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精英聚集之地,血腥戰場!
這是一場生命狩獵!只有勝利的人,再能站在中央的頂峰!
“白肖!右方三個!”少年渾身血跡斑駁,手裡拿着一柄短刀,短刀正插在一名對手的胸膛裡,正中心臟,不差分毫。
短刀拔出,鮮血濺了一臉,少年沒有抹去血跡,而是繼續撲向另一個敵人。
“收到!”名叫白肖的少年拉弓搭弦,三支箭羽準確無誤的射中三個敵人。
“屠絕!左方六人!”少年喝道,拋出手中的短刀,轉眼間短刀切碎了屠絕身後的少年。
“蕩耳!後!”
四名少年瞬間解決了周圍的敵人,鬆了口氣,匯聚到一顆樹下,坐下恢復體力。
“還有幾天?”屠絕拿着水袋,咕咚咚的灌了兩大口水。
“四天吧!?”蕩耳不確定的說道,扭頭看向了少年。
“是四天。”少年說道,“屠絕你個犢子,給我留口!”
少年搶過水袋咕咚喝下一口水,站了起來,走到一名屍體旁邊,拔下了那柄短刀。
“神器啊!我可捨不得。”少年拿着短刀回到了樹下。
“區區三品,我家有的是,回頭送你一箱。”屠絕說道。
“說定了,到時候別反悔。”少年笑道。
“我屠絕坑爹坑娘但絕不坑生死兄弟。”屠絕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
烈陽烤的四人受不了,準備去找條河泡個涼水澡。
“白肖,後方四個。”剛一站起身,少年便面不改色的低聲說道。
“屠絕,左方七個,蕩耳右方六個,來了二十四個!”
少年話音剛落,四個人如崩弦的利箭,朝着四個方向衝去。
“速度。”少年一路狂奔,瞬間埋沒進草叢裡。
“啊!”
一聲尖叫,白肖三人都已明瞭,少年已經得手了。
搭弦,上箭,拉弓!
射!
碰!碰!碰!碰!
四支弓箭跨越數十米的距離,準確無誤的射殺了後方死人。
屠絕直接赤手空拳,對上了左方七個,恐怖的蠻力直接將左方七個打成了肉餅。
蕩耳左手刀,右手戈,動作流利,身手矯健敏捷,右方六個瞬間擊殺。
沒有絲毫的壓力。
四人再度聚集在樹底下,他們成了眼中釘了,所有人都要弄死他們!
“如今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躲了。”少年開口說道。
“贊同。”白肖說道,理了理手中長弓的箭弦。
“去哪躲?”蕩耳問道。
“中央!”
“中央!”
少年和屠絕同時說道,他們對視一眼,而後一笑。
夜色降臨,四人一路狂奔,已經十分接近中央地帶。
“小心點。”少年低聲叮囑道,他感覺到了絲絲的不妙。
忽然,一團火光亮起,緊接着四周接二連三的亮起了火光,從火光上判斷,來者至少有五十餘人!
“艹!進套了!”屠絕怒罵道,掰了掰手,弄得骨頭嘎嘎響。
“白肖,還有多少箭?”少年冷靜的問道,短刀已經出現在了右手上。
“二十六支。”白肖順手摸出六支箭,上在了長弓上。
少年四人背貼背,都冒起了冷汗,後背的溫暖暫時使四人還保持着生存的希望。
“人數不會低於五十個,估摸着有高手,白肖的箭必須留十支。”少年環顧四周,周圍的火光緩緩靠近,不敢動手。
“爲什麼?”蕩耳問道。
“這只是中途,白肖必須保留箭羽!到了中央,可就不只是這些蝦兵蟹將了。”少年腳步一邁,做弓狀,伺機而動。
“先解決四十個。”少年一聲令下,四個人再度崩離。
嗖!
唰!
白肖一箭射穿了三個人,使得周圍的火光大驚,迅速分散。
少年如弓箭一般,飛速略過一道道火光,所過之處,無一存活。
一道道火光掉落,血液撲滅了大火。
“熄滅火把!”有人高聲喝道。
“很好。”白肖咧嘴一笑,上箭崩弦,射!
“嗯?”白肖第一次感覺失手了。
“有硬茬!”白肖高聲喝道,所有的人都盯上了他。
一道黑影穿梭在密林裡,頭頂一枚紅色的羽毛如同利箭,一閃即逝。
白肖忽然搭上兩根箭弦,猛地拉弓兩支箭羽在一條線上射出。
當!
清脆的響聲,箭羽射中了甲盔。
當!
甲盔聲依舊清脆。
白肖摸着後背的箭筐,裡面還剩下十七支箭。
白肖連搭七絃,七隻弓箭待命。
射!
當!當!當!當!當!當!
碰!
黑夜忽然變得悄然無聲。
七連射,穿心!
