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藥又是拉起了他的大手,一大一小似乎格外的和諧,以前他們的膚色有些差異, 現在而反是她的皮膚越來越白,這都是歸公於她近乎是天天洗牛奶澡的功勞。
她低下頭,左腳踩着右腳,抿了一下自己的小脣片 。這體育課不上了。文化課總是要上的。
琴前,藥藥撐起自己的小下巴,着迷於鳳青音彈琴時的樣子,果然是鳳青音,琴棋書畫無所不能,比她以前的聽過的任何琴聲都要好聽,尤其是他的手指,碰在琴上,那就是一咱享受,她恨不得把那隻手給抱起來,然後一根根咬一下,看是不是玉做的。
真的太好看了。
當然還有這種聲音,繞樑三日也不斷吧。
“藥藥……”
似乎有人在叫她。
小小的一聲砰,她的額頭落下了一枚棋子,力道恰到好處,不會砸痛她,只會讓她回過神來,她連忙的回過神,看到了鳳青音眼中的冷清越濃。
她這邊是正襟危坐。手指放在了自己面前一把琴上。
“卡……”一聲……像是羣魔亂舞一樣。鳳青音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而外面大樹上一隻鳥兒驚的飛了起來,甚至還落下了一片羽毛,正在緩緩的向下落着。
外面的白軒放下了手中的劍。
“魔音又是開始了。”
至於墨熙並沒有多少表情,只有他跟角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
師傅疼。藥藥伸出自己的小手,五根細細小小的手指腹被琴絃弄的紅紅的,都快要腫起來了,她的眼角上掛着淚珠,真的像是一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小娃娃。而她現在本來就是一個小娃娃。最起碼這身體就是。
鳳青音輕抿了一下自己的脣片,然後從一邊拿過了一個藥瓶,倒了一些藥輕輕揉着她的小手指。
像是溫風浮過的感覺一樣,不疼,一點也不疼。她將自己的下巴靠在桌子上,長長的睫睫一眨一眨的。最後乾脆合起來不再睜開了。
唉,睡了。
她縮了下身子,更加的縮進了離自己更近的熱緣。
天籟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是看到了百花開放,而不遠處,那名白衣男子回過頭,輕揚起的脣角落下了一抹極爲完美的弧度 。
“師傅……”她向他跑去。似乎只要一觸手就會抓到他的衣服。
“師傅……”喃喃的一聲,鳳青音低頭,懷裡的藥藥用自己的小手拉着他的衣服,嘴時又是喊出了一聲師傅。
朽木就朽木吧。
鳳青音選的行弟,永遠不會逐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