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六章 記憶

“天尊此來,可是有事尋我。”

紫薇神尊得到了王升的肯定回答。

“天帝來自何方。”王升看着遠處的天地,那裡一片繁忙,屬於紫薇神尊神域之中。

紫薇神尊微微沉默,“與我等先天神靈一般,誕生於世界創生之初。”

“你親眼所見?”

紫薇神尊搖頭,“先天神靈誕生之時,都在各自神域中,不知混沌,不知天地,直到世界變動,第一個先天神靈和第二個先天神靈相遇,才知道世界上還有其他生靈,是以無法判斷,不過天帝出現之時,身上帶着先天神靈本源氣息,不是虛假。”

紫薇神尊沒有任何的反問,只是老實的回答這王升的問題,王升微微點頭,再次開口,“假設天帝不是與你等一起誕生先天神靈,而是恰好侵奪了某個先天神靈身軀的存在,這種可能你覺得有多少。”

紫薇神尊瞳孔微縮,但是他還是思忖之後回答,“如果是之前,我不會覺得有這種可能,但是在見識到天尊世界之道後,若是在真的存在一個層次宛如天尊境界的存在,的確可能達成這件事情。”

“也就是說,完全有可能。”王升若有所思,“天帝在你的記憶中有過幾次明顯的變化,不論是實力還是性格。”

紫薇神尊已經大概知道王升在想着什麼,是以回憶着與天帝的記憶,開口道:“我跟隨天帝最早,也跟隨者天帝直到世界寂滅,天帝的實力的確有過變化,但是性格並無變化過,如果是在之後發生的意外,我不可能不察覺,因此,若是有變化,也只會是在天帝與我相遇之前。”

紫薇神尊對自己對天帝的觀察很是自信,不過還是敘述了之後他記憶中天帝實力的幾次大變化,是即使他也看不透的。

第一次是在天庭建立之時,天帝實力忽然大漲,一舉壓過了一直以來都與他差不多的紫薇神尊,第二次,便是在九幽入侵之時,明明不久前纔是神屍的入侵,天帝也展現過實力,但是並沒有超出想象,而之後應對九幽之時,展現的實力完全不同了。

不過也有解釋,或許天帝是參悟神屍身體後得到的實力變化。

王升瞳孔深邃,他在觀看天地記憶中時,也看到了這一點,而且在當初的天帝應對九幽之時感受到了道文的波動,也將其實力變化當做這個原因,但是現在回憶起來,那種道文波動更像是外力,天帝本身似乎並沒有掌控真正的道文力量。關於天帝,王升沒有在問詢,紫薇神尊大概知道了王升在懷疑什麼,並沒有打擾王升,只是其雙目也逐漸的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如果天帝只是一個先天神靈,是這個世界純粹的生靈,或者說。”王升目光凝聚在紫薇神尊之上,“如果你是天帝,你會在當時的九幽入侵之後,躲在哪裡,或者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態。”

“當然,前提是天帝依然在九幽的入侵中活着。”

紫薇神尊身上氣息微微波動,良久之後才緩聲開口,“如果是真的天帝,如果真的是他,他不會選擇隱姓埋名,不會選擇隱藏自己,即使是九幽,即使九幽中有兩位無法想象的強大存在,他也會爲了自己而奮力一搏。”

“因此,若我是天帝,現在的我不是已然隕落,便是處在一種特殊的狀況中,比如沉睡,比如被封印。”

王升點頭後輕輕一笑,“看來你很相信天帝。”

紫薇神尊眼眸微垂,“他就是這種性格,寧爲玉碎不爲瓦全,這句從天尊世界傳來的話很適合他,他註定是一個驕傲的人,不會委屈自己。”

王升沒有再回話,而是手掌一翻,手掌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紫色老鼠,正是紫煙,其突然出現在虛空中,兀自顯得茫然,但是咋在看清所處環境之後,它才驚呼一聲,“紫薇神尊!”

紫煙倒是知道紫薇神尊甦醒過來的消息,但是從未在甦醒後見過紫薇神尊,這還算是第一次的見面。

“你認得本尊。”紫薇神尊目光轉過來。

紫煙怯弱的縮了縮了頭顱,“小鼠,曾經遠遠的看過天尊一眼,對天尊的氣息是不會認錯的。”

“你是尋寶鼠一族。”紫薇神尊瞭然的點頭。

王升將曾經給紫薇神尊講述過的封印一事再次完整的講述了一遍,紫薇神尊因此才知道這尋寶鼠竟然在這個工程中充當着這樣的角色。

“天尊懷疑那封印之人便是天帝。”紫薇神尊目光再次盯着紫煙,紫煙身子朝着王升懷裡縮了縮。

王升輕輕點頭,“任何可能王某都不會放過,而且那封印之人有些神秘,你看一下,紫煙身上是否具備你熟悉的天帝氣息,根據紫煙所言,當初被封印之人乃是被天帝封印,最終這封印之人將傳承交給了紫煙。”

紫薇神尊目光收回,似乎之前的過程已經將紫煙打量了一遍,緩緩搖頭,“若這傳承氣息真的屬於封印之人,甚至只是被封印之人打入了這小鼠體內,都不會是天帝。”

“而且我從未聽聞過天帝曾經親手封印過某位存在。”紫薇神尊看向紫煙,“尋寶鼠,你可確定那人說的是真話,或者的確是這樣說的。”

紫煙身子微微顫抖,接着磕磕巴巴的道:“我,我也不知道,那人就是這樣說的,而且。”

“而且什麼。”王升輕輕一笑,安撫了紫煙。

紫煙深吸口氣,纔再次道:“而且,當初我被誤封印之時,聽到了天帝的聲音,那聲音中有着天帝的力量,我是尋寶鼠一族,是不會認錯的。”

王升若有所思,“這句話你當時可沒有說。”

尋寶鼠紫煙垂頭喪氣,“我,我當時緊張,忘了告訴大人了。”

紫薇神尊同樣緩緩點頭,“尋常尋寶鼠沒有這個神通,不夠若你是那獨特的一族,應該的確可以認出天帝。”

“想必你也是這樣認出我的存在。”

尋寶鼠頓時連忙點頭,“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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