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試煉過後,傷亡異常過多。
玄陽大陸顯得異常平靜,表面上沒有什麼動靜,實則,暗地中風起雲涌……
東陸,靈都,軒陽鎮。
一隊又一隊的各宗派走過軒陽鎮那條橫寬皆有數十米的街道,一匹匹悍馬拖着沉重的物資走進了軒陽鎮,青巖的地面顯得凹凸不平,每走過一匹悍馬,地面就會有震動。
周圍街道兩旁,站滿了軒陽鎮的人,隨着最後一對人走進軒陽鎮,天色已至黃昏,秋風肅肅,人們各自回家,只剩下幾片枯黃的樹葉隨着秋風刮落,飄散在地上。
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和一個衣着破碎青衫的少年身上扛着一堆金屬,出現在了肅清的大街上。
“都走了,這麼快。”穿着破碎青衫的少年說道。
“這還快?!從早上到現在,過了五個時辰了都!”另一個少年說道。
“算了,快去交卸了這批貨,要不然今晚的飯又沒有找落了。”那個少年加快了步伐,留下青衫少年站在原地。
青衫少年一時有些恍惚,隨後,他趕緊追上了少年。
傍晚。
街道上人羣不算太少,但是軒陽鎮來了數十個大小宗派,基本上軒陽鎮的人都去了軒陽鎮最大的地方,軒陽閣。
軒陽閣是軒陽鎮的五方家族出資,合力建造的招待外賓,吃喝拉撒的地方。
“走吧,去吃醬牛肉。”少年心情比較愉悅,今天他一個人的收穫就有十六枚玄紋幣,這是兩斤醬牛肉和一瓶烈酒的價格。
“嗯。”青衫少年應了一聲,掏出了今天賺取的三十四枚玄紋幣。
兩個人走到了一家店鋪下,現在距離深夜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店鋪都還營業,只是人少了些,店鋪中有些冷清。
“小二,五斤醬牛肉,兩瓶烈酒。”少年喊道,隨即和青衫少年找個位子坐了下來。
“來了,五斤醬牛肉二十五枚玄紋幣,兩瓶烈酒六枚玄紋幣,一共是三十一枚玄紋幣。”店小二走了過來,看見少年二人的穿着和打扮,有些鄙視。
這時,外面走進來了一個老頭,手裡提着一個盒子,走進了店鋪。
“小夥子,請我吃個飯好嗎?”老頭走到了少年二人的桌旁,拿起了一個板凳坐了下來。
“好啊,小二,再來一斤醬牛肉和一瓶烈酒。”少年並沒有拒絕,相反,他很高興,今天的收穫不錯。
“謝了。”老者並沒有驚訝少年會答應他的要求,自然地讓人感覺有些不自然。
“小夥子,你們叫什麼?”老者問道,喝了一口烈酒。
“我叫嚴青,他叫紀銘!”嚴青說道。
紀銘坐在一旁,微微側了側身子,袖子裡彷彿有物!
“呵呵,我可沒什麼惡意,今天的款待就謝謝你們了。”老者站起了身,拿起酒瓶走了出去,桌上多出了百枚玄紋幣。
“再會啊!”嚴青有些好奇,但是看到桌上的百枚玄紋幣,不管三七二十一,付了飯錢,拿起剩下的拽着紀銘離開了店鋪。
“你說這好事怎麼就讓咱們倆碰上了呢?”嚴青手裡拿着一枚玄紋幣,掂了又掂,說道。
紀銘沒有說話,直覺告訴他,這個老者不簡單。
“喂,說話。”嚴青見紀銘也不說話,眼神迷離,便拿伸手在紀銘眼前晃了晃。
“哦,也許是老天垂憐吧!”紀銘答道,心思依舊在老者身上。
“真沒勁,走吧。”嚴青見紀銘漫不經心,便加快了步伐,往家走。
二人停留在了一處磚瓦房前,嚴青推開了門,走了進去,點上蠟,漆黑的屋內瞬間敞亮了些。
紀銘走了進去,靠在牀邊脫了鞋上了牀。
“早睡早起,明天還要運貨呢。”嚴青也脫了鞋上了牀躺了下來。
小屋內十分簡陋,一張牀,兩米長一米寬,
一張桌子,上面佈滿了裂紋,桌上有一支蠟燭,已經快要燒到頭了,此外,屋內便什麼也沒有了。
“呼。”嚴青對着蠟燭吹了口氣,蠟燭便熄滅了。
牀上,兩個少年蓋着一牀薄被,凍得瑟瑟發抖。
月夜寧靜。
嚴青六歲的時候,母親死了,他不知道他父親是誰,他也不想知道,以前嚴青都是一個人,就在兩個月前,他在扛着金屬走過林間時,發現了昏迷的紀銘,便把他帶回了家。
清晨,寒風呼呼的颳着,門吱呀作響。
紀銘早早的就醒了,他輕起輕落,穿上了鞋,走出了屋子。
紀銘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便盤膝坐在了屋後。
嚴青家屬於軒陽鎮的邊上,周圍除了嚴青一家就還只剩下一個老爺子了。
家門感應着天地之間的玄氣,將一縷縷玄氣引進體內丹田,但是當一縷縷玄氣進入紀銘體內丹田的時候,卻如同一滴水進了沙漠一樣,不起分毫的作用。
紀銘絲毫不氣餒,繼續的將天地玄氣引進體內丹田中。
