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他們落在了你的手裡!”
楊行舟聞言,對燕狂徒笑道:“燕兄爲什麼要抓他們?”
燕狂徒哈哈大笑:“我畢竟也是宋人,這金國人無惡不作,殺我百姓,平常遇不到也就罷了,既然遇到了,豈有放過之理?你隨我來!”
原來之前邵流淚與關外三冠王激戰之時,他們剛將完顏合刺與兀朮救出,就被燕狂徒暗中出手,又將這兩人找出,重新封住穴道扔在一個地方後,才又躲在暗中觀察邵流淚與三冠王的交手。
倒不是燕狂徒不想搭救邵流淚,實在是邵流淚展露出來的一些武學神功着實令燕狂徒感到眼界大開,他想要看看邵流淚在被逼到絕境後,還會有什麼樣的保在命手段,這才暗中觀察。
其實就算是楊行舟不出手,他也會出手將三冠王嚇退。
邵流淚即便是背叛了他,盜走了他的無極仙丹,但要殺他,也得燕狂徒親自來殺,也用不着三冠王這些人來出手。
但是三冠王輕功絕頂,饒是燕狂徒自負平生,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輕功一項上,比不過這三人,他又不喜歡背後傷人,因此只能將這三人嚇退,而無法做到殺死他們三個。
所以當楊行舟雷霆霹靂一般斬殺三冠王時,令燕狂徒心驚不已,他生平甚少服人,但卻對楊行舟的手段佩服至極,知道自己相比楊行舟,終究是差了點意思。
他帶着楊行舟等人走了十幾里路,來到一處山洞,笑道:“萬里平原他們將金國皇帝和兀朮放在一個地方,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卻還是被我找到了他們,放進了這個山洞裡。”
衆人進入山洞,果然看到了神情委頓的完顏合刺與兀朮兩人。
這兩人都被封了穴道身子僵直,面露疲態,想是僵直時間太長,身體極不舒服所致。
燕狂徒見狀哈哈大笑,手指彈動,幾道指風飛出,解開了兩人的穴道,喝道:“現在暫且解開你們的穴道,好好的在這裡待着,若敢逃走,老子打斷你們的腿!”
楊行舟點人穴道,可以做到使人真氣不能運轉,但身體與常人無礙,可以正常吃喝行走坐臥,但燕狂徒卻做不到這一點。
他點人穴道,要麼點上令人失去行動能力,或者點住啞穴使人不能說話,或者封住腿腳,令人不能正常活動。
兀朮和完顏合刺兩人都是被封了全身穴道,時間一長,血脈不暢,已經到了瀕死狀態,若是衆人再晚來兩個時辰,這兩人不是被尿憋死,就得血脈不暢而陷入昏迷。
完顏合刺面色灰敗,緩緩站起身來,看向楊行舟:“我大金國三位供奉也被你們打傷了?”
楊行舟笑道:“三位供奉?你說的是三冠王他們麼?”
完顏合刺點頭,嘆道:“是啊,這三位供奉神功無敵,輕功蓋世,難道也不是你們的對手?”
邵流淚喝道:“好叫你得知,關外三冠王已經被我家老爺三招打死,屍骨無存,你們金國的什麼狗屁供奉,在我家老爺面前,狗屁不如!”
兀朮一震,愕然擡頭:“三位供奉輕功天下無敵,據說當世無人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可以輸給你們,但有心逃走之下,誰又能抓的住他們?”
邵流淚嘿嘿冷笑:“我家老爺根本就用不着追,他們自然乖乖受死!”
兀朮身爲金國元帥,個人修爲也極高,知道三冠王武功極其了得,堪稱在大金國無敵,楊行舟雖然了得,但也不至於能將三人全殲,當下喝道:“我不信!”
岳飛從邵流淚背後探出頭來,輕聲道:“兀朮兄,三冠王確實是死在了楊兄手中,是我親眼得見。”
兀朮聞言,默默低頭,好半天方纔看向楊行舟,又看向岳飛:“嶽兄,你們宋國若是早有此人,我大金何苦要與宋國爲敵!”
楊行舟千里奔襲,勇闖金兵大營,又擄走了金國皇帝,如此神威凜凜,當真是飛將軍下界,凡塵無敵。
有這種絕世高手鎮守國門,無論任何國家,都不會對大宋生出敵對之心。
若是早知道宋國有楊行舟如此恐怖的高手,打死金國高層,他們也不敢進犯宋國,以至於到現在大將被抓,皇帝被擄,結局未必就比宋國徽欽二宗好到哪裡去。
岳飛苦笑道:“若我當初知道大宋有如此神人,便是磕破腦袋,也要跪求他出山降魔,以解民憂!”
楊行舟橫空出世,別說是兀朮等人難以理解,心生恐懼,便是岳飛等宋國官員將領也感到不可思議。
你特麼這麼厲害,當初徽欽二宗被俘之時怎麼不站出來?
宋國百姓遭受荼毒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
可能你當時年幼,可你的老師呢?同門呢?怎麼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力挽狂瀾?
楊行舟依仗驚人武力,如此的無法無天,非但金國深受其害,就連宋國也成了受害者。
此時宋國無君,金國無帝,都拜楊行舟所賜。
邵流淚在一旁說道:“嶽元帥,你這個時候求我家老爺也不遲啊!只要我家老爺點頭,什麼金兵大將,什麼蒙古韃子,全都如同糞土!用不幾年,便會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岳飛搖頭失笑:“邵兄,治理國家可不單單是靠殺人和武力,你家老爺武功再高明,那也只是一代武學宗師,而不是治國之才。治國若只是一味的殺人,這國家翻反倒是好治理了!”
邵流淚一愣,道:“嶽元帥說的是,不過我家老爺乃是謫仙下凡,相信治理國家也未必治理不好。”
他對岳飛極爲欽佩,自然對岳飛的言論也十分的信服,。
楊行舟在一旁聽的好笑,嘿嘿笑道:“嶽元帥,論武功你不如我,要論治國,你更不如我。”
他負手看向洞外,對岳飛道:“殺人這種事情,其實還是很管用的。只要你殺的多了,自然就有人聽你的了。殺十萬沒人聽,那就殺一百萬!當爺爺的不服,那就殺爺爺,當爹的不服,那就殺死他爹,他不服,就殺他,一直殺到孫子輩,骨頭硬的也就都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軟骨頭,你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
什麼祖宗血仇,什麼復國之念,在這些人裡,都不如眼前的一根骨頭更誘人!”
岳飛聽的毛骨悚然:“那……那得殺多少人才能達到如此地步?”
楊行舟淡淡道:“肯定殺不完的!因爲總有一部人會搶着跪下磕頭,爭當舔腚狗!”
邵流淚道:“那秦檜和宋國皇帝,就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