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文化,真可怕!”
楊行舟大囧之下,看了諸葛正我一眼,笑罵道:“他媽的,你以爲老子真的不知道万俟卨的名字麼?老子只是一時間叫順嘴了!万俟這個姓,也不知誰給起的,真特麼的佶屈聱牙!不過‘佶屈聱牙’這四個字也特麼非常拗口!”
他對諸葛正我道:“行了,論武功你不如我,便是你們四兄弟四個和你老師一起來,我照樣弄死他們。不過你作惡不多,我不殺你,等日後我去杭州,咱們再接着玩!”
言罷將身一縱,已經跳到懸崖峭壁之上,沿着陡立的峭壁邁開大步,向上跑去,身子與地面已經平行,可竟然並不下落。
在懸崖上跑步,猶如常人在地面上奔跑,只是瞬息之間,便已經“跑”到懸崖頂峰,輕輕一跳,消失在諸葛正我等人的視線之中。
楊行舟用的正是在神鵰世界學自郭靖的金雁功。
當初郭靖施展這金雁功時,能一口氣爬上襄陽城牆,使得全真教的金雁功名揚四海,威震天下。
可是這門功法放在楊行舟身上,卻又被他提升了一個境界,使用起來,竟然多了幾分玄奧異常的仙氣,已經不是塵世間的功法了。
若是被郭靖見到楊行舟將金雁功施展到這個地步,怕是也要佩服的五體投地。
樑鬥與邵流淚本來抻着腦袋向下看,擔心楊行舟的安危,待到看到楊行舟輕飄飄落地之後,兩人一顆心方纔放了下來。
按照正常物理慣性,楊行舟下落的速度只能越來越快,但他竟然能在急速降落的過程中忽然變慢,將身子變得猶如一片樹葉,一團柳絮,這等神功手段,已經超出了樑鬥和邵流淚的認知。
然後他們便又看到了楊行舟從懸崖下跑到頂上的情形。
當楊行舟落在他們面前時,樑鬥與邵流淚兩人都沉默了起來。
他們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心頭的震驚,看着楊行舟就像看到了一隻史前怪獸一般,頭皮發麻,心中生出無盡的震撼。
“樑兄,我要去杭州殺幾個人,不能在這丹霞山久住了。”
楊行舟喊過邵流淚:“走,隨我下山去!”
邵流淚垂首躬身:“是,老爺!”
樑鬥愕然道:“楊兄,你要殺誰?”
楊行舟笑道:“自然是殺可殺之徒!”
樑鬥心中一寒。
真要是按照楊行舟的行事標準,怕是杭州城內,有一大半朝廷命官都得被幹掉,就連杭州內的武林人物估計也活不幾個。
樑鬥有心勸阻,卻又知道楊行舟的脾氣,知道此人性格喜怒無常,說殺人就殺人,容不得別人忤逆,便是天王老子他都敢殺。
忍不住心中暗歎:“只盼皇上聖明,百官清廉一點,否則整個杭州怕是都要出大問題了!”
楊行舟與邵流淚下了丹霞山,取出血河戰車,由邵流淚駕車,一路向杭州趕去。
如今這輛血河車已經成爲了整個江湖的禁忌,血河車過處,血流成河,宵小匪類,人頭不保。
一路行來,沿途貪官污吏,武林敗類,已經用不着楊行舟親自出手,光是邵流淚就足以蕩平無數山頭了。
要知道這邵流淚可是吃了一顆無極仙丹的人,在原著中,數招擊敗屈寒山、祖金殿、莫非冤聯手,慘勝宋明珠。
那還是在他狀態極其不佳的情況下,纔有如此戰績,如今被楊行舟調理好了身體,化解了體內陽毒,又被楊行舟實驗了幾種藥丸,現在功力大進。
之後又被楊行舟傳了變天擊地精神大法,實力突飛猛進,一身修爲當真是水漲船高,能與他比擬者也就只有服下兩顆無極仙丹的樑鬥和武當、少林的幾大長老了。
這還是邵流淚修行變天擊地精神大法時間不長的緣故,若是被他將這麼功法修煉到高深境界,足以挑戰李沉舟和朱大天王。
他曾經是朱大天王的下屬,做事情心狠手辣,如今找了個好主子,關鍵做的還是俠義之舉,殺起人來,再無顧忌。
一路走來,只覺得連在燕狂徒身邊遭受的十五年屈辱此時也隨着殺人釋放了出來,人已經平和了許多。
只是一激動就流淚的情形一直沒有得到大的改善。
其實他這種流淚的毛病,楊行舟完全可以將其醫治好,但是邵流淚之所以叫做邵流淚,就與他流淚有關。
若是他不流淚了,他這“別人流淚他傷心,自己流淚人斷腸”的綽號就有點名不符實,因此邵流淚拒絕楊行舟的醫治。
他還想做那個流淚的邵流淚。
沿途有邵流淚出手,楊行舟倒是得了好大的清閒,基本上都是在思索忘情天書上的武功技法。
這忘情天書越琢磨越有意思,境界深遠,遠非一般武學所能比擬,比覆雨翻雲世界裡的慈航劍典等功法都要高明,但相比戰神圖錄還差了幾分。
楊行舟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忘情天書上的法門糅合到自己的功法之中,吸收這門功法中的精華部分,來充實自己的修爲。
“老爺,臨安快到了!”
這一日早上,正在快速奔馳的血河車的速度逐漸放緩,最後停了下來,邵流淚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前方有人擋路。”
楊行舟懶洋洋的掀開車簾,看向前方道路。
只見前方大道之上,並排站着幾十名鐵甲騎士,在晨風之中,猶如雕塑,人不搖,馬不動。
爲首的一名鐵甲將軍手持長槍,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鐵甲熠熠生輝,狀若天神。
在這幾十名騎士身後,一座城市的輪廓若隱若現。
楊行舟大讚:“這幾個騎兵訓練的不錯,有氣勢。”
隨後對邵流淚道:“殺了他們!”
邵流淚道:“是!”
雙手一抖馬繮,拉車的四匹汗血寶馬齊聲咆哮,奮起四蹄,向前方衝去。
前方爲首騎士手中長槍舉起,低喝道:“楊行舟,奉丞相命,血河車不得踏入臨安城半步!若是不聽,殺無赦!”
轟隆!
血河車前衝不停。
爲首騎士的聲音被淹沒在車輪聲中。
眼看血河車越來越近,爲首鐵甲騎士一聲暗歎,喝道:“衝!”
雙腿一夾馬腹,胯下馬兒箭一般向前方衝去,迎向血河車。
在他身後,幾十名騎士緊緊跟隨,長槍端起,衝向血河車,一往無前,生死已經置之度外。
就在雙方即將相撞在一起時,這些騎兵馬腹之下忽然跳出十幾個身影,倏然升空,人在空中,掏出弩箭,射向邵流淚和拉車的四匹血馬。
“大膽!”
這一下變故極快,這藏身馬腹的十幾個人都是高手,邵流淚竟然沒能提前察覺,待到反應過來時,弩箭已經射了過來。
當此關頭,邵流淚長袖一捲,來自武當的“流雲飛袖”被他施展了出來,長袖猶如一道靈蛇,在空中閃電般的扭動了幾下,便將射來的弩箭全都捲住,隨後一抖,弩箭全數飛出,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反射了過去。
噗噗噗!
空中十幾個高手有一半被箭矢穿身,發出幾聲慘叫。
就在這些人屍體還未落下時,血河車與前方的騎士已經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