”
破碎聲響起,遮天巨劍在牧風一棒之下化作精純的天地元氣返歸天地。
“我說過讓你們一起上,機會給你們了,你們自己不珍惜,就莫怪我了!”
一擊破碎元氣巨劍,牧風雙手持鐵棒,對着面前十萬天兵橫掃而過。
如意金箍棒,重一萬三千六百斤,大小如意。
一棒揮出,手中鐵棒化作遮天巨棒。
巨棒橫掃,十萬天兵不是一合之敵。
嘩啦!
如同下餃子一般,被金箍棒掃過帶起的狂風所傷,無數天兵自天際簌簌墜落。
而更多的天兵,在牧風這一棒之下化作血霧,自天地間消失。
十萬天兵不是一合之敵,牧風一棒之威,竟恐怖如斯。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上只在動念之間。
從牧風打碎元氣巨劍,到一棒橫掃十萬天兵,期間快的那剩餘的九十萬天兵都沒有做出反應的時間。
直到十萬天兵被牧風一棒橫掃,那餘下的九十萬天兵纔來得及發出一聲爆喝。
“殺!”
沒有人退縮,自從成爲天兵的那一天起,他們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軍人死於戰場,馬革裹屍纔是他們唯一的歸宿!
同樣沒有留情,雖然欣賞,但敵對就是敵對。
在九十萬天兵發動攻擊的同時,牧風也衝入了人羣之中。
鐵棒揮舞,一棒就是數萬人灰飛煙滅。
轉身一棒砸下,又是幾萬人自九天墜落。
短短三息的時間,九十萬天兵十不存一,只剩下數萬殘兵剩將。
“不順我意,就達到他服!”
轉過身看了眼自己新收的徒弟目瞪口呆的樣子,牧風出手的同時不忘了教導徒弟。
話落,手中金箍棒向上一拋,鐵棒轟然砸落,僅剩的數萬天兵在這一擊之下全軍覆沒。
牧風對戰神界百萬天兵,牧風勝,用時......四息!
百萬天兵彈指間灰飛煙滅,唯餘金箍棒豎立場中,在訴說着剛剛的輝煌。
屈指一彈,這剛剛隨手練成的金箍棒化作飛灰飄灑大地。
“雖是敵人,明知不敵也要血戰到最後,卻是可敬的對手。
這金箍,爲爾等陪葬!”
彈指間滅殺百萬天兵,轉過身,牧風的面上絲毫看不出剛剛作出如此殺戮的樣子。
“現在,你明白了什麼?”
看着自己新收的徒弟,牧風如此問道。
“沒有打破不了的困局,只有不足夠的力量!”
眼神越發的明亮,夕瑤輕聲回道。
點點頭,牧風沒有再說話。
轉身,目光深邃而悠遠,望向神界神殿所在的方向。
那裡,那位號稱六界主宰的天帝,此時已經抓狂了吧。
在欣賞完天帝暴跳如雷的表現之後,牧風的目光轉向了神魔之井的方向。
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帶上了一絲玩味的光芒。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時間流速的差別,在每個世界都是存在的。
自牧風借道蜀山前往神界,至今不到一日的時間,但對凡間來說,已經數月。
如今,經過了一番長途跋涉的旅程,負責護送任務的幾人,已經通過了神魔之井,踏足到了神界之中。
“師父?”
身邊的夕瑤,一直在想着牧風的話。
此刻看到牧風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忍不住不解的出聲。
“哦,沒什麼,有個故人來了神界,你要不要去見一見?”
“故人?”
聞言,夕瑤一愣,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些追憶,一些迷惘,一些期盼。
“看樣子你也猜到了,怎麼樣,要不要去見見?”
......
在牧風和夕瑤對話的同時,通過神魔之井進入神界的景天一行人,也成功的站在了天帝的面前。
“天帝大老爺,您有沒有辦法救救雪見?”
沒有在意那些仙人爲什麼對自己這麼客氣,甚至都沒有顧得上被人叫做飛蓬將軍而趁機裝逼。
站在殿下,景天對着天帝點頭哈腰,一臉的乞求。
“救人?”
正被牧風的囂張搞得暴跳如雷,準備再次加派人手前去捉拿的天地,在得到景天來到天界的消息後面上就忍不住一喜。
景天他不在意,但景天的前身可是神界第一神將飛蓬。
此刻聽到景天竟然有求於自己,天帝心裡如同喝了涼水一樣的舒爽。
不愧是自己曾經的愛將,正愁瞌睡呢,就來給自己送枕頭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自然沒問題,只是......”
說道這裡,天帝賣了個關子。
作爲天帝,向來只有他命令別人,可沒有他求人的時候。
所以,即便需要飛蓬出手,他也不會去請求景天幫忙。
相反,他還要讓對方主動出手。
果然,聽到他的只是,景天忍不住開口了。
“只是什麼?”
“只是,這女孩魂魄受傷,想要救她,卻不容易!”
接下來,天帝爲衆人講述了雪見的出生由來,也讓景天知道了雪見是神樹所結的聖果所化。
講完之後,看着昏迷不醒的雪見,天帝皺起了眉頭。
“想要救治這女娃,其實很簡單,只需要拿一枚聖果,以聖果的能量就能救醒這女娃。
只是,這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如今卻變得異常困難。”
聽到天帝一會簡單一會困難的,景天毛躁了。
“有什麼困難?不知我能不能幫得上忙?”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心裡安樂,天帝向景天講明瞭牧風挖走神樹,更是拐走了看守神樹的夕瑤的事情。
神樹在神界,那麼神樹結的果子自然不稀罕,雖然需要的年頭比較久,但卻也不會耗盡。
可如今,神樹都被挖走了,神果自然就珍貴異常,不能輕易動用。
聽到這裡,景天哪裡還會不明白天帝的意思。
“天帝大老爺,不知那搶走神樹的人現在何方?我們能不能幫得上忙?”
聽着景天的話,天帝心裡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而面上卻依然在故作威嚴。
“景天,我知你一片好意,但如今的你遠飛那狂徒的對手,除非能夠恢復當年飛蓬的一身神力,纔有幾分勝算。”
“那還墨跡什麼,快給我恢復啊!”
從一來到天界這貨就磨磨唧唧的,弄得景天心裡越發的毛躁。
此刻聽這老頭墨跡起來沒完了,景天也沒有那麼好的態度了。
mmp的,信不信老子報出來我家師父的名號,分分鐘嚇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