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李追雲聽到樓上的這番談話,瞳孔是縮了縮,是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事情,心中有些慌。畢竟在這橫沙國地界上,能被稱之爲皇帝的…不就是傭兵皇帝們嗎?
“嘶…所以我一直住在傭兵皇帝的附近?”這句吐槽要換做之前,那他自己肯定覺得荒謬,但現在聽到這上面的這機密般的討論,就是不得不信了。
所以他在聽完了所有交談後,立刻就是閃身下樓。
也得虧他下得快,因爲就在交談結束後,樓上關閉了全息投影的老頭兒是立刻起身下樓去了,如果慢了就撞上了。
以李追雲那神識初期的修爲,要是真跟這老頭碰上,絕對50招內得被生擒下,跑都跑不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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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天機樓的李追雲是直奔客棧。
此時的客棧後院,是有一匹神駿的馬兒正在跟一大批拴着的普通馬匹,駱駝炫耀着自己的自由!走路時那腦袋還左搖右晃,着實讓那羣被拴着的馬兒跟駱駝是氣的牙癢癢。
而客棧內,二樓貴賓房陽臺,精力無限的柳一生是終於給了蘇言一個假期(已經快凝聚出意境了),此刻的他是像條鹹魚一樣躺在一張沙灘椅上,曬着太陽。
而他旁邊的蘇言則是一臉終於解放的神清氣爽,也是帶着太陽眼鏡,玉手裡還拿着個海外外出的透明玻璃高腳杯。
此刻是優雅的將之靠貼到嘴邊,然後輕抿上一口,然後放回旁邊的小桌子上。兩人這般悠閒自在的模樣,讓急匆匆回來的李追雲是看到他們的瞬間是懵了。
“跑去哪裡玩了?”就這麼幾天的教學消耗對於柳一生而言,其實根本不算什麼,再來個半年都0K,只是他爲了讓開小爐這事在他的言言心中保持新鮮感,所以才忍着沒繼續下去。
如今休息了一下,那種感覺消停了的他在說話的語氣也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似乎更有塵俗氣?李追雲喘了兩口氣,纔是將腦中想說的話徹底理順,然後纔是開口講道:
“爺,我沒出去玩,我去打探情報了,咱們危險了!”
"?"沙灘椅上的兩條鹹魚都是推升太陽眼鏡,用有些疑惑的目光看向他。柳一生作爲李追雲的老大,他是非常有資格的詢問其理由道:“究竟怎麼了?你這一趟是發現了什麼嗎?”“說來聽聽。”一旁的蘇言已經將自己當做主母,也是絲毫不在意自己修爲低下,對李追雲就是命令道。
“是這樣的……”
經過李追雲一番生動形象的訴說與表演後,柳一生就是皺起了眉頭。但很快又鬆了開來,甚至還笑了…原因是,就聽柳一生笑道:“事情確實嚴重,但又沒那麼嚴重”"?"李追雲和蘇言都是疑惑的看向他。
“因爲我們不是被針對目標,而且還知道了對方的計劃,所以我們比起這裡的任何人都要安全,甚至只要我們動作快點,他們的計劃還能破產在半路。"這就是他笑的原因。
“爺是要出手?”李追雲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在他的印象裡,柳一生雖然也有大義情懷,但終究還是小我偏多,正常以他講出這件事情後,應該是會直接收拾東西,直接帶人跑路,卻沒想到似乎他還是不大瞭解自家爺。
躺在太陽椅上的柳一生將太陽鏡重新拉回,望着天上灼熱,但逐漸要下山的烈陽,語氣中是帶着神秘莫測的道:
“看情況,我這人還是很看不得別人受苦的。”蘇言眼睛閃閃的側臉看向他,語言中頗爲崇拜的道:"我就知道哥哥你不會見死不救!"他哥是嘿嘿的笑了笑。
… …
其實柳一生並不是真的想拯救誰,而是擔心橫沙國發生劇烈動盪,可能會影響到難得恢復和諧的涼爽國。而且他在這一路上也看到了太多來自於傭兵的殘忍,若不是當時他心中掛念他的阿言,要不然都會停下腳步,出手肅清那些渣子。
而蘇言也是看多了來自傭兵的殘暴,這才心中對於逃難的熱衷沒那麼高,畢竟傭兵那可是世界的害蟲,今天你不管他們,明天傭兵就會來到你們面前,以同樣的殘忍對待你們的同胞親朋好友。
曬足了太陽,也讓李追雲在旁邊等了許久後,柳一生纔是緩緩坐起,然後伸個懶腰道:“追雲,收拾行李,吃喝的都帶上,然後回陽臺來。”
"對了,另外在通知下店家,好歹人家給咱們優惠住店,能救一個是一個。"站在一旁許久的追雲童子是點頭應道:
“是!”
然後便是閃身消失了去。
對於這位自家哥哥的屬下,與其神出鬼沒的手段,蘇言是習以爲常。在吩咐完李追雲後,他就是另外跟他的阿言道:
“阿言,接下來你在這等追雲回來,然後跟他一起回涼爽國。”
"那哥哥你呢?"雖然心中對於傭兵的行爲痛恨,有想幫忙阻止的心,但如今聽到自家哥哥竟然要自己留下來阻止對方,頓時那擔憂之心重新升起。
但他哥卻是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道:
“我又不是去跟對方正面剛,就是給他們倒點亂而已,很快就會追上你們的,可不要小看你哥我的實力。”最經受不住這個安撫手法的蘇言是靜默着點了點頭,但那雙亮亮的眼睛卻始終印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