嚴青起來時見紀銘不在,便到屋後去找他,果不其然。
“紀銘,大清早的就修煉啊!”嚴青伸了個懶腰,說道。
“到現在兩個月了我都沒能修出一層玄氣,那還有閒工夫睡懶覺。”紀銘抱怨道,繼續吸納天地玄氣。
嚴青見紀銘如此的勤奮,想到自己也沒什麼事可幹,就盤膝坐在離紀銘不遠處的地方,也修煉起來。
這時的軒陽鎮上人們陸陸續續的起來,該工作的工作,該玩的玩,該修煉的修煉。
半晌,紀銘和嚴青睜開了雙眼。
“五重巔峰了。”嚴青說道。
“沒變化。”紀銘說道。
……
紀銘和一羣去忘了軒陽鎮旁邊的千鳴閣,接取了今天的工作。
千鳴閣是一個普通的勢力,但是卻養活着近千人,主要的工作便是運送金屬。在靈都這個地方,除了四座城和大都之外,幾乎沒有幾家擁有運送金屬的器物。
人力是目前爲你最省事的搬運方式。
“呼!”嚴青扛上一箱金屬,領了二十枚玄紋幣,上氣不接下氣。
紀銘扛了兩箱金屬,領了五十枚玄紋幣,面色不動。
“今天的活,多着呢,上午要是能運完,下午來運晶崗巖。”管事的說道。
“晶崗巖?要哪個幹嘛?”嚴青問道。
“你們軒陽鎮昨個來了數十個門派來軒陽鎮比武定去龍池的名額,需要建設比武場地,他們訂購了一大批晶崗巖,這人手都快不夠用了。”管事的說道。
“一箱晶崗巖……”
“五十玄紋幣。”管事的一眼看破嚴青的心思,說道。
“得嘞。”嚴青一聽來勁了,趕忙速度的往軒陽鎮走。
二人走到中途已經正午了。
“這尼瑪還運個屁晶崗巖,運完這箱金屬也他媽黑天了。”嚴青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
“來,給我。”紀銘說道。
“你行嗎?”嚴青問道。
“你給我就行了。”紀銘說着,從嚴青身上巴拉下來那箱金屬,扛在了背上。
“123!走起!”紀銘扛着三箱金屬狂奔,一點也不顯倦態。
“我去,尼瑪!你吃什麼長大的?”嚴青一路猛追,竟追不上紀銘。
正午已過,秋風陣陣的拂過人的臉龐,盡顯溫柔。
“我去,你倆飛的,還真來了。”管事的一見紀銘二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快點吧,着急呢。”嚴青急道。
“可以啊。”管事的領着紀銘二人到了庫房,拿出一百枚玄紋幣交到了嚴青的手上。
“再來一百吧。”嚴青說道。
“你倆行嗎?”管事的問道。
“行。”有紀銘這個非人在,嚴青心裡哇哇的有底立馬順口說道。
“好!四箱!二百枚玄紋幣!”管事的又拿出一百枚玄紋幣交給了嚴青。
“走了。”嚴青和紀銘分別扛着兩箱晶崗巖跑出了庫房。
紀銘和嚴青二人走遠後,管事的叫來了一個人。
“派一個人跟着那兩個小子,貨送的這麼快,保不定是給自己端了。”管事的吩咐道。
“派個……”
“七重就行了。”管事的說道。
“明白。”那人退下,安排人去了。
嗖!
一陣風聲掠過,正在狂奔的紀銘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紀銘?”嚴青見紀銘忽然停了下來,有些奇怪。
“沒事,有點累了。”紀銘蹲下身,拾起兩枚石子,趁嚴青不注意,兩枚石子如同流光一般,轉瞬即逝。
“你那兩箱給我吧,還快。”紀銘順口說道。
“我去,給力啊!”嚴青樂了,不幹活跟着跑跑步就能賺錢。
“你說你以前怎麼不這麼幹呢?”嚴青問道。
“呵呵。”紀銘騰出一隻手來,伸了箇中指。
……
深夜。
千鳴閣內,偌大的屋中敞亮無比,屋內掛着一顆閃着光亮的金燈。
“你說,那個穿青衫的小子扔了兩顆石子就廢了你一隻手?”管事的摩挲着小拇指的玉扳指,在屋中轉悠着。
“是的。”站着的那個人便是今天管事派出去跟着紀銘二人的七重高手。
“下手快、準、狠,小小年紀就有這般身手……”管事的停了下來。
“再派人去,這次直接鬧事,探探他的底,看看能不能爲我們所用。”管事的對那人說道。
“這次我可不去了。”那人捂着手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你還去個屁!剛看着人就被把手給廢了,你再去那還了得!”管事的鄙視的說道。
“那,這次派個什麼樣的去?”那人問道。
“這次,找真正的高手去!”管事的說道。
“找誰?”那人問道。
“坐鎮千鳴閣的那幾個九重高手,隨便挑一個,天天賴在千鳴閣只吃不出力,千鳴閣可不是養閒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