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天龍寺的高僧和鳩摩智雙方在脣槍舌劍的進行暗戰,另一邊,段譽卻是在枯榮大師的示意下,偷偷的修煉六脈神劍。
“不要急,一幅一幅的練!”枯榮大師雖然也知道眼前的情況有些危急,段譽顯然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臉上滿是着急的神色,不過,枯榮大師還是安慰段譽,讓他不能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他自然是知道的。
段譽點點頭,臉上着急的神色漸漸隱去,開始專心的一幅一幅的看那六脈神劍的劍譜,努力將它們全部記下。
另一邊的天龍寺的高僧和鳩摩智已經“切磋”了起來,鳩摩智也不愧是武學天才,哪怕是同時面對天龍寺衆多高僧的圍攻,也沒有落入明顯的下風,直到枯榮大師出手,這纔將鳩摩智給擊敗。
“枯榮大師的禪功非同尋常,小僧甚是佩服。”鳩摩智說道:“不過,這六脈神劍嘛,果然只是徒具虛名而已。”
“如何徒具虛名,倒是要請教!”本因高僧問道。
“哼哼,當年慕容先生所欽仰的是六脈神劍的劍法,而不是六脈神劍的劍陣!天龍寺這一座劍陣固然威力甚大,但充其量也只是和少林的羅漢棍陣,崑崙派的混沌劍陣不相伯仲罷了,似乎算不得是天下無雙的劍法。”鳩摩智說道,他是不可能承認自己會被六脈神劍給打敗的,在他的心裡,他纔是天下最厲害的高手。
“劍法也罷,劍陣也罷,剛纔比刀論劍是你贏了,還是我們天龍寺贏了?”
“這第一仗嘛,貴寺稍占上風,第二仗嘛,小僧似有勝算!”鳩摩智自信的說道,他從小就是一個武學天才,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個年紀,學會了那麼多的功夫,所以,剛剛雖然他吃了些虧,不過,倒是也對六脈神劍有了些瞭解,而且,這些人畢竟是六人配合着使用六脈神劍的,沒有一個人使用起來那麼順暢,鳩摩智自然也就更加的容易發現這其中的破綻。
而枯榮大師,顯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雙方再次的交手的時候,他知道這一次,他們可能要落入下風了,一旦他們敗了的話,那麼就要交出六脈神劍,這是他不能接受的,畢竟,這是他們大理國的絕學,是不能外露的。
但是,不給對方的話,那對他們天龍寺的威名來說,也是一個損害,他是沒有想到,這個鳩摩智是這麼的厲害。
有些左右爲難的枯榮大師看了眼旁邊的段譽,這個時候,段譽已經六脈神劍的劍譜全部都給看完了,至於學到了多少,枯榮大師也不確定,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留給他猶豫了。
於是,枯榮大師將段譽手裡的六脈神劍的劍譜給拿了過來,並運用指力將其焚燒,六脈神劍的劍譜就在衆人的注視下,慢慢的燒成了灰燼。
只是,枯榮大師在看到那六脈神劍剛要焚燒的時候,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他心裡有些疑惑,不過,他剛剛爲了不讓鳩摩智來搶奪,所以,運用的內力很多,那劍譜燃燒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只是眨眼睛的功夫,那劍譜已經化爲灰燼,然後在風吹下,飄散在空中了,任憑鳩摩智武功高深,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的眼睛花了?”枯榮大師心裡想道,他剛剛明明看到劍譜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的,只是,這劍譜就是在自己的眼前焚燒的,就算是有人搶,自己也不會發現不了,就更不要說,那劍譜還一直在燃燒的。
不過,現在再想什麼,也於事無補了,那“劍譜”已經完全的消失不見了,枯榮大師也只能是將這個疑惑給永遠的留藏在心裡了。
而這個時候,鳩摩智也已經反應過來,這天龍寺爲了不讓自己得到那六脈神劍的劍譜,居然做出這樣極端的事情,他當然是非常的生氣,同時也大爲可惜。
在來這裡之前,他還對六脈神劍的神奇有些疑慮,不確定這六脈神劍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麼厲害,不過,剛剛他領教了六脈神劍的劍陣之後,心裡已然肯定,這六脈神劍絕對是一門不可多得的神功,包括枯榮大師在內的六人,顯然還沒有將和六脈神劍的功夫給練到極致,而且,一人只會一脈,配合起來,也有些生疏。
但,就算是是這樣,他也是敗在了這個劍陣之下,雖然自己剛剛嘴上不承認這一點,不過,心裡卻是已經明白了六脈神劍的厲害,要是自己能將這六脈神劍全部練成的話,那實力絕對會大漲,而且,這六脈神劍顯然是一門絕學,對於天下所有精妙功夫都感興趣的自己,怎麼會願意放過這一門功夫?
只是,枯榮這老禿驢居然在自己的面前焚燒了六脈神劍的劍譜,這實在是一件非常讓人氣憤的事情。
鳩摩智最終氣不過,也不願意白來一趟,就準備在離開的時候,抓走段正明,他剛剛已經認出了這段正明的身份,絕學自己沒有得到,自己抓一個皇帝回去也不錯。
只是,段譽顯然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伯父被抓走,因此上去,想要將段正明從鳩摩智的手中給救出。
而在施救的過程中,段譽無意中使用出了自己剛剛纔學會的,還不是很熟練的六脈神劍,這讓鳩摩智眼睛一亮,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小娃娃居然也學會了六脈神劍,既然六脈神劍的劍譜已經被毀,自己何不將這個小娃娃給抓走?這可是一本活的劍譜!
想到這裡,鳩摩智趁其他人不備,和段譽打了起來,並且在打的過程中,有意的遠離天龍寺的衆人,段譽只是剛學會六脈神劍,現在正處於時靈時不靈的情況,當然不是鳩摩智的對手了,因此,最終還是在衆人的眼前被鳩摩智給抓走了。
鳩摩智抓到了段譽之後,也不在這裡停留,急急忙忙的帶着人離開了大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