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此時的心情很糟糕,他是相信了自己這位幕僚的分析,覺得,元豐國那邊的情況的確是如此,然而,因爲自己父皇安排人守在城門口,讓自己沒有辦法打開城門,致使自己失去了一個痛殺元豐國的軍隊的機會,而且,還是痛殺他們精銳部隊的機會。
這讓四皇子對於城門口的武將,以及他的父皇還有那些在背後搗亂的兄弟們,非常的不滿,如果不是他們瞎干預自己,自己現在已經抓住了機會,挫了元豐國的軍隊的銳氣了。
自己明明就很擅長指揮戰鬥,爲什麼父皇不相信自己呢?這不是白白錯過了一個機會?
“就是這樣!”那個幕僚越說越來勁,尤其是見到周圍的其他人,包括四皇子在內,都對他剛剛的分析很是贊同,他就更是志得意滿了:“本來,在殿下您的帶領下,我們是可以抓住機會,殺一殺元豐國的銳氣的但是,因爲城門口的那支軍隊的原因,讓您失去了這個機會,殿下不能就那麼放過那個主將!”
這個幕僚也知道,城門口的那支軍隊之所以出現在那裡,完全是因爲受到老皇帝的指派的,所以,這件事要怪,應該怪到老皇帝的頭上纔是。
然而,他只是一個幕僚,一個臣子而已,怎麼敢去怪皇帝呢?所以,他將自己的槍口,對準了城門口的那個將領,那將領雖然也有些權利,但是,和皇帝相比,就要遠遠不如了,有四皇子撐腰,這幕僚在心裡,也根本就不怕那主將。
四皇子本來就對那將領有意見,自己之前讓人去打開城門,對方居然回絕的那麼徹底,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現在又聽到這個幕僚這麼一說,他心裡對於那位將領的意見更大了。
“走,我們下去!”四皇子臉色難看的說道。
元豐國的軍隊此時已經退遠了,已經看不到了,這說明他們是真的退了,而不是耍什麼陰謀詭計,衆人再待在城頭之上,也沒有什麼意義,所以,都跟着四皇子下了城頭。
四皇子的目的很簡單,一個是去迎接那些城外進來的軍隊,那些人畢竟是他派出去,現在損兵折將,要是都死了也就算了,現在既然有很多人回來,那麼,他肯定是要過去見一見的。
另外,四皇子還要去找那個守城門的將領的麻煩,四皇子已經認定,正是因爲對方的原因,讓他失去了在決戰第一天就殺殺元豐國的軍隊士氣的機會,甚至還讓自己顏面受損。
等四皇子帶着人從城頭上下來的時候,下面城門口處已經亂做一團,剛剛進城的那些士兵們,已經和守在城門口的那支軍隊打了起來。
出城的那支軍隊自然是不知道城內的情況的,他們只知道,自己等人好不容易逃到城門口,結果,這支軍隊卻是守着城門,不讓他們進來,這個決定差點讓他們全部都葬身城外,一個都回不來,現在,他們好不容易進來了,一個個的心裡自然既然度不舒服的,也就和那支軍隊打了起來。
而城內的那些守軍們,其實,心裡多少也是有些理虧的,尤其是那些下層的普通士兵們,心裡更是感覺對不起城外進來的那些士兵們,他們不懂上層那些人士心裡的想法,他們只知道,他們的同袍在外面戰鬥,而他們卻是閉上了城門,斷絕了他們唯一的生路,這麼做太不地道了。
所以,現在和對方起衝突之後,他們的心裡也因爲理虧而不敢下手太狠,甚至是覺得,那些人的生氣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換做是他們,他們同樣也會很生氣。
“住手!都住手!你們再不住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那個城門守將大聲喊道,臉上的表情異常的難看,他怎麼說都是皇帝陛下信任的將領,結果,城外這些士兵,居然敢對他動手,軍人本來就應該服從命令,不要說自己那麼決定是有其他考慮的,就是沒有,他們也不應該這樣的反應,還有點軍人的意識沒有?
然而,他的喊話,卻是並沒有能夠讓那些士兵們停下來,反而是打的更兇了,甚至是有不少士兵,通過聲音,辨認到他這邊的方位,朝着他這邊打來。
“不客氣,你倒是不客氣啊!老子在城外,和元豐國的軍隊拼死拼活,你們在裡面當縮頭烏龜,現在倒是知道逞威風了。”
“你們這羣軟蛋,只敢對我們兇,有本事出城去和元豐國的軍隊打啊,躲在這裡算什麼?”
“你這個混蛋,都是你的命令,差點害死老子,老子現在大難不死,定要你好看!”
那些剛剛進城的士兵們,不但沒有被嚇住,反而是變得越發的瘋狂了,之前在城外戰鬥,已經消耗了他們不少的力氣,然而,此刻的他們好像是一下子全都恢復過來了一樣,一點也看不出疲憊的樣子,和那支城門處的守軍,打得精神十足。
隨時打鬥的持續,已經出現了不少的人受傷的情況,不過,受傷不但沒有讓雙方手軟,反而是更加激起了雙方心裡的怒火,現場打的更加激烈。
而四皇子到達底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亂糟糟的場面。
“住手!都給我住手!”四皇子喊道。
四皇子的聲音雖然不小,但是,現場嘈雜的聲音更大,很多人根本就沒有聽到四皇子的聲音,也沒有看到他的人,所以,打鬥依然在繼續。
四皇子的臉色更難看了,這是都不給自己面子?你們這羣混蛋膽子太肥了吧?
“都住手,都住手,沒看到四皇子殿下來了嗎?”
“四皇子殿下讓你們住手!都住手!”
跟着四皇子一起來的那些人,見到這個情況,連忙都紛紛的朝着那些士兵們喊道。
那麼多人一起喊,總算是讓現場的人,都看到了四皇子的到來,也都注意到四皇子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頓時,打鬥的衆人都慢慢的停了下來,四皇子的話,他們還是不敢不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