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當黑袍神秘人的話講到這裡,坐着的劉子漢像是突然受到了很大的精神打擊一樣,竟是渾身一晃,斜着趴倒在了地上。
對於自己的失態,劉子漢渾然無覺,此時的他一臉慘然的悲笑着,嘴裡喃喃的說道:“是啊,傀儡,沒了民族靈魂,失去了傳承的復刻,即便是造出了一模一樣的華夏族,也只是沒有了靈魂的傀儡,永遠也成不了記憶中真正的華夏族…”
黑袍神秘人被寬大的兜帽遮掩在黑暗中的眸子,注視着趴倒在地上,失態了的劉子漢,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意識裡關於華夏族的心靈漏洞很大,這樣很不利於你的純無修行。”
聞言,一臉慘然悲笑的劉子漢,扭頭看向黑袍神秘人,聲音中飽含着自嘲:“母族滅了,根就斷了,心靈漏洞再少能有什麼用?純無修行的再強大又能如何?不過就是一條喪家之犬罷了!”
靜靜地看着劉子漢完全失態,宛如失了理智的瘋子一般,狂語不休的模樣,黑袍神秘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聲音清脆的說道:“讓華夏族復活也不是沒可能…”
黑袍神秘人這突然蹦出的話,讓失態失智的劉子漢當即一愣,他忙從趴倒在地的姿勢,重新整了整衣衫和表情端坐好。
做完這些,他滿臉希冀的看向黑袍神秘人,期待的問:“主神大人,您剛說的華夏族還能復活的話,是真的?”
見狀,黑袍神秘人輕點了下頭,回道:“只是存在復活的可能,這件事到目前爲止我還在理論摸索階段,距離真正的實施實踐起來還不知道需要多久。”
黑袍神秘人這話說完,劉子漢不僅沒有感到失望,相反他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曾經和人類主神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劉子漢知道,既然人類主神說出了存在復活華夏族的可能,那就是真的有這種可能。
就在劉子漢越想越高興,然後想要再和黑袍神秘人討論一些復活華夏族相關問題的時候,黑袍神秘人卻是突然先一步的開口說道:“這次回來,我還有其它的事情要處理,只是順路來找劉哥你敘敘舊,聊聊天。
現在我們聊的也差不多了,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但願我下次再見到劉哥你的時候,你已經是一名涅槃質變成功的純無生命體。”
這般說着,黑袍神秘人的身影在原地漸漸虛化,當其清脆的少女音消失之後,黑袍神秘人的身影也在原地徹底的消失不見。
看着這一幕,劉子漢原地愣怔了一瞬,反應過來之後,他忙站起身,朝着黑袍神秘人消失的位置恭敬的鞠了一躬。
地球,亞洲大陸東部,亞特蘭蒂斯文明最大城市聖源城的中心區域——靜之界。
吃過午飯,拉着歆姨出來遊玩的墨辰,此時正跟着歆姨在靜之界上方的特種玻璃觀光梯上做着參觀。
以墨辰的性子,自然是不願意來參觀靜之界這種無聊的地方。但奈何帶墨辰出來遊玩的歆姨,在每次來到聖源城之後,無論墨辰是如何反對和抗議,歆姨都會帶着墨辰至少參觀瞻仰一遍這處靜之界遺蹟。
在多次的抗議無果之後,墨辰認清了現實,選擇了放棄掙扎,默認了歆姨每次來聖源城必要參觀靜之界的做法。
就在墨辰跟在歆姨身邊,將要跨過靜之界上方的特種玻璃觀光梯,而開始往下走的時候,一道彷彿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道細微的破裂聲音,在靜之界這種被亞特蘭蒂斯人類視爲聖地,所有前來參觀的人員,都自覺禁聲的地方,聽起來異常刺耳響亮。
“咔~嚓~”
異常的破裂聲,引起了在場所有正在參觀靜之界人員的注意。每個人開始東張西望的尋找發出異常聲音的源頭在哪裡。
而隨着“咔嚓”“咔嚓”的破裂聲傳來的越來越密集頻繁,人們漸漸地把目光鎖定在了被特種玻璃觀光梯圍在中間的靜之界上面。
然而在靜之界內,直徑約爲二百米的圓形建築羣裡面。人們除了看到那一堆大半部分坍塌,牆壁開裂,很多地方都露着泥胚的鄉村平房廢墟之外,並沒有看到其它異常的現象。
被這緊密傳來的破裂聲吸引起興趣的墨辰,同樣也和其他人一樣,把目光投向了特種玻璃觀光梯下面的靜之界上面。
看了一陣,和其他參觀者一樣,並沒看出什麼東西來的墨辰,不禁疑惑的自語:“怪了,聽着這聲音明明就是從這下面傳來的,可爲什麼這玩意兒看起來啥情況都沒有?”
就在這時,墨辰身邊的歆姨突然驚呼一聲,聲音控制不住,有些大了的說道:“難道是支撐靜之界的純無結構出現了問題,在發生崩壞?!”
歆姨這道聲音,一下子吸引到了周圍許多人目光關注的同時,也點醒了圍觀的人羣中的不少人。
關於維持靜之界內廢墟建築這種絕對靜止狀態的背後力量,雖然亞特蘭蒂斯文明官方,一直是以某種未知的高維力量解釋。
但亞特蘭蒂斯文明的許多公民在私下裡都認爲,維持靜之界的力量,其實就是人類主神所掌握的純無之力。
在很多亞特蘭蒂斯人類看來,也只有超脫了玄無六面維度法則限制的純無級宇宙本源力量,才能做到讓靜之界如此堅不可摧。
不過,受到歆姨的這道驚呼影響,意識到了什麼的圍觀者們,很快就又都露出了驚恐不安的模樣。
原因無它,人類主神留下來的宇宙本源級的純無力量居然發生了破裂崩壞,這在他們看來是完全不可思議,難以理解,不願接受的。
在第一道異常的破裂聲傳來沒幾秒,靜之界的安保人員就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當歆姨那道驚呼發出不久,其餘參觀的人員都開始在純無支撐結構崩壞的猜想方向上展開推測的時候,靜之界的安保人員,以靜之界正在發生未知的異常狀況爲由,開始對現場的參觀者清場。
不過,當安保人員來到歆姨和墨辰的身邊時,歆姨當即表明了她和墨辰的身份。而考慮到墨辰是領袖安的獨子的特殊身份,現場的安保人員並沒有把歆姨和墨辰像其他參觀者那樣,強制驅趕清場,而是採用了折中的辦法,讓歆姨和墨辰站在距離緊急逃生出口不遠的地方,觀看安保和維護人員對靜之界的檢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