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漆黑的夜,被一聲槍響劃破!
刺眼的光芒轉瞬即逝。
寬敞的院子裡,十多個人將一個黑袍人圍住,手裡握着槍口還冒着煙的火銃。
火銃比火槍要強個一星半點,火銃和火槍同屬於火器一類,但是火銃所用的是金屬,而火槍所用的是銅片,火銃所用的子彈,屬於濃度高的火藥製成,火槍子彈所用的火藥是稀釋過的,只能對普通人造成傷害。
到了納天境這個層次,已經半步神融天地,普通的子彈根本無法撼動半絲,但是火銃子彈卻足以轟碎納天境強者的防禦。
黑玄冷靜的站在原地,一層又一層無形的防禦暗中加固。
黑色的袍子上有幾處破損,鮮血涌出。
白長天和夏雲鬢以及趙槍趕了過去,但卻不敢動彈分毫他們冷靜的站在不遠處。
有些滑稽,院外一個戰體境八階的一個戰體境七階的加上一個一階的,院內境界最低的也是個通鳴境三階的強者。
“是冥府吧?”黑玄問道,語氣沉着,沒有一絲的顫音夾雜在裡面。
“呵呵,很聰明。”爲首的半步融靈境強者說道,緩緩靠近黑玄。
“咳咳,我跟你們走,但是我還有些話……”黑玄開始咳血。
“一個小時。”半步融靈境強者退到一邊,另外十一人也放下手中的火銃,面無表情的看着黑玄走到趙槍三人跟前。
“有些話,我只能和他一人說。”黑玄說道。
白長天和夏雲鬢識相的離開了。
“撒冷大人,呵,咳咳,或許是我錯了,也或許,您忘記了,但是,千萬不要死啊!不管你是誰,千萬不要死啊!”黑玄仰頭望天,嘆息着說道。
夜空星光閃爍,一顆紫色的星辰開始發光,一縷縷光芒開始纏繞住那顆紫色的星辰。
“走吧!”黑玄扭頭衝半步融靈境強者說道。
“呵呵。”半步融靈境強者邁着大步走出了院門,身後十一個人也帶着黑玄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除了那幾聲槍響,沒有任何別的聲音,包括腳步聲。
……
陸陽國。
覓城,密室。
“大人,情況有些不妙。”小二說道。
“怎麼了?”那人問道。
“人被帶走了。”小二道。
“誰?”那人道。
“冥府。”小二說完,密室沉寂了好一陣子。
“算了,他們帶走,就帶走吧。”那人嘆息着,渾身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
雍烈舊地,烈城。
“黑玄沒了。”趙槍喃喃道。
“嗯。”白長天沒說話,在旁說道。
“準備跑吧!”夏雲鬢面無表情的說道。
“嗯。”白長天道。
“沒了。”趙槍雙目無神,依舊自言自語。
“來,你跟我來,我跟你說點事。”白長天起身,拽着趙槍上了樓。
白長天一腳踢開房門,將趙槍推進去,自己也進去了,把房門關上了。
哐啷!
白長天二話沒說,直接一腳踹在趙槍的軟肋,給一腳踹到了牀上去。
“你他媽能不能認識認識自己!”白長天壓低着聲音,冷聲喝道。
此時的趙槍也開始清醒過來,他突然重新的認識到了自己。
“如果沒有黑玄,你他媽算老幾?!但是沒有黑玄之前,你不是一樣活的好好的嗎?”白長天語氣緩了過來。
白長天,沒有出聲,咬着嘴脣,面色有些迷茫。
“如果你真有本事,那就自己去闖!自己去打出一方天下,去把黑玄給救回來!而不是在這裡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唧唧!”白長天喝道,雙眼目不轉睛的一直盯在趙槍身上。
“我明白。”趙槍沙啞着嗓音說道。
“夏雲鬢已經開始準備走了,帶着夏瑤。”白長天開口道。
趙槍猛地擡頭,“爲什麼?”
“你一個身無分文,戰體境一階的嘍囉,他憑什麼把女兒交給你?!”白長天不屑的說道。
“不要總去問爲什麼,而要去想該做什麼。”白長天說完,轉過身,就欲離去。
“三天後,我走。”趙槍說道。
“呵呵,我會給你準備一百枚金幣,一柄適手的兵器,還有一把火槍。”白長天背對着他說道。
哐啷。
白長天離去了,門被結實的關上。
趙槍一個人木訥的發了會呆,而後便推門離去。
……
三疊拳!
拳拳疊加勁氣,一重過一重,威力無窮!
趙槍在院子裡修習着《天武冊》裡的初級武技,三疊拳。
拳風凜冽,勁氣昂然。
呼!
趙槍渾身冒着汗,全身的血液加倍流動,丹田內的元氣也成倍運轉,沖刷着窄細的經脈。
“開!”
趙槍冷叱一聲,拳落,直接印在大地上!
噌!
