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他覺得,她得呆在他的身邊纔會安全,所以,這份霸道摻雜了絲絲關切,甚至是不易察覺的濃厚的關切。
夏晨軒一驚,坐起來瞪大了眼睛,一直呆在他的身邊?
那她不是沒有自由,不能拍戲了嗎?
此刻,此刻,她是想呆在他身邊,是想與他在一起,可是,她也同樣想拍戲,想繼續她的喜好啊。
她很喜歡拍戲,很喜歡那樣的工作呢。
“那我的工作?”
“工作先暫時換下來一陣子再說!”冷亦風的神情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想她始終呆在他的眼皮底下,看着她的安全,他纔會放心。
夏晨軒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風,我喜歡那份工作,喜歡那部電影,我喜歡傾柔姐,喜歡與他們在一起拍戲,能不能讓我把這部戲拍完再說?”
夏晨軒說的是實話,她不希望整天呆在家裡,無所事事。
而冷亦風凝着夏晨軒,其實,他只想在找到洛天炎之前讓她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好讓她不受到傷害,之後也會放她前去拍戲,繼續她所喜歡的。
可是,他凝着她充滿期待的眸子,心裡爲之一動,深鎖的眉頭這才漸漸鬆散開來,他開口,“如此也可以!”
夏晨軒聞言,興奮的眨了眨眼睛,“真的嗎?”
“不過,你得呆在我派出的保鏢視線內,讓他們來保護你!”冷亦風很嚴肅的說道。
又沒有人會傷害她,而且她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何必給她派保鏢,又何必如此謹慎呢,夏晨軒有些不解,她歪着頭,伸手抓了抓披散開來的秀髮,“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保鏢的!”
冷亦風面色嚴肅的凝着夏晨軒,一字一句地開口,透着的是霸道的命令,不容她忤逆的命令,還帶着絕對的威脅意味,“你若是不願意讓保鏢保護你,那麼就不許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
夏晨軒一愣。
他好霸道。
好,那她答應便是了,她輕柔的點了點頭,低聲應了一聲,“好,我聽你的!”
夏晨軒其實在冷亦風的這些話語中,隱隱也聯想到了上次在片場換藥的事情,他這是在關心她,害怕她再次受到傷害嗎?
霸道間,讓她又覺得好感動啊!
“乖,我不會讓你再次受到傷害的!”冷亦風凝着乖巧的人兒,眼神極其堅定。
夏晨軒也凝着他,知道他是極度認真的說着這句話,她的內心如同湖面,卻蕩起了海面的浪花,他只是說要派保鏢來保護她,卻未告訴她真正的原因,也未說起是因爲上次醫院的事,不告訴她,不讓她聯想,是在怕她擔心嗎?
想到這裡,夏晨軒的心裡好一陣感動,她動作輕柔的重新躺靠在他的身邊,“風,謝謝你!”
女人的動作很輕柔,話語更是輕柔,如同暖風,陣陣吹拂過他的心頭,冷亦風伸手將她抱起一點點,順勢將頭埋在她的胸口處,他又想要她了。
只是,埋着的頭並未做出侵犯的舉動,只是靜靜的享受着她的心跳,感應着。
下意識的,夏晨軒擡手輕撫着他的頭,他與她,總是他扮演着強者,可是再強的人,也會有脆弱的一面吧?
他會在什麼時候也會脆弱呢?
脆弱的時候,也會不會將頭就這樣靜靜的埋在她的胸前,讓她來撫慰他?
他應該也會有脆弱的一面吧?那到時候陪在他身邊的人還會是她嗎?
她不知道,但是,她好想好想。
但是,也不知爲何,每當她好想好想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就會像是一個夢,猶如鏡花水月般美好,卻瞬間破碎無邊。
鏡花雖美,水月卻無情。
在鏡花最美的時候,水月總是會蕩起絲絲漣漪,令那鏡花片刻消失,破碎,淋漓……
這樣的情景在她身上上演了一次又一次,不免,她有些擔心,有些憂慮,因爲,此刻的此刻,在這浪漫的巴黎,在這溫馨的城堡,她本就覺得是一個夢。
但是,她的手撫下時,卻能清晰的感受他發間的溫熱,感受他的氣息,又顯得是那麼的真實。
她還想什麼呢?
即使是夢,她也願意如此維持着,唯美着……——
分割線——
一夜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而他們也就這麼在書房的沙發上睡了一夜,沙發並不寬敞,但是很柔軟,他們相擁着睡着,彼此貼合着彼此,感受着彼此。
溫馨一夜。
剛剛甦醒的夏晨軒伸手揉了揉惺忪的雙眼,還未睜開眼眸,一夜未動的睡覺姿勢就令她感到有些僵硬,於是,身體下意識的翻動了一下。
只是,卻未料到,這輕輕的翻身,差點將她摔到地上,幸虧身邊睡着的男人有着極快的反映速度,在她掉下的那一秒,手一橫,便將她抱入了懷中。
此刻,兩人都還是爲着絲縷,透在早晨的光線中,反射回來的是清新的涼意,夏晨軒嘟嚷了一下小嘴,“我想先穿衣服!”
冷亦風凝了眼地上的睡袍,起身將她放下,放坐在沙發上,拾起地上的睡袍,親手爲她輕柔披上,還爲她繫好腰帶。
夏晨軒凝着男人的溫柔,是集羞澀又感動。
他,竟然親自爲她穿衣?
在爲女人穿好衣物之後,他自己也穿好了衣物,這才悠悠開口,“晨晨,到昨晚沐浴的房間去看看!”
昨晚沐浴的房間?
昨天晚上不是已經看了嗎?還有什麼好看的呢?
夏晨軒有些疑惑,小手卻被男人牽起,打開了書房的門,朝着外面走去,來到昨夜她沐浴的臥室,推開門。
夏晨軒驚訝的尖叫了一聲,“啊!”
是她玄幻了,夢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