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蘇言是感覺渾身燥熱難耐,有種要爆炸的感覺,但忽然又有一股清涼降下,讓他整個人都是感覺無比舒坦,又緊接着一股劇烈的癢意是襲向全身,讓他有種被萬蟲攀爬,但又不能動的絕望感。
那種癢意逐漸變成鑽心的疼痛,哪怕是陷入沉睡的蘇言的身體都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看到蘇言也在經歷他當時第一次嘗試那門築基法的痛苦,柳一生就是很不忍心的皺眉,露出擔憂的神色,但這是必須要經歷的,而且這一關沒有死亡的概率,但就是非常難熬,爲了讓蘇言趕緊擺脫那種痛苦,他是加大了靈氣的輸送!
這套築基法的妙處在於只要經歷過兩符一次的洗煉,那麼易經洗髓就是板上釘釘的事,而且這套築基法的易經洗髓效果比起一起服用易經丹和洗髓丹還要強大十數倍不止,傾刻間就能夠從凡人提升到煉氣境界!
這是一般人可遇不可求的機緣,而柳一生當時承受這股疼痛的時候是在練氣中期,經過那麼一次之後,他是一步跨入養神入門,然後又經過數百次不再那麼疼痛的洗練,每天只能經受一次,過多次身體會崩潰,纔是只用了兩年就從養神入門突破到築基入門,然後又用兩年從築基入門突破到築基巔峰,現階段其實力距離神識也只差一步之遙,可見這套築基法的非同尋常!
柳一生加大靈氣的輸送,這個是爲了能夠讓蘇言全身的洗練趕緊完成,要知道,他當時練氣中期的時候就是因爲丹田中靈氣不足,還需要緩慢的吸收靈氣來提供恢復,才導致第一次承受痛苦的時候足足折磨了他接近20個小時,差點都要崩潰的神魂俱滅,類似於劇烈到全身痛的牙痛,這也是他爲什麼要選擇要等到蘇言睡着了的時候才幫他洗練,就是不希望蘇言在醒着的時候遭遇這種折磨。
也因此只要靈氣供給足夠,洗練速度也會加快,以如今柳一生築基修爲的靈氣量是完全足以讓接近20個小時的洗練時長縮短到十分鐘!
但是這十分鐘也很難熬。
看着此時渾身冒汗,衣服下的身材略微顯現了出來,同時疼痛的手腳略微掙扎,被折磨的臉耳微紅的蘇言,柳一生竟是莫名生出了眼前之人秀色可餐的念頭,更是讓他略微嚥了咽口水,感覺喉嚨發乾。
但他這人不會不會在別人虛弱的時候幹出齷齪的事情,所以哪怕身上的灼燒感起來也還是拼命壓住,然後口中默唸靜心訣,繼續給蘇言輸送靈氣!
……
窗戶外的池塘裡是養着好幾條金魚,鯉魚,此時這些魚兒時不時跳出水面看向窗戶裡的兩人,似乎都是好奇房間裡的兩人究竟在幹什麼?
就聽房間裡頭是突然傳出砰的一聲響,嚇得池塘裡的魚兒們都是不敢再冒頭。
……
臥室中。
感受到周遭靈氣的流向從只是自己變成除了自己以外,還跑向了趴在牀上的蘇言的丹田位置,柳一生就是眸光一閃,臉上終於不復之前的憂慮,還露出了喜悅之色。
“阿言成功開闢出丹田了,洗練馬上也要結束了。”
是感受到另外一股奇異的力量蔓延全身,緩解周身疼痛,並且渾身的疼痛在隨着時間愈發的變弱,夢中的蘇言也是終於鬆出了口氣,同時是在夢中感慨道:
“這個夢還真的折磨。”
他到現在都還以爲這只是一場夢而已。
等到他悠悠轉醒,睜開眼時是感覺眼前一片清明,渾身輕鬆,不由是一怔。
而坐在牀邊的柳一生是笑道:
“阿言你可真能睡,給你按摩着呢,突然就沒了聲,給我剛剛緊張的。”
柳一生覺得還是不要太早說在幫他修煉這個事比較好,避免發生排斥,畢竟那麼痛,難免不會出現蘇言怕疼不敢再試的可能,如果這樣可就會大大的拖延幫蘇言築基的時間了,所以還是先瞞着的好。
“可能是哥哥你按摩手法太好了,所以我才迷迷糊糊睡着的,以後哥哥可要常給我按哦~我很喜歡。”
蘇言這邊也是感覺那個夢還是不要說的好,雖然挺折磨,但畢竟只是個夢,實際上不是,所以沒必要說來給他的柳哥哥多添一筆心事,笑着半開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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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臥室中氣氛有些曖昧起來的時候,外頭急步匆匆趕過來的一個身影是雙手猛地撞在房門上,砰的一聲將房門推開,同時大喊道:
“小言子,太陽曬屁股啦!再睡下去都要被記曠…工了…”
推開房門的藍衣青年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牀上,渾身汗水使衣衫變得有點透明,十分可口的身材暴露出來,又是臉耳通紅,眼睛半睜半閉的迷離狀的蘇言,以及坐在牀邊遮住了蘇言半邊身子,此時俯身將面龐停靠在蘇言耳邊,臉上也有些紅,看着不大正常的柳一生,他就是汗水從額間落下,尬笑着緩解氣氛道:
“抱歉,我不知道你們是在…,總之打擾了,你們繼續,繼續!”
