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行舟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玩陰的,用毒下蠱是他的最愛。
他出道的時候,就是陰人老手,等到了修爲漸高,名聲日隆之時,方纔有所收斂,但這種收斂不是摒棄了暗殺投毒的手段,而是將這種手段變得更加高明。
後來在小世界造反當皇帝后,這種陰險手段方纔減少了使用次數,但也只是少用,而不是不用。
反倒是在當皇帝的時間段裡,將自己的下毒之術和馴養蠱毒之術提升到了極其高明的境界。
尤其是在覆雨翻雲的世界裡,他盡得魔門十二宗門的真傳,連道心種魔大法的修煉方法都從龐斑口中獲得,早就修成了魔門最高境界的武學。
旁人都道龐斑是魔門不世出的武學大宗師,去不知道當皇帝的楊行舟纔是真正的魔門大宗師,對魔門功法的研究和應用,早就超過了龐斑。
當初龐斑修煉道心種魔大法時,找風行烈當了自己的鼎爐,差點令風行烈掛掉,但是當楊行舟嘗試修行道心種魔大法時,卻沒有這麼麻煩。
他體內的無名功法早就將道心種魔大法自發的進行了改變,使得楊行舟修行這門功法時,不但減少了兇險,而且將鼎爐也納入修煉的體系之中,使得楊行舟修爲境界增長的同時,鼎爐也能獲得極其寶貴的經驗和驚人的修爲。
楊行舟當初修行道心種魔大法,所找的鼎爐不是人,而是自己豢養多年的一條劇毒無比的小蛇。
這小蛇是他在主世界裡通過學習歐陽鋒的手法,讓山中的菩斯曲蛇與別的毒蛇雜交而成,奔行如電,靈慧非常,而且皮膚堅韌,利刃難傷,成了楊行舟隨身最重要的一張底牌。
這小蛇兒暗中跟隨楊行舟多次進入小世界,就資歷而言,完全不遜色於赤焰火龍駒,早就變得靈性十足。
小蛇頭頂兩個小米粒大小的小包鼓起,看起來就像是剛剛破殼出生的小龍一般。
也就是因爲這樣,楊行舟才讓它盤在自己手腕,充當龍形手鐲,這麼多年來,幾乎無人能夠發現其中的奧妙。
這小蛇如此靈動,楊行舟隨便一個指令,它都能理解的極其深刻,比狗子都能善解人意。
所以當楊行舟修行道心種魔大法時,便以這小蛇爲鼎爐,開始了驚心動魄和殘酷交織的修行。
即便是有無名心法將道心種魔大法自發的進行了改良,減少了種種風險和危機,但是楊行舟在修行之時,還是遭遇了不少不可控的危險。
他在覆雨翻雲的世界中,修行這門功法時,早已經當上了大明的皇帝,結果因爲這門功法的緣故,有五六年脾氣大爲暴躁,陰晴不定,經常因爲一句話,或者一件事,就會發起一場對周邊國家的戰爭,以至於大明疆土在那幾年中擴展的最快,但死傷的軍人也最多。
直到五六年後,道心種魔大法修行到大成境界,這才恢復到了正常,結果發現自己的後宮竟然多了幾個老婆,連秦夢瑤都被他強行納入宮中,成爲了自己的妃子,虛夜月和莊青霜也沒能逃得了。
龐斑修行道心種魔大法的副作用是往外送女人,到了楊行舟這裡,卻成了收女人,果然人與人不同,連修行功法的後果也截然不同。
在他修行之時遭遇了各種危機,而作爲鼎爐的小蛇也有好多次都處於瀕死狀態,楊行舟將很多危險都轉嫁到這鼎爐上,分化了自己的危險。
這小蛇死了好幾次,結果最後都奇蹟般的活了下來,等到楊行舟道心種魔大法修行圓滿之後,這活下來的小蛇也脫胎換骨,幾乎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品種。
伸縮性變得越來越恐怖,小的時候可以小到鑽進耳朵眼裡睡覺,大的時候,可以化身爲十丈巨蟒,吞噬一切不服,速度如電,等閒武林高手根本就難以躲避它蓄力一擊。
身具奇毒,而且軀體堅硬,刀兵難傷,整條蛇兒已經變成了具有神話生物特點的一種靈蛇。
真正變化巨大的還是它的智力。
這小蛇的靈慧程度已經不下於普通成年人的智力,尤其是因爲道心種魔大法的緣故,與楊行舟心意相通,只要楊行舟一個意念生出,這靈蛇就能領會楊行舟的意思,從而進行各種程度的出擊。
它平時都是盤在楊行舟的手腕處充當一個手鐲,咬着尾巴進行一種特殊的修煉,但只要楊行舟一個念頭,這“手鐲”就會瞬間化身靈蛇,對敵人施展攻擊。
就像現在,這個賣花女子想要逃走,楊行舟意念生出,這女子便被咬了一口。
楊行舟剛纔並沒有誇大這蛇兒的毒性,被這靈蛇咬中之後,中毒之人確實會在體內生出蠱毒,蠱毒以人體五臟六腑爲食,化爲小蛇,吞噬人體,最後將人吃掉,從七竅和糞門處鑽出,死者慘不忍睹。
“姓楊的,我不怕!”
那賣花女子臉色煞白,對楊行舟嘴硬道:“天下蛇兒我見多了,從未見過咬一口就能在人體生出小蛇的蛇毒!”
楊行舟揮手道:“哦?你不信啊?那輕便吧!”
賣花女子:“你……你不殺我?”
楊行舟:“你被我的蛇兒咬上一口,現在已經死了。我跟死人計較什麼?走吧!”
賣花女子咬了咬嘴脣:“我……我這真的走啦!”
楊行舟:“走啊,囉嗦什麼!”
賣花女子臉上生出巨大的恐懼之色,到了此時才明白自己真的中了別人難解的奇毒,否則的話,楊行舟絕不會如此輕易的讓她離開。
她眼珠轉了轉,挎着花籃走到楊行舟身邊,緩緩坐下,道:“奴家不走了!”
楊行舟笑道:“不走啊?那就去幫我找一下邵流淚,等有他的消息了,你再來跟我說,說不定老爺我善心一發,就給你解開了蛇毒。”
賣花女子泫然欲泣:“要是人家給你找的了邵流淚的消息,萬一您不給人家解毒怎麼辦?”
楊行舟喝了一杯酒,伸手托住賣花女子的下巴,輕輕擡起,對着女子的面目哈出一道酒氣,笑道:“賭一下吧,說不定我就給你解了呢!”
女子身子微微顫抖:“萬一你不想給我解藥呢?”
“那你就等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