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胡說八道,我哪裡有什麼哥哥?”
南宮靈仰躺在院內,看向屋頂上的楊行舟,一臉怒容:“士可殺不可辱!你武功如此高明,何必還要對我冷嘲熱諷?”
楊行舟看向南宮靈:“你真不知道?”
南宮靈怒道:“在說什麼?莫名其妙!”
楊行舟不再詢問,看來此時的南宮靈還不知道自己的出身來歷,無花應該是不曾與他接觸過,或者是接觸了,但沒有兄弟相認,石觀音李琦更是沒有與他有過聯繫。
既然此人一問三不知,捉拿他已經沒有什麼好處了,而楊行舟無利不起早,這般一想登時感到索然無味,南宮靈的功夫他根本看不上眼,給他他都不願意學,倒是無花學自天楓十四郎的忍者秘術楊行舟十分的感興趣。
他若是沒猜錯的話,剛纔對自己出刀的那個人,便是少林寺妙僧無花。
剛纔那屁向自己的一刀極爲驚豔,當是倭國劍道中最爲著名的迎風一刀斬,楊行舟應付起來雖然顯得很容易,那是他武功遠超無花所致,若是與他武功相若之人,對他出手,那威力可就非同小可了。
這還只是在古龍小說世界裡,若是他進入黃易小說世界,遇上東瀛劍道宗師水月大宗,恐怕連水月大宗的一刀都難以接下,這倭國劍道自有其玄妙之處,楊行舟倒是不敢小覷,打定主意,若是捉到無花後,必須要逼他說出這些伊賀流派的忍者秘術。
不過這忍者秘術倒還好說,無花若是真的不說的話,楊行舟大不了東渡扶桑,幹掉一幫子忍者,強搶他們的武功秘術便是,反正對他來說,這都不叫事。
楊行舟真正想要得到的是楚留香的內功心法,他倒不是覬覦鐵血大旗門的功夫,鐵血大旗門再厲害,其實也未必能比得上現在的楊行舟,他感興趣的是楚留香的一門有關呼吸的法門。
楚留香因爲天生鼻子有問題,鼻腔不透氣,爲了解決這個問題,他不知從哪裡學了一門神奇的武學,竟然摒棄了鼻子的功能,直接用皮膚來呼吸。
也就是因爲這門心法,楚留香根本就用不着呼吸換氣,輕身功法自然天下獨步,而且還能長期生活在水中,皮膚在水中也能呼吸,便是在水底躺上三天三夜,他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在原著之中,他就是因爲這個緣故,纔在水底下戰勝了水母陰姬,取得了一場不可能勝利的勝利。
楊行舟最眼饞的就是這門心法,對他來說,只要能學會這門心法,自己日後便又多了一門十分有用的自保逃生手段,自己的輕功和水性,必然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是楚留香現在還未曾現身,只能等見到楚留香之後,再做計較。
他心中思忖,身子不停,飄身來到院內,將院內的一些高手盡數打倒,又喂他們吃了毒藥,這才拎着南宮靈策馬前行,直奔尼山。
他餵給丐幫弟子的這些毒藥,有十天的期限,十天之內,只是渾身無力,若是十天過後,毒性發作,頃刻間便即身死,在這個世界裡,除了楊行舟之外,誰也不可能救得了他們。
他們只有在濟南城乖乖的等待消息,等楊行舟解決掉尼山的事情,再返回濟南後,纔會把解藥給他們服下。
尼山在曲阜東南,據說是孔夫子的出生地,因爲孔夫子叫做仲尼,因此此山便叫做尼山,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楊行舟之前也曾來過尼山遊玩,很是熟悉,出了濟南城之後,將南宮靈藏在一個小客棧裡,點了南宮靈的啞穴,只說是打獵受了傷,要在客棧裡休息一天,誰都不要打攪,天黑後便僱馬車來拉人。
給了店家十兩銀子,這十兩銀子後,便即策馬向尼山趕去。
一個多時辰,便到了尼山腳下,剛到山腳就看到幾名男子迎了上來:“什麼人?這裡是私人地界,還請原路返回!”
這些男子有的衣衫華麗,有的卻是縫滿了補丁,有乞丐有富家翁,站在一起,很有點違和的感覺,但是一樣的說話強硬,一樣的面容猙獰。
楊行舟哈哈笑道:“私人地界?這尼山什麼時候成了私人地界了?即便是私人地界,那也得是孔家的人來接收纔是,你們是什麼東西?”
他在神鵰世界當皇帝的時候,曲阜孔家的勢力極大,非但曲阜本地的很多良田都是孔家的,便是菏澤鉅野縣城的土地也是孔家的,土地兼併極爲惡劣,這尼山自然也是孔家的,之後被楊行舟收歸國有,重新分配,以至於孔家人抱着先人牌位進京告御狀,惹出了好大一場風波。
這件事楊行舟記憶猶新,因此說到尼山,自然而然的就把孔家說了出來。
“孔家?什麼孔家?”
對面的一箇中年乞丐喝道:“孔家的人很厲害麼?我怎麼沒有聽說江湖上有這麼一家?”
另一名白麪皮的中年男子低聲道:“孫長老,孔家是曲阜孔老二的後人,你不讀書識字,就別瞎說。”
“我管他孔老二孔老三!”
中年乞丐叫道:“反正現在誰都不能上山!這尼山早就成爲我們丐幫的了!”
他將手中朴刀斜斜指向楊行舟:“滾!再敢窺視,老子一刀劈了你!”
楊行舟嘿嘿笑了笑,策馬轉身,懶得理會這一羣人。
他不知道這山上有沒有陷阱,有沒有別的埋伏,因此懶得與這些人硬碰硬,而是暫時後退,在附近找了一處小客棧入內歇息。
一直到了半夜時分,他方纔將火鳥喚起,站在火鳥背上,指揮鳥兒向尼山頂上飛去。
這尼山上雖然此時住了不少人,不時的有人在山上巡視,但是誰都不會想到,會有人騎着大鳥從天而降。
楊行舟在距離山頂三丈左右高度時,便從鳥背上縱身而下,如同樹葉一般,順着山風輕飄飄的落在了山頂附近的一個小小的院落之內。
院子裡有一條狗,感覺動靜不對正要狂吠,被楊行舟指尖勁氣發出,當即打死。
這個院子不大,只有三間小屋,西邊還有一個茅草屋,有菜米油鹽的味道,應該是一個廚房。
此時正面三間房屋之中,一間屋子裡傳來陣陣咳嗽之身,透過窗櫺紙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屋裡有兩人,一男一女,正在牀上相對而坐。
片刻後,屋內女子柔媚的聲音從屋內傳出:“老是咳嗽,怎麼一直不見好轉?任哥,我覺得給你喝的這些湯藥有問題。”
男子咳嗽不停,好一會兒方纔平靜下來,喘息道:“能有什麼問題?便是真有問題,那也是我欠他的!若是有一天我真的去了,素素,你也別太過傷心,人都有一死,誰也跑不了,區別只在早晚!”
他輕聲道:“只盼他能將丐幫治理好就行,那樣我便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楊行舟在院內笑道:“是任老幫主麼?你先別急着去死,我有些話想要問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