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位警察,方進腦子裡還是有些混亂,剛纔的夢境就好像是強行塞入他的腦子之中一樣。
並且他現在對於自己的記憶也有些開始混淆了。
“你好,方進是吧。”
就在方進還在思索的時候,年輕一些的警察開口了。
“抱歉,我現在有些亂,所以,你們有什麼事麼?”方進晃了晃腦袋,擡起頭看着兩人問道。
“是這樣的。”年輕警察上前一步,然後說道:“你可以叫我劉警官,這次來我們是有一個案子想要你來配合。”
“案子?”方進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可以說一下,但我不覺得我能夠配合什麼,因爲我的記憶現在有些混亂。”
“沒關係,你想起什麼就說什麼好了。”這時,劉警官後面的那位中年警察上前說道,順便從懷中拿出了一盒煙,掏出一根遞給了方進。
“謝謝,我不抽菸。”方進擺了擺手,然後示意他們可以問了。
看到方進不抽菸,中年警察也沒說什麼,將煙放入煙盒內之後便來到了牀前坐了下來,說道:“是這樣的,我叫李忠虎,你也可以叫我李警官,我們在一天前曾經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裡面的人稱自己正在受到生命威脅,但等我們到達了現場之後卻發現你倒在地上,請問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麼?”
方進聽完之後發現對這個李警官所說的話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所以在思索了一會後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任何的印象了。”
“那麼你還記得自己是爲什麼昏迷的麼?”劉警官這時開口問道。
“對不起,這個我也沒什麼印象了,甚至我現在只是記得我叫做方進,剩下的都想不起來了。”
“是這樣啊。”李忠虎制止了劉警官想要說下去的話,站起身後說道:“那麼你就先好好休息吧,如果想起了什麼,希望你能夠及時通知我們。”
說完,不等方進回話,便和劉警官一起走出了病房。
方進躺在牀上,雖然記憶不知道爲什麼消失了,但本身還是覺得有些不對,甚至那個夢境對他來說都顯得有些熟悉。
但無論怎麼回想,就是感覺記憶好像缺失了一般。
“我到底忘了什麼?”
三天之後,方進安全無恙的出院了,他本身並沒有什麼傷勢,而失憶這個症狀在醫生來看也是不需要住院的,只要自己回去好好調理就好了。
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地方,被踹開的門已經被修好了,反正方進看不出曾經被踹壞過的樣子。
在家裡翻找了一會之後,方進找出了一些線索,他確實叫做方進,這個房子是父母留下來的,他本身是一位中等裝修公司的實習設計師,今年剛剛畢業,由於是實習生的緣故,所以身上還兼職着另外兩個職位,實習監理還有實習業務員。
他沒有什麼朋友,就算是大學內的同學或者公司的同事也都是泛泛之交,平時最喜歡做的就是宅在家裡,過着普通不能在普通的日子。
放下手邊的日記,方進思索了一番,向他這麼普通的人,世界上恐怕有着幾十億之多,如果沒什麼特殊的話,可能就這麼一輩子過去了。
但現在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在醫院時看到那兩個警察的樣子,恐怕確實在他身上發生了一些和平常生活有所不同的事情。
那麼這是什麼事呢?方進想了一會,還是沒有印象,索性不去想了,該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躺在了牀上,他逐漸的進入了睡眠之中。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方進的生活又陷入了平凡,而自從他回到家之後,那兩個警察也就再也沒有來找過他,那次的事件就好像從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能夠讓方進確定不是幻想的是,他直到現在還是回想不起來原先的事情,就好像以前都是一片空白一樣。
重新來到了公司之中,方進對着幾個同事打了一聲招呼。
不過過了不久就聽到幾個同事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道:“你看,都快九點半了,紀宇還是沒來,這次恐怕又要被罵了吧。”
“我看不止被罵,還要被罰款,要知道這一陣紀宇的成績可不怎麼樣,“豬食”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豬食?我看應該叫豬屎纔對,一天天就知道盯着我們這些小業務員,有本事怎麼不去管老闆的侄子。”
“都別說了,豬食來了。”
就在方進聽到紀宇這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的時候,一個身材肥胖,肚子像是孕婦一般,頭頂還缺了一塊頭髮的中年男子巡視一般的走了過來。
方進知道,這個人就是他們公司內的業務主管,叫做朱時,不過由於爲人栗色,本事不高,完全是靠溜鬚拍馬上位的,所以很多業務員都在後面叫他豬食,更甚的叫他豬屎。
方進見到朱時走過來,也趕塊正襟危坐,雖然他是屬於設計部的實習設計師,但由於身上還兼職者業務員,所以按理來說也是歸朱時所管的。
“恩,很好,早上是一天之中最重要的,你們要努力才行,公司也是不會虧待你們的。”朱時巡視了一番,見到所有人都一副忙碌的樣子,對他更是目不斜視,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在來到紀宇的桌位時,看到辦公桌前空空如也,人不知道去哪了,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怎麼回事?紀宇去那了?有沒有人知道。”朱時左右看了看,見到沒人說話,狠狠的哼了一聲,然後說道:“等紀宇來了,叫他來我辦公室。”
朱時走了之後,大部分員工又恢復了往常的狀態,而這時,公司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穿着黑色外罩,臉色有些蒼白的青年快步走了進來,青年滿頭的大汗,焦急的四處看了看,等到沒見到朱時之後才深深的鬆了口氣。
“紀宇,你可算來了,朱時已經發火了,叫你來了就去辦公室。”
就在紀宇想要偷偷溜回座位的時候,一旁一個叫做王建的人起身嘲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