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烈的攻防戰就此展開,攻城方因爲葛銳的承諾,一時間士氣也是非常的高昂,紛紛想要殺進城內,而守城方的士氣卻是更高,一個是因爲,他們之前長期受到朝廷的壓迫,現在有機會報仇了,自然不會手軟,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因爲,他們也知道,他們現在乾的是砍頭的買賣,一旦城池被攻破的話,他們所有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所有,他們沒有其他的選擇,就只能是拼命的戰鬥,不讓對方攻破城池。
雙方的士氣都很高昂,城內的守軍因爲武器裝備方面比較差,不能和城外的正規軍比,但是,他們是守城方,佔了地利,所以,一時之間,雙方倒是也打的旗鼓相當,沒有分出勝負,攻城方雖然偶爾也可以上城頭,但是,很快就會被城內的守軍給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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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天色越來越黑,葛銳雖然心裡着急,卻也是隻能鳴金收兵,明天再戰了。
“媽的,終於是退了!”站在城頭上的仇頭領,看着城外的密密麻麻的士兵像潮水般的褪去,他一摸臉上的血水說道。
剛剛戰事緊急的時候,就連他也是親自上陣,他的武藝本來就要比這些普通的農民們要高,再加上他的頭領的身份,所以,他親自戰鬥,還是能顯著的提高大家的戰鬥力的。
“是啊,這朝廷的軍隊就是不一樣了,都說他們沒有什麼戰鬥力了,但是,這實力還是不弱的。”旁邊的一個人說道。
“他們也就是因爲面對的是我們這些農民出身的人,才這麼勇敢的戰鬥了,你把他們扔到北面的戰場上試試?保證逃的比誰都快,呸,媽的,這羣只知道窩裡斗的傢伙。”有人不屑的說道。
這倒也是事實,朝廷的軍隊在北面的戰場是連戰連敗,完全是處於守勢的,就算是這樣,很多時候也都守不住,這個時候,也已經被紫風國給佔領了不少的城池了。
不過,這些士兵們不敢去和別國的軍隊戰鬥,但是,鎮壓自己國內的起義軍,他們在心裡卻是不害怕的,這樣一來,實力自然也就發揮出來了一些。
仇頭領看着城外的敵軍,眉頭也皺了起來,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朝廷的軍隊的實力的,雖然他們現在的實力已經嚴重的下降了,和紫風國的戰鬥,也是勝少敗多,但是,和自己帶領的這些農民打,還是有優勢的。
當然了,這也和自己手下的部隊的實力有關,自己手下的這些人,大多數之前都是農民,根本就沒有經受過什麼訓練,而且,武器什麼的,也是非常的缺少的,不少人還拿着農具在戰鬥,這樣的隊伍能有什麼樣的實力?
之前能打下縣城,也真的算是奇蹟了。
不過,仇頭領也不會坐以待斃的,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一旦被抓到,其他人還有投降活下去的機會,但是,自己作爲頭領,對方卻是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所以,他必須要儘快的想辦法擊退眼前的這些敵人。
城外的士兵已經在陸續的紮營了,看着對方散亂的軍營,仇頭領的眼睛亮了,他感覺自己發現了其他的機會了。
“老楚,讓大家先吃飯休息,晚上挑選精銳,和我出城。”仇頭領對自己身邊的人說道。
“出城?出城幹嘛?”老楚疑惑的問道,他之前也是傾向於在成爲和對方戰鬥的,但是,經過之前的這場戰鬥,他也明白了,他們和對方還是有差距的,哪怕是有城牆的幫忙,他們打的也很辛苦,現在出城去,不是找死嗎?
“當然是殺人了,行了,先別管這麼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仇頭領說道。
“好。”老楚也清楚自己腦子不是那麼靈活,索性也不問了。
“媽的,氣死我了,這羣該死的泥腿子!”
在城外自己的營帳內,葛銳正在大發脾氣,本來他以爲自己的大軍一到,那些造反的泥腿子就會乖乖的投降,也能成就自己的威名,再讓姐夫幫忙活動活動,自己的官職說不定還可以再提升一下。
但是,他沒有想到,城裡的那些該死的傢伙居然那麼囂張,殺死了自己讓喊話的人不說,還他媽的依靠着城牆,阻擋了自己的隊伍進城,戰鬥打了那麼久,自己還沒有攻破城牆,還損失了不少的手下,這讓他很是惱火。
當然了,他也看出來了,城內的人,實力並比不上自己帶來的人的,現在他們之所以還能守住,就是靠着一股氣在堅持,在他看來,破城是早晚的事。
“來人,拿酒來!”心裡有些煩悶的葛銳大聲的喊道。
沒多久,就是士兵搬着一罈子酒走了進來,按說,在軍營裡喝酒是有限制的,尤其是現在還是正在戰鬥的時候,那就更不應該喝酒了,但是,葛銳對這些顯然是不在乎的,平時在軍營裡,他做的比這個還要出格的事情,也不是沒有,而他的手下的士兵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葛銳一拍封泥,頓時一股濃烈的酒香味就飄了出來,沒有多長時間,已經充斥了整個營帳,葛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頓時,滿臉都是陶醉的感覺,哪怕是還沒有喝,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已經飄飄欲仙了。
“好酒,真是好酒啊,這樣的好酒,在那個老頭的手下,簡直就是浪費。”葛銳說道。
原來這瓶酒並不是他買來的,而是搶來的,在他來這裡的路上,路過一個小縣城,當時,他無意中發現了一個老頭自己居然釀出了這麼好的酒,也是心裡大動,因爲朝廷是規定,私人是不允許賣酒的,所以,他就藉着這個由頭,直接從那老頭那裡,將已經釀好的酒都給搶了過來,這還不算,他還逼着對方交出了配方,顯然他不是想要只喝一次就好的。
而那個老頭,則是在和他的手下衝突的過程中,被打死了,對於打死一個普通人,葛銳並不在意,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他在意的只有自己獲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