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幽的另一個區域中傳出了動靜,那是屬於九幽的另一個核心區域,從那裡有浩蕩的道文和秩序之鏈捲來,將九幽的另一半完全喚醒,而一道龐大的身軀從九幽中踏出,他赤着上身,大步邁出,只不過數步就來到了交戰區域,而後舉手朝着魔羅化作的黑色煙霧區域轟去,不過完全沒有損傷到煙霧,反倒是稱爲澎湃的力量直壓其中的昊天。
“原來這裡還有一位。”昊天面色淡然,目光微轉,手中之劍輕輕一劃,這力量被摧枯拉朽的割開。
“羅天,助我抵住此人,你我之間因果兩清。”煙霧中有魔羅沙啞的聲音響起。
羅天點頭,“好。”他看向昊天,“這位道友得罪了。”
其身軀上瀰漫出一道道白光,那是秩序和道文化作的白光,將他的身軀籠罩,這時迎面已經刺來一劍。
一劍盪開了層層的秩序和力量,無視任何阻礙,即使是羅天也無法抗衡,身子朝着後方盪開,身上的白光再次充斥。
“你爲何沒有丟掉自己的道路,難道不想成爲主宰嗎。”昊天漫步走出,手中的劍依然帶着浩瀚的力量,而其一旁那魔羅化作的黑色煙霧早已離去,昊天也無法阻止,因爲他已經被羅天的道文和意志鎖定,一旦身軀動搖,都會被立刻及身。
羅天聲音渾厚,似乎有點太長時間沒有開口的後遺症,“我有我的道路要走,魔羅他捨棄了自己的道路,已經走錯了路。”
昊天這時有點詫異的看向這羅天,這樣的認知可不簡單,要知道放在眼前的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而是真正的主宰之位,似乎唾手可得,但是偏偏這人放棄了,只爲了堅守自己的道路,這是一個恐怖的對手。
天帝昊天拋了拋手中的劍,扔給了一旁的楊戩,“好好用這把劍,莫要辜負了他。”
羅天雙目一眯,“道友不適用此劍嗎。”
昊天面色淡然,但是偏偏這樣的神態最爲威嚴,“我爲天帝,何須使劍。”
他眉心放出光芒,朝着前方瀰漫,化作一層層的屏障,那是由屏障組成的一層層世界,其中佈滿了天帝的道,也是天帝的界域空間,而從天帝的領域中,傳來了無數的吶喊,彷彿其中存在着無數的生靈在吶喊,浩然的戰意從其中傳出,將整個世界都淹沒,也席捲了羅天和昊天的戰場。
似乎只是一個恍惚,眼前的天帝已經高坐帝輦,身着帝袍,手中握着一枚金印,朝着羅天輕輕印下。
無盡的光華從印下朝着眼前的羅天席捲而來,那似乎是一個個的生靈,一個個的天邊天將,此時被天帝的大道延伸出來,攻向羅天。
“好霸道的道,好霸道的昊天天帝。”羅天雙目閃爍,這樣的大道充滿唯一,極度排斥其他的大道,也排斥這他自己。
之前他還驚異,爲何這樣的大能存活到現在不去謀奪主宰之位,現在看來其大道充滿霸道,即使是那不適合他的主宰職位也只會被排斥,當然更多的是他的大道比主宰之道同化,但那樣的天帝也就不是天帝了。
“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多,那所謂的魔羅一心主宰只爲,卻已經走錯了路,憑着一句話,我可讓你見識一下何爲天帝之道。”天帝高聲喝道。
“天帝之道,在於執掌權柄,在於統御諸天,在於自身唯一,在於心,在於身,不求外物,唯我獨尊!”
彷彿充滿道韻的自信宣告,九幽世界中沸騰起來,因爲天帝在展示自己的道,而九幽的存在似乎容納不了他的道,讓天帝將整個九幽領域都擠壓,即使是一旁的楊戩都被排斥出了區域之外,若不是誅仙劍在手,此時的楊戩只怕會被這大道影響,從此喪失自己的求道資格,要知道歸根結底他也只是一個準第四步而已,還打不到第四步的層次。
天帝之道震撼九幽,而遠在另一側的黑霧也受到影響,其侵蝕道路受到了阻礙,魔羅陰沉的冷哼一聲,“所謂的大道,若是不爲主宰,便都是錯誤,羅天,你看不起我的道路,但我要證主宰之位,而你去只有堅守自己的舊路,走在毫無希望的前塗上。”
“不爲主宰,再強大的道路又如何!”
他仰天長嘯,不去管無法侵蝕的九幽之中,而是浩浩蕩蕩的化作魔潮朝着九幽之外,意識物質大世界之中撲去,他侵蝕着一切,即使是空間,即使是混沌,他以極速入侵的整個物質大世界,化作養料滋補魔潮,可以說現在的魔潮所侵蝕的地方就是他的領域,是以即使他剝離了自己的道路,剝離了自己的力量,在這個領域中也是絕對的強大。
物質大世界此時似乎已經毫無阻擋之力,在阻擋了關鍵的一波之後,再次被九幽入侵。
或者也可以說,還有一層絕對的防禦,那就是屬於楊戩引來的母河支流,前提是這些母河支流可以受楊戩操控。
九幽之中楊戩睜眼,手中的誅仙劍微微顫動,與他產生了聯繫,他轉眸看向一側,那是天帝和羅天的戰場,浩浩蕩蕩,層次不足之人完全無法插手。
楊戩手握誅仙劍,三尖兩刃刀被他收起,他面無表情轉過身,看向高空,那裡是魔羅浩浩蕩蕩的魔潮區域,也是連接物質大世界的區域。
“你要守護的只是自己的道,而我要守護的是師叔師祖們,諸多同門生活的世界。”楊戩喃喃自語,心中再無任何波瀾,“你我,終究是不同的,天帝!”
他手持誅仙劍朝着前方邁步,踏着母河,衝進了魔潮之中,他已無論操控母河,自然也無法阻止魔羅侵蝕物質大世界,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進去。
劍光閃爍之中,魔潮比劈開一個口子,但是很快合攏,楊戩的身影消失不見。
“那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值得你分心,你確定不去管他嗎。”
與天帝交手的羅天忽然開口,天帝面色威嚴,只是冷哼一聲,“他既然不認同我的道路,那就由他自己闖出一個道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