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在這時,車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女人的慘叫。
紀宇瞬間被嚇了一跳,頭立馬向車外看去,同時身體保持靜止狀態。大約過了五六分鐘,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聲慘叫也在沒有發出,整個世界安靜的好像死域一樣,紀宇甚至可以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
“難道是幻覺,不可能啊,明明有個女人再叫的。”
紀宇小心翼翼的走到車門處,透過窗戶想外看了一下,但是外面太黑了,在加上車內的燈光,使紀宇完全看不見外面的事物,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該死,這到底是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有鬼?”
紀宇感覺思想有些混亂,今天的事,加上昨晚的噩夢,使紀宇本來不信神鬼的思想,有了一些鬆動,但是他心裡還是願意相信這只是一個惡作劇,或是公交車出了什麼事故,不過在這之前,自己要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能一直就這麼待着,等待司機回來。
先從兜裡拿出了手機,看了一下,果然,沒有信號,這裡可能已經遠離市區了。紀宇早就猜測手機是沒信號的,因爲,車窗外面實在是太黑了,要在市區,就算是在郊區,也不可能一點燈光都沒有。所以紀宇並沒有太大失望,
又查看了一下司機的座位,紀宇還真找到不少有用的東西,一個手電筒,一個螺絲刀,幾節電池,半礦泉水瓶汽油,還有一雙手套,一個打火機,紀宇自己也有一個打火機,兜裡還有半包利羣,因爲平時無聊,所以也會抽菸,但抽的不多,一盒煙要抽上半個月才能抽完。
這種情況下,紀宇也沒心情抽菸,把打火機和電池揣進兜裡,帶上手套找了根細繩把半瓶汽油掛在身上,拿起手電筒和螺絲刀,紀宇準備下車。
打開車門,外面漆黑一片,月光被厚厚的雲層所擋住,紀宇適應了好一會,才能模糊的看清5米內的東西。果然,已經不再市區了,看起來像是在山裡,四周都是大量的樹木,而腳下也沒有特意給人走的道路。
“咦?”
紀宇很奇怪,這麼多樹,也沒有道路,公交車是怎麼進來的,首先肯定不可能是司機開進來的,那麼公交車也不可能長翅膀飛進來。紀宇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想了,還是想想怎麼離開這裡吧。
打開手電,向四周照了一下,沒什麼發現,沒有腳印,沒有痕跡,什麼都沒有,只有樹,紀宇看了看,就隨便選了個方向走進了樹林中。
樹林非常茂盛,紀宇好幾次不小心都被鋒利的樹枝劃出了幾道血痕,衣服也被劃爛了幾處,同時手電的電量已經不夠用了,光芒變得非常微弱。
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走了兩個小時了,但是四周除了樹木,還是沒有其他東西,甚至在這兩個小時裡,紀宇連一隻蟲子都沒有看到。
臉色有些難看,走了兩個小時紀宇也感覺有些累了,就靠着一顆樹坐了下來。
從兜裡掏出半包煙,拿了一顆叼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紀宇感覺有些苦悶。
“啊!”
一聲淒厲的女人尖叫突然響徹整片森林,紀宇立馬一個激靈從地上竄了起來,但就在這時,紀宇手裡的手電筒光芒閃了幾下,突然滅了,黑暗頓時籠罩了四周,紀宇背靠着樹,靜靜的站着,雙腿一動不動,而手卻伸向兜裡,拿出了兩節電池,悄悄地把電池按在手電筒裡,卻沒有打開,而是仔細的聽着,直到確定四周在無一點聲音了之後,紀宇才悄悄的開始移動,向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走了過去。
根據紀宇判斷,發出聲音的地方,應該離這裡不遠,大約在自己左側300米處。紀宇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在黑暗中,就算眼睛已經適應了,但是能見度也不到5米。
走了將近5分鐘,紀宇感到已經離目的地不遠了,隨機加快了速度,草叢越來越茂盛,紀宇只能一邊輕輕地扒開擋路的雜草,一邊前進。
走到最後,雜草的高度已經擋住紀宇的視線了,輕輕地又扒開一片雜草,紀宇向前看去,但是眼前的景象卻使紀宇呆住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一輛被黑暗籠罩的公交車,就像是一隻趴在那的食人猛獸,出現在了紀宇的眼睛裡,公交車的車燈已經熄滅了,再加上雜草擋住了視線,所以紀宇一開始並沒有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公交車這。
此時紀宇有點害怕了,但是在心裡還是告訴自己,有可能是自己被草叢擋住了視線,所以又返了回來,但是剛纔的叫聲應該就是從這裡發出的。想到這裡,紀宇吸了口氣,提上手電走向了公交車。
公交車安靜的趴在那裡,四周也一片寂靜,紀宇慢慢的靠近車門,透過玻璃向裡面望了望,太黑了,什麼也看不清楚。輕輕的拉開車門,紀宇走了進去。
“撲通。”
“啊!”
紀宇感到自己踢到了什麼東西,隨後被絆倒了,快速的翻轉過來,紀宇打開了手電,向前一照
“咦?”
只見在車廂中間趴着一位身穿紅色風衣的女子,紀宇剛纔踢了她一下,但是對方卻毫無反應。
“不會死了吧?”
紀宇一邊亂想,一邊慢慢從地上起來,向女子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碰了碰紅衣女子,沒有反應,紀宇乾脆一把把她翻了過來。
“這是…!”
映入紀宇眼前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用現在話說,那就是女神級別的人物。而且紀宇還見過她,這個女人也是這個公交車的乘客之一,當時在上車的時候紀宇還在奇怪,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會這麼晚獨自一人坐公交車。不過現在紀宇奇怪的是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趴在地上,自己走的時候明明沒人啊。紀宇雖然心裡想着,但手上一點也不慢,先是探了探脈搏,還好,還有呼吸,隨即把紅衣女子扶了起來,放到了座位上。
“喂,喂…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