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籠罩不小空間,以八根金色珠子和淡金幕布形成的金色囚籠,正是西方神系用來封鎖空間的八神柱!
見金色囚牢成形,雷爾心中微鬆,之前聽聞天心攔截石棺的情形他曾仔細打聽過,雖然有石棺出現突然的原因,但天心失敗更重要的是因爲石棺似乎會穿梭空間的神通。
這讓天心準備不足,只能看着石棺穿梭虛空消失。
知道這點,雷爾自然不會大意,如今眼前的八神柱是他能力範圍內知道的最強悍的封鎖空間神通,全力發動可以囚禁高等力量層次的人。
他還曾特意作過實驗,讓族中一位長輩配合,結果被全力發動的八神柱牢牢封禁,想盡一切辦法不得出入,最後使用絕招才毀掉八神柱並脫困。
要知他那位長輩可是堂堂中位神,在高等層次中都算是中等力量,所以雷爾毫不擔心這來自中等世界的石棺會從八神柱中脫逃。
只是他看着八個護衛手裡持着用來發動八神柱的晶石,心裡肉痛,那可是一枚枚神格,就連他這個神子手上都沒有多少,僅爲攔截石棺就耗費八枚神格,可見他對石棺的看重。
更不用說,還爲此得罪一位位面商人,雷爾只希望石棺真的如預言師所講,能爲他提供世界本源的線索,不然他就虧大了。
……
王升站起身打量石棺,這石棺從外面看來是個長近百米,寬十數米,高十數米的長方形物體,但進到內部,除了寬度高度依然不變,朝前看,王升卻看不到邊界存在。
前方直到十米處,都十分清晰,但十米之外,就一片迷濛猶如被黑霧籠罩,王升試着神識探出,但在神識接觸到黑霧前,他心裡陡的預警,頓時止步,他有預感,不管法相肉身還是神識一旦接觸那黑色霧氣,都會給自己帶來無法想象的災難。
謹慎仔細再次打量前方黑霧,得不到絲毫訊息,王升索性暫時放棄,轉而邁步走向一旁。
那裡是石棺的一邊,足足十數米的高度看起來像一面牆壁,之前神識打量時,王升注意到其上存在着大量刻痕,這些刻痕似乎組成了一幅幅圖畫,不過神識看不清晰,王升打算走進觀看。
來到石壁前,王升沒有貿然用手觸摸,而是仔細的睜眼看去,果然,使用肉眼和神識觀看有巨大差異,那些刻痕不再模糊,清晰的展現眼前。
漆黑的石壁,無數刻痕組合,一幅幅圖像頓入眼簾。
第一幅畫是兩扇稍開縫隙的巨大門戶,門戶上雕琢着無數兇獸頭顱,凸顯在外平添猙獰兇狠,圖像入目,王升心神一悸,明明只是圖像,他卻覺得似乎正被這無數的兇獸狠狠的瞪着,尤其是兩扇門戶錯開的縫隙,其內霧濛濛的,若隱若現間,王升似乎可以看到一條小路存在。
“幽冥門現,生死路開。”若隱若現的呢喃吸引心神,小路上籠罩的霧氣頓時一散,一條青石板路出現眼前,猶如前方有巨大誘惑,王升忍不住朝路的盡頭看去。
突然,心裡強烈示警,一股濃重的危機籠罩,王升身周豁的涌現無數劍氣,鋒芒的氣息頓時讓他清醒,王升一個激靈趕緊後退一步。
頓時,莫說青石板路,就連眼前的刻痕巨門都消失眼前。
王升渾身冷汗,剛纔這巨門圖像讓他無意中深陷其中,心神牢牢被吸引,若不是靈覺警示,他可能依然會深陷其中,最後結局難料。
難道這些刻痕是幻術!王升有點驚疑不定打量眼前已經模糊的刻痕圖像。
不對!他搖搖頭,不是幻術,石棺上的石壁的確描述的就是他看到的樣子,一個猙獰石門,內部被霧氣籠罩的小路,這些全部清晰的描繪出來,並不是被幻術神通所創造,全部爲真實圖像。
與其說是幻術,不如說是雕刻這些刻痕圖像的人修爲精深,將他曾見過的這些景象如實傳神的刻畫出來,甚至將其內部氣勢也一一刻畫。
想到這裡,王升心驚,只是圖像描述,這些圖像氣勢就如此駭人,真實的存在肯定更甚,想必刻畫這些圖像的人也是親眼見到這幅門戶和之後的小路被震撼,才留下這些圖像。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景象並不真實存在,只是被刻畫者憑空想象並刻畫出,但如果真是這樣,這刻畫者的修爲境界就更加難以想象了。
難道這石棺就是刻畫這些圖像的主人?王升不由猜測。
平復心緒,王升轉目看向一旁,那裡有第二幅圖像存在,不過站在這裡,只能看個模糊,這幅圖像之後,還有兩幅圖畫亦模糊顯現。
不過第四幅圖畫一半被隱藏在那些黑色霧氣中,連模糊景象都見不到。
不知爲何,王升有種預感,這些刻痕圖像很重要,似乎是自己離開這裡的關鍵,他眼裡精光一閃,深吸口氣,向前邁出一步。
頓時,眼前的刻痕景象再次清晰。
他不再去看第一幅圖像,直接看向第二幅圖像。
第二幅圖像刻畫出一座小小拱橋,拱橋下方有一條河流存在,蜿蜿蜒蜒不知流向何方。
圖像很簡單,但王升雙眼凝重不敢放鬆,因爲無論是小橋還是橋下流水,都被一層霧氣籠罩,只是一眼,王升心裡斷定這些霧氣與第一幅圖畫籠罩小路的霧氣一模一樣。
爲防止心神再次淪陷,王升謹慎的沒有仔細盯着看,將大概圖畫看清他毫不停留來到第三幅畫前。
第三幅圖像更簡單,刻畫出一片無垠大海,大海正翻滾着劇烈波浪,一艘小舟正被推在浪尖,眼看就要傾覆。
而不出預料,王升在小船上方發現一團濛濛霧氣,現在他對這些霧氣極爲忌憚,也是隻看一眼將圖像映在心中而後步伐一轉來到第四幅畫像前。
第四幅圖畫一半被籠罩在前方黑色霧氣中,這些霧氣讓王升心裡悸動,絲毫不敢靠近。
他只能緊緊的挨着第三幅圖像,只是邁出一隻腳站在第四幅圖像前,第四幅圖像顯露眼前。
那是一個佝僂矮小的背影,穿着破爛長袍,王升心裡一動,前三幅圖像都是建築,只有這副刻畫出一個人物。
這個佝僂背影看不出性別,而且一半身軀被前方霧氣隱沒,王升只能從露出的半個身影尋找線索,所幸露出的半個身影沒如之前的刻畫被些許霧氣籠罩,這半個身影清晰無比,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