一個拳印完美的印在地上,這是三疊拳第一疊的成效,不得不說,趙槍在武技天賦上可以說是極爲的強,看一遍基本上就能會。
趙槍收氣,回到了屋中,洗了個熱水澡,又修煉了幾遍戰體十傳,便睡了。
東陽行省的邊境,溪桑國國境。
一羣匪身的戰士騎着馬,手裡握着啓齒長槍,正在和一羣正規軍交戰。
溪桑國的邊防軍,一支千人的隊伍,二百名騎兵,七百名步兵,一百名弓箭手,在與匪軍交戰。
匪軍共用大約七百人,但是卻完全不輸於千人隊。
爲首的一名男子,手持長戈,所過之處,皆是倒在地上的死屍。
“艹!九階的山匪!”有一名騎兵隊長吐了口唾沫,唾沫裡夾雜着血絲。
戰體境七階的實力,對上戰體境九階的實力,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轟!
爲首男子騎着鬢烈馬衝向騎兵隊長,只見鬢烈馬雙蹄一起一落,騎兵隊長被踢落馬下,男子一戈揮下,人頭落地,鮮血拋灑長空。
幾乎是一盞茶的功夫,千人的邊防軍被幹掉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步兵,正在虎視眈眈的望着這支匪軍。
“收拾戰場!”爲首男子冷聲喝道,就在對面敵人還沒撤走時開始收拾戰場上的武器和馬匹。
而對面的倖存邊邊防軍,沒有一個敢上前一步的,全都警惕着的望着對面的收繳物資的匪軍。
對面基本上把沙場上的物品都清理好後,聚集到爲首男子的身邊,彙報着。
“呵呵。”過了一會,爲首男子突然猙獰的一笑,隨後驅使着鬢烈馬衝向邊防軍的騎兵處。
邊防軍全都精神緊繃,時刻準備迎戰這個夢魘一般的男人。
щщщ●Tтkā n●c○ 男人衝到了一個騎兵的面前,揚起長戈,但又突然轉戈,將無刃的一方對着騎兵,重重的將騎兵擊落馬下,但卻沒有傷其性命。
“哈哈!第六十六匹!”男子牽過那匹馬的繮繩,揚天粗狂地長笑。
“六六六!六六六!”所有的匪軍全都高喊着。
隨後,男子牽着馬帶着匪軍從容離去。
周圍隱匿的六名戰體境九階強者,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因爲他們沒有把握留下他!
那個粗狂的漢子!
黑夜,紛城燈火通明,因爲抓捕趙槍的舉動過大,還有槍聲,使得紛城南城門的居民全都挑燭夜看。
“哼!在紛城,管你是龍還是虎!來了,就給我趴下!”袁山喝道,一腳踹在了被兩名士兵架住的趙槍的肚子上。
嗯!
趙槍悶哼一聲,疼的面部肌肉都開始發抖抽搐。
“呵呵,帶他去地牢,三個月後送去華都的天字監!”袁山傲然說道,拍着趙槍的腦袋。
趙槍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技不如人,他認命了。
“這匹白蒼馬不錯,留着給我鎖在馬槽裡,火槍去給我撿來,你,跟我去見劉都尉。”袁山吩咐着,指着一名士兵說道。
兵士全都散去,趙槍被兩名士兵架住,帶着去了紛城的地牢。
陰森的囚室,微弱的燭光,一切都毫無異樣。
一個個的囚犯見到新人到來,都擡起頭打量着趙槍。
“六號監的,給我照顧照顧。”士兵打開六號監的牢房,將趙槍給推了進去。
由於雙手被架在身後時間太久,竟麻木了,稍微活動了一下,趙槍擡起頭,打量了一下六號監的囚犯。
一個坐在牀上的,還有六個人,三三成對的坐着,三個壯漢,一個老頭,一個瘦骨嶙峋的青年,還有一個胖子中年。
“呵呵,放心。”六號監裡,一個唯一躺在牀上的壯漢笑道。
“哼,好好的,再過三個月你就好出獄了。”士兵說完,和另一人離開了這個陰森的地方。
等到人都走後,囚室裡安安靜靜的。
“小子,沒辦法啊。”壯漢跳下了牀,微笑着走向趙槍。
“買一個月的平安。”趙槍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枚銀幣,衝着壯漢說道。
“哦,呵呵,可以啊,不過……”
趙槍又從懷裡掏出一枚銀幣,壯漢直接一把搶過,不再說話,回到了牀上,手裡把玩着兩枚銀幣。
趙槍用兩枚銀幣買了短暫的風平浪靜,在這一段時間,袁山肯定還回來,見他身上沒傷,肯定會給他換監,到時候,還得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所以說,只有提升自己的實力,纔是硬道理。
三本書全在馬匹的腹下袋子裡,武技也只看全了三疊拳,這麼就很成問題了,單憑一個三疊拳想要與這些即將離去的牢房壯漢一拼肯定是很不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