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時,遠處天邊浮現了兩道狂奔的身影,正是哮天犬和被它咬在口中的三尖兩刃刀。
而眼前的巨大黑狗和三首蛟已經在淡淡虛化不見,卻是在王升出生的瞬間,它們已經察覺不妙果斷離開,還留下這糊弄人的虛影影響王升。
“死狗放老子下來,老子自己會跑!天啊,你的口水留在老子身上了,好臭啊!”遠處還傳來三首蛟的哀嚎。
哮天犬發怒,利齒又加了幾分力道咬在刀刃上,速度卻更快三分,化作流光消失在眼前,轉瞬已經在萬里之外。
王升一直到二者離開也沒去追,臉上若有所思,“楊戩究竟是什麼意思,自己不來派這兩個活寶,莫非自忖這兩個活寶便可以將我拿下。”
他靈光一閃,“又或者脫不了身,所以讓它們代替他前來試探。”
哮天犬和三尖兩刃刀的實力的確不錯,每一個都在金仙之上,大羅金仙之下,若是之前的王升實力,還真不會是對手,這樣一想,楊戩將他們二者一併拋了出來,倒也算是對他的重視?
王升忽然一笑,這究竟算是重視還是輕視都不好說。
到了這一步,他也是知道,雖然看似都停留在金仙之上和大羅金仙之下,但實力卻不可等同視之,若將這其中的層次詳細劃分一下。
金仙和大羅金仙只見或許可以劃分爲三個層次,第一個層次便是金仙巔峰,各方面都修到極限,無法再進步;第二個極限卻是已經明白了道路,更進一步,一隻腳已經接近大羅金仙,神通威力有了幾分氣象,與之前實力翻天覆地;之前與楊戩交手時的王升便是處於這個層次了;而第三個層次,也是最後一個層次,卻是無限接近與大羅金仙,甚至已經一隻腳踏在大羅金仙之上!
而這個層次,楊戩便停留其上,最本質的代表便是其可以踏足真實之域,知道了些許真實!
王升如今的實力也在這個層次,但這要排除他的意志,他的意志卻是早已先修爲一步徹底的踏上了大羅金仙這個層次,而沒有意志的加成,如今他的實力與楊戩齊肩,要分出勝負不戰過一場卻也不知道。
王升以爲這次會是一個好機會,也可以藉着這次交手確定自己的棋手資格,但沒想到沒等來楊戩,只等來了哮天犬和三首蛟。
這二者,哮天犬實力更勝一籌,堪堪踏上第二個層次,三首蛟卻只是第一個層次,但也因爲它本身是靈寶一類,沒有主人發揮不了全部實力,不然也應該是在第二個層次之上。
如此實力,對付以前的王升說不定足夠了,但對如今,與楊戩一般無二的層次卻是遠遠不足。
所以,這隻有兩個解釋,一者,是楊戩確實抽不開身,所以讓他們前來對王升試探,二者,卻是真的輕視王升,認爲哮天犬和三首蛟確實可以將之拿下!
而不論哪一種,都達不到王升的目的,王升挑眉。
“既然你無心一戰,拿靈寶應付,那也別怪王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王升手掌一翻,一個暗金色印章出現在手中,似乎察覺到王升意圖,興奮的顫抖,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行動。
王升並不安撫其情緒,微微一笑,“去吧,讓它們看看你的威力!”
話音落下,翻天印無人催動便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手中,消失在天邊,直直的追着哮天犬和三首蛟而去。
做完這些,王升擡頭看向天空某處,那裡白雲流轉空無一片,但在王升的注視下,一道飄然若仙的身影緩緩凝聚,是一個面目威嚴的中年道人。
他淡淡的看着王升,雖不言語,那股高傲的態度便展露無疑,這或許不是他主動展現,但卻是他道心的對外表現,也不獨獨針對王升,而是對世間一切人。
王升雙眼微眯,擡頭看着這人,二者之間氣機漸漸交纏,這片空間忽然凝滯了下來。
流雲,威風,空氣和微塵,都停滯下來,猶如時光暫停。
良久,那道人微微頷首,淡淡的聲音傳來,“那印便暫時放到道友之處,日後卻是還需做過一場再論歸屬。”
王升古怪的一笑,搖頭,“道友有話不妨明言,王某實在不明白道友在講什麼,而且心有疑惑,道友究竟何人,看去對王某似乎並不陌生的樣子。”
那中年道人聞言深深的看了王升一眼,接着起手坐了一個道禮,“是貧道失禮,貧道廣成子,便是道友手中那枚金印以前的主人,如此,道友可曾明白。”
王升還是一笑,“這樣就明白很多了,不過道友恐怕有誤會,之前那印章乃王某之物,與道友並無關聯。”
若換一個人在此,聽到王升如此理所當然無恥的話語,想必已經怒極,但廣成子何人,或者說,到了他們這個修爲境界,些許情緒又算的了什麼。
因此廣成子反而一笑,“道友何必多做口舌之爭,此事便容後再議,貧道便先行告辭了。”在此做了道禮後,廣成子身子一轉消失在雲中。
只留王升神情莫名的看着天空。
而不到半晌,遠處的天空忽然傳來一股強力的鎮壓之力,整個天空似乎都劇烈搖晃了一下,接着便是氣急敗壞的狗叫和哀嚎的龍吟。
聲音漸漸遠去,不過數息,一聲呼嘯,一道金印帶着興奮的情緒向着王升飛來,並毫無阻礙的落在王升手中。
王升看着其身上的些許黑色狗毛,微微一笑,安撫後翻掌將之收起。
“這樣,想必就得到資格了吧。”
想到之前廣成子的態度,他確定的點點頭,雖然沒有經過自己想象中的一場大戰,但還是被衆人承認了他的實力,真正有了做棋手的資格。
“還真是簡單。”王升搖搖頭,卻也是若有所思,看來自己還是有些東西想差了,或許他們並不如何看重對手的多寡,那要爭奪的東西或許也不是唯一,所以他們纔不會如此的着急,也不至於聯合起來一致對外。
無端的,王升又想起了楊戩此次的拒而不見,莫非真是脫不開身!那麼他又在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