白肖用了九支箭對付這個人,但好歹是殺死了。
四名少年再度聚首。
“呼,沒什麼問題嘛。”屠絕鬆了口氣,他見另外三人都安然無恙,這才說道。
“紅羽來了。”白肖說道。
“紅羽?”少年疑惑道。
“虞倉手下第一人。”屠絕說道。
“他人呢?”屠絕問道。
“死了。”白肖說道。
“死了!?”屠絕驚訝的說道。
“我殺死的,用了九支箭。”白肖說道。
“沒事,大不了到時候咱倆一起扛,我就不信他虞倉能翻天了!”屠絕說道,但是也開始後怕了。
“現在換個方向繼續前進吧。”蕩耳說道。
“不,就按這條路走。”少年說道,也不解釋,四人繼續上路。
次日,四人已經走了一夜,疲睏交加,但是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這樣下去,不用撐到中央,我們就先累死了。”屠絕抱怨道。
“休息。”少年說道。
“嗯?”白肖第一次疑惑。
“我估摸着虞倉是在每條路上都安排了一定數量的人,往前走不可能再有人了。”少年說道。
“怎麼說?”白肖問道。
“人就這麼多,他不可能猜到咱們走那條路,所以說每條路的人手是有限的,追殺咱們的差不多都被咱們殺光了,再有點,也應該在虞倉周圍保護虞倉,所以說,不可能再有人來了。”少年說完,躺在地上,擺了個舒服的姿勢便睡了。
其餘三人見少年躺地便睡,無奈的跟着睡了。
這一覺便是一天。
四人再次醒來時,已經又是一個清晨。
這幾天的戰爭太過激烈,精神緊繃了好幾天,一鬆下來就是一天。
“走着。”
中央地帶。
“還有兩天了。”虞倉說着,身後站着一羣人。
“真不知道老頭子搞個這個幹什麼,僅僅只是廢掉白家和屠家的兩個小子嗎?”虞邛說道。
虞邛是虞倉的弟弟,同母而出。
“死了這麼多,老頭還真是看得起他們兩個。”虞倉笑道。
……
中央。
“到了。”少年望着聳入雲端的高峰。
“上!走起!”屠絕一吼,兩腳猛蹬,身子迅速奔向高峰。
白肖三人緊跟在屠絕身後,一路平步,青雲直上!
四個人如飢渴的血狼瘋狂的奔跑着,不做絲毫的停留,不知疲倦。
四人一路奔跑,到了山腰,屠絕停了下來。
“艹!你們還活着!”只見虞邛一個人正要往山下走,卻看見了屠絕四人。
“幹他!”屠絕一吼,衝向了虞邛。
“尼瑪!”虞邛轉頭就跑,五個人瘋了似的往山頂狂奔。
在這羣路環繞的地方,白肖完全無法鎖定虞邛的位置,只能收了弓往山頂上衝。
正午,烈日烤的衆人受不了了。
“虞邛這個孫子,他吃什麼長大的?”屠絕罵道,瘋狂的喘息着。
“就要到山頂了,先歇會吧。”少年說道,拿出水袋,灌了兩大口水。
烈陽漸漸的墜落下去,這時,白肖出現了異變。
“臥槽,老白要突破了!”屠絕驚訝,望着白肖,對着衆人說。
“蕩耳你跟我衝上去,屠絕留下照顧白肖。”少年衝上了山頂,蕩耳跟在他身後。
轟!
少年猛蹬大地,藉助衝力,少年直接一蹦兩米高,飛似的衝上了山頂。
蕩耳繼續奔跑,終於登上山頂。
“真沒想到啊!”虞倉站在山頂,他的身後站着七個人,都是一頂一的強者,都不次與紅羽。
虞邛站在虞倉身邊,挑釁的看着少年。
“虞倉,夠了!”蕩耳喝道。
“真是抱歉啊!其實,這件事,和你們兩個人沒有關係的。”虞倉說着,往後退了兩步。
“蕩耳,一會兒,去山下。”少年低聲說道,身體肌肉立馬緊繃。
“爲什麼?”蕩耳不解,小聲問道。
“想讓他們活着,就下去!虞倉八人我會攔住。”少年低聲說道。
“走!”少年咆哮的怒吼,猛地衝向了虞倉八人。
他如一隻雄鷹,在山巔展翅翱翔!
“活着出去!!!有機會!給我報仇!”這是少年的最後一句話。
蕩耳雙眼變紅,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淚滴順着眼眶流出,一滴滴。
“活着!”蕩耳咆哮着,轉頭跑去了山下。
“來吧!用你們的血,祭獻我登天的梯!”少年咆哮着,聲嘶力竭!
轟!
山腰。
“蕩耳,你怎麼來了?他人呢?”屠絕一拳錘死一個衝上來的一個人,問道。
“他在山頂。”蕩耳衝到屠絕身旁,揮戈劈刀。
“他留給咱們一句話。”蕩耳說道。
“什麼?”屠絕問道。
“活着!”
“活着!艹!那他媽就活着!”
“紀銘!我他媽告訴你,你要是活着!我給你一百箱!要我命都行!”屠絕一聲咆哮充斥在天地間。
轟!
血的讚歌,天地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