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聖馬大人,晚輩靈霄寶殿金戰役拜見!”
“晚輩常州郝家郝血拜見!”
“不知晚輩可有效勞的地方?”郝血搶先問道。
“西律律…”雷電不耐煩的甩了甩尾,搞得兩人莫名其妙,溝通不暢,確實很令人着急。
“聖馬大人,不知晚輩等可否先行離開?”郝血又問道。
“西律律…”雷電鼻孔中噴出兩團熱氣,斜着眼瞥了他一眼。
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啊?郝血無語。
“不用白費功夫了,正主到了!”一旁,金戰役淡淡的說道。
“正主?”郝血看了看金戰役,又看了看龍馬,然後再次看向金戰役,眼中滿是驚駭。
金戰役目不斜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道:“我想應該是這樣。”
得到對方確認,郝血連忙閉嘴,目光好奇的順着金戰役的視線望去。
沒一會兒,正主出現了。
一頭身長數十米、全身火紅、頭似鱷魚、腳踏四蹄的巨獸,正邁着沉重的步伐,緩緩而來,隨着巨獸的逼近,腳下的大地按照一定的頻率,“轟隆隆”的顫動,充滿了壓迫感,只是如此怪獸卻被兩人直接無視,蓋因巨獸雖然體型龐大,長相駭人,但身上的氣息其實並不強,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先天之體罷了,憑藉着體型和肉身的優勢,實力頂多與兩人伯仲之間,很可能還要差一點,不足爲慮。
足爲慮的是其背上所負的一座兩層殿閣,也就是說,如此拉風的巨獸,真實身份就是拉車的。
剛纔好像說這頭巨獸和自己不相伯仲來着?
這特麼…太,太值得學習了!
郝血望向馬車的目光,滿是崇拜,如此肆無忌憚,如此個性張揚,實乃我輩楷模,好男兒當如是也!
金戰役雙目精光閃爍,心裡也是熱血沸騰,終有一日,他必將縱意天下!
只是,如此高調之人,實力最差也應該達到五氣層次,這樣的人都很出名…
“金兄心裡想到是哪位前輩了嗎?”郝血疑惑的問道,因爲以他的見識,居然在心裡找不到對號入座的人。
“不知道…”金戰役也很無語,作爲天下第一大派靈霄寶殿的天才,天下有數的五氣大尊,即使沒親眼見過,他們的平生經歷他也如數家珍,但就是找不到這麼一個張揚的人。
“他自西而來,會不會是西北神算子大人,或者帝釋天大人…”郝血興奮的道,他不是沒想過西方來客,但是以東西方互不對付的現狀,西方強者來東方只會偷偷摸摸,哪敢如此明目張膽,不怕被圍毆致死嗎?
“不知道…”還是同樣的回答,金戰役神色恢復平靜,“我們不能只想到成名的那些,也可能是新晉的五氣大尊。”
“也是…”郝血點頭,深以爲然。
不過新晉也好,老牌也罷,都不是他們能隨意評論的,所以,討論到這,他們就默契的止住話題,保持着微微躬身,垂手直立的姿勢。
來者正是鄭穆一行,時間已然又過去了一個月,神算子按時按質按量的完成了鄭穆的任務,交付了新一代的宮殿式馬車,然後就被鄭穆迫不及待的換上了,還因爲新一代馬車實在太大,他也懶得顧及影響,直接將坐騎也換成了赤鱗獸,至於老一版的馬車,連同十六匹青鬃馬都被他送回到了監獄島,賞賜給了神算子,作爲監獄島一把手的代步,以做酬功,同時稍微提升了一下行政官的逼格,一舉兩得。
剛逢喬遷,又遇到金戰役這個前期非常出彩的配角,要是其他時候,鄭穆或許會視而不見,但是現在誰讓他心情好呢?心情一好,就忍不住想要和人嘮上兩句。
“禮薰,你出去邀兩人上來!”正在欣賞着舞樂的鄭穆突然偏頭衝跪坐一旁的袁禮薰吩咐道。
“是,主人…”
袁禮薰出去後,鄭穆又轉回目光,說真的,跟樂班中唯一的一名女性大師學了幾個月的琵琶和舞蹈後,袁禮雯這小妮子還是蠻有天分的,小蠻腰扭的,一點兒也沒有初學者的僵硬。
爲什麼樂班中只有一個女性?鄭穆也不想啊,但沒辦法,各行各業中最頂尖的向來都是男性居多,古代背景下的世界尤甚。
車外,看到鄭穆到來,自覺完成了任務的雷電一刻也不願多待,撒丫子跑遠了,金戰役和郝血則又照例自報了一次家門,然後兩人就看到一位梳着雙垂掛髻,身罩白色窄袖紗裙的十三四歲小姑娘推門走了出來,站在欄杆邊衝兩人喊道:“喂,下面的兩位客人,主人請你們上來!”
以兩人的修爲,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小姑娘的實力只有後天五重,天賦中上,這樣的人,要是以前,他們連正眼都不帶給的,但是現在,兩人卻紛紛露出笑容,客氣道:“有勞姑娘了。”
等兩人縱身躍上赤鱗獸後背,袁禮薰這才朝兩人福了福,然後徑自走在前面帶路。
“哦,對了,主人正在聽曲,一會你們進去,最好表演結束了再說話…”
穿過一條走廊和一間候客室,袁禮薰走到大廳門前,不由得停下腳步,轉身向兩人告誡了一句,兩人表示理解,不就是不喜歡別人打擾聽曲嗎,已經很正常了好嗎!強者嘛,誰還沒個興趣愛好,比這荒誕、怪癖不知多少倍的大有人在。
袁禮薰帶兩人進入大廳後,直接回到了鄭穆身邊,俯身在鄭穆耳邊說了些什麼,反正金、郝兩人就看到正主朝這邊望了一眼,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兩人只好乖乖的站在一邊等候,而且有表演欣賞,也不算太無聊。
鄭穆給兩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年輕,很年輕,年輕到他們兩個號稱“年輕一代”的俊傑都有些慚愧,他們兩都是三十多歲的中年模樣,這在修煉界確實算年輕有爲了,所以“二十出頭”的鄭穆十分罕見,兩人都在猜測要不就是修煉的功法能延遲衰老,要麼就是吃了什麼駐顏的靈丹妙藥。
時間在兩人的小心思中,不知不覺流逝,曲罷,舞畢,在鄭穆的示意下,樂班依次退場,香汗淋漓的袁禮雯也跟着下去休息。
“金戰役,本座聽說過你的名字!”鄭穆緩緩站起,走下臺階,笑眯眯的看向兩人,“聽說你號稱尊者之下第一人,又是修的修羅道,生平最是好戰,當然,還有好吃…”
金戰役也不吃驚,他的大名早已在高層間傳遍,鄭穆知道他也不奇怪,只是說到好吃,這就有些尷尬了。
“本座也好吃,倒是可以交流一下心得…”鄭穆很隨意的說道,“本座有一護衛,實力勉勉強強,不知你可願切磋一二?”
金戰役雙眼猛的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