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和趙構是不是舔腚狗,這且不說,反正都死了,不過這金國皇帝和將軍我卻有大用!”
楊行舟懶得與岳飛討論治國之道,若是岳飛懂得治國,知道權謀,也不會被趙構和秦檜殺死了。
當下留下邵流淚和岳飛一起監視兀朮和完顏合刺,自己卻與燕狂徒一起尋找血河車。
之前邵流淚與三冠王交手之時,只揹着岳飛逃命,至於血河車,卻已經顧不得了,如今人重新擒獲,車子自然也要尋找回來。
這血河車乃是血河派的鎮派之寶,車子堅韌,刀兵難傷,拉車的馬兒也是汗血寶馬,天下難尋,這等腳力楊行舟自然不願意丟失。
於是簡單處理了一下岳飛與邵流淚的傷勢,便即走出山洞,尋找血河車。
本來尋找車子他一個人更方便尋找,用不着燕狂徒陪同,但是燕狂徒與邵流淚有着極大的恩怨,楊行舟擔心燕狂徒萬一狂性大發,真把邵流淚打死了,那他可就少了一個得心應手的僕人了。
因此纔將燕狂徒叫出山洞,陪着自己一起找尋血河車的下落。
“一個破車子,有什麼好找的?”
燕狂徒跟隨楊行舟走出山洞,一臉不爽:“你放心,邵流淚那小子雖然偷了我的丹藥,還刺了我幾劍,我也不至於現在就殺了他。老子縱橫天下二十多年,什麼時候記過別人的仇?”
他對楊行舟喊自己出來的目的心知肚明:“就憑他剛纔冒死護衛嶽元帥的行爲,老子就不會對他出手!”
楊行舟搖頭道:“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有時候誓言遠不如想象中那麼可靠,我寧願把你帶出山洞,也不想賭你的人品。人生在世,如無意外,最好不要賭,賭贏了固然可以增加生命中的色彩,可一旦輸了,原本的彩色就有可能變成黑白。”
他手指前方小路:“走吧!”
燕狂徒奇道:“你知道車子在哪裡?”
楊行舟道:“自然知道!”
他拿出幾根馬鬃毛,笑道:“只要有這馬兒的毛髮在手,即便是遠隔千里,這這些馬兒也逃不過我的感應!”
燕狂徒心下駭然,他剛纔已經見識到了楊行舟精神力量的厲害,此時見楊行舟能通過馬兒毛髮感應位置,此時還是感到心驚:“這也是忘情天書上的功法?我怎麼沒有看到?”
楊行舟笑道:“這是另一種精神功法,忘情天書上的精神運用,遠不如這門功法。你想學啊?我教你!”
燕狂徒神情一怔,默默無語。
他雖然暗中偷學了不少門派的絕學,但卻從未真的拜入任何人的門下,一生眼高於頂,孤傲不羣,誰都看不起。
現在楊行舟忽然說要教他本領,這句話若是被別人聽到,肯定會笑掉大牙。
堂堂武林第一狂徒,天下第一人燕狂徒,誰有資格教他功夫?
但燕狂徒卻知道楊行舟不是說笑。
楊行舟還真有資格教燕狂徒!
他跟在楊行舟身邊,呼吸微微變化,片刻之後,輕聲道:“我在二十歲時,曾去少林寺藏經閣偷經,學了少林寺諸般武技,雖然自認已經將這些武技融會貫通,但總覺得其中有一些轉折不太如意。楊兄,你是當世高手,可否與我解一下其中緣由?”
他不待楊行舟回答,徑直唸誦起來,誦的正是一門武學心法,誦完之後,道:“這是少林的波若指。”
楊行舟邊聽邊思索其中真氣運轉之法,在燕狂徒將這門心法背誦完死之後,他也已經明瞭其中精竅,笑道:“這門指法有點意思。”
忽然擡手,食指點向燕狂徒眉心:“是不是這般用法?”
燕狂徒一驚,也是食指擡起,與楊行舟指尖相觸,身子陡然一震,“啊”了一聲,迅速後退,叫道:“好!這麼快就學會了?”
楊行舟笑道:“這門指法重在氣息搬運,算不得什麼!”
燕狂徒嘆道:“當初我修行這門指法,可是用了兩個時辰才真正掌握其中精義。”
隨後面容一整,道:“我這還有一門指法,你來看看如何?”
與楊行舟一邊走,一邊討論武學,等走下山時,少林派十幾種指法全都被燕狂徒說了出來,每一種指法都是說完之後,都會被楊行舟迅速的修煉成功,而且威力和品級,都遠超燕狂徒。
燕狂徒越說越驚,越驚越說,兩人走了一百多里路程,便是武當派的功法,也從燕狂徒嘴裡一一說出,又被楊行舟修煉到圓滿之境。
“燕兄也真是了得,少林、武當的武功竟然被你翻了個底朝天!”
楊行舟從燕狂徒口中學了少林、武當派中最精深奧妙的幾門絕學,發現施展起來時,果然威力極大,幾乎可以與覆雨翻雲世界裡的少林、武當的絕學相比擬,忍不住讚道:“妙極!”
燕狂徒卻是駭極。
他修行百家功法,別的門派功法倒還好說,但是少林、武當這等大派的武學神功,卻也非是一蹴而就,往往要修行好些時日,方纔能真正練成,但現在楊行舟只是聽了一遍,便即氣隨心轉,將種種神功修行有成,簡直是猶如神助。
燕狂徒自然驚駭,心道:“都說此人是大地遊仙,此雖不中,怕亦不遠矣!”
他心中驚駭,腳下不停,跟着楊行舟來到了大金國一座城內,剛進城中,就聽到不遠處一陣騷亂,片刻之後,馬蹄聲響起,四匹血馬拉車血河車快速跑來,沿途百姓無不驚惶失措,四散逃逸。
在這血河車後面正有十幾名高手大步追趕,一臉狂熱之色。
楊行舟哈哈大笑,發出一聲呼嘯,四匹馬聽到嘯聲扭過頭來,跑的更快,撞飛不少行人,衝到楊行舟面前,緩緩停了下來。
楊行舟伸手在爲首的馬兒頭上摸了摸,擡頭看向車後跟來的十幾名男女,眉毛輕輕挑動,看了燕狂徒一眼:“燕兄,你說這些人爲何要追我的馬兒?”
燕狂徒也大感好奇:“楊兄駕馭血河戰車,橫推天下,武林中幾乎無人不知,有血河車處,必有楊行舟。這些人竟然敢對楊兄的車子動心思,這膽色可真不小!”
楊行舟也感奇怪,這血河車已經成了自己的專屬座駕,只要是一個武林人士,都會對這車子畏懼三分,等閒絕不敢招惹。
沒想到在宋國境內無人招惹,到了金國境內,卻有武者故意爲難,而且看情形,這些追車子的武者竟然還都是宋國武士。
“楊行舟,你果然在這裡!”
追趕車子的十幾名男女在接近楊行舟後,緩緩停了下來,爲首的一名僧人大聲喝道:“你這孽障,竟敢刺王殺駕,反叛宋國!這還罷了,你在開封城內殺人,如何要打上我少林、武當的旗號?使得我少林憑空遭受一場劫難!”
另有一人喝道:“奉朱大天王令,如今天下英雄令出,我等武者,務必斬殺楊行舟反賊,與此弒君之徒,不共戴天!”
燕狂徒聽的臉色微變,看向楊行舟:“這好像是朱俠武那小子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