說着就是顫顫巍巍的手將房門是砰的一聲又給拉合上,然後像見了鬼一樣的轉身就要跑。
房間中的兩人都是頂着個“?”,然後便是聽蘇言大喊道:
“莫先生,別跑呀!”
叫喊着就是急忙起身繞過他的柳哥哥,然後下牀向門外追去!
莫雨好歹是他老朋友兼工友,這要是被誤會了,以莫雨那張大嘴巴,那不得在礦場那邊把他的事說的人人盡知不可,所以爲了避免身敗名裂,他是必須得趕緊追出去。
……
以莫雨那個猴精一樣的速度,蘇言這個跑步不算太快且還慢一步追趕的動作是絕不可能追上莫雨的,但架不住是修仙者的柳一生的神速力。
柳一生見蘇言去追那個八婆莫雨,瞬間便是明白其用意,身形一晃間就是已經到了莫雨的身側!
在莫雨一臉震驚的側眼看着他的時候,他就是伸出手一把抓住其後領子,將其整個人帶在天上,而莫雨的兩隻腿是拼命的在空中掙扎着!
“咳咳,沒必要吧!我只是不小心打擾了你們的好事,沒到要你們兩人一起殺人滅口的地步吧?咱們好歹也是認識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們不能這樣子見色忘義啊!”
被扯着後領子帶在空中,前領子勒着喉嚨,很是難受的莫雨是苦逼的叫喊道。
……
經過蘇言一番解釋之後,莫雨纔是終於信了是自己誤會了,然後看了一眼旁邊雙臂環胸的柳一生就是大大咧咧道:
“只是按摩就早點說嘛!我進去之後也不解釋一下,害我以爲你們在做什麼怪事,所以才驚慌失措的跑了,弄得我差點剛剛以爲自己要被你們活埋了呢。”
“是你自己腦子齷齪,跑的又那麼快,誰能反應過來?”
柳一生是懟了他一句。
蘇言也是附和道:
“對呀,要不是你一驚一乍的,肯定不會鬧成這樣。”
“哇,我真的是看透你們了!好歹認識這麼多年,結果一個兩個都怪我…唉,好,怪我,怪我遇人不淑,交友不慎,結交了兩個損友。”
莫雨是一臉震驚的用伸出的食指憑空點了點兩人,然後是失望萬分的搖頭嘆息道。
……
“好了,該去上工了,再晚可能得被記曠工了。”
蘇言是急忙打斷莫雨的施法,同時問向他的柳哥哥道:
“我工作的地方灰塵比較大,所以哥哥要不然你在家裡等我回來?”
柳一生搖頭道:
“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我跟你一起去上工吧!有我在旁協助,你應該能輕鬆很多。”
心裡暖呼呼的蘇言笑着點頭。
而旁邊的莫雨的眼眸都在地震,此時是一臉被餵了狗糧的檸檬樣,滿臉苦澀的搖頭。
甚至在去往邊雲鎮的路上,他還看見兩人打情罵俏…。
他在心裡是很想仰天長嘯一個字:那個字是一種綠色的植物。
他撇着嘴是暗暗吐槽道:
“唉,真是不給單身狗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