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晨實在不懂南宮少帝今晚是中了什麼風,強硬地把她拉到了一葉扁舟上。這次連羅德都沒有帶上,只有兩個人坐在小船上。
船有自己會遊動的馬達,也可以他們用漿划船。
夏千晨僵硬地坐着,看着湖泊,看着星空,看着別的經過的船,就是不看面前的男人。
而南宮少帝偏偏跟她作對,抓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他。
夏千晨突然很想將他從船上推下去,溺死他,可惜他會游泳,就算他不會,時刻守在岸邊的羅德也會第一時間救走他。
而最現實的問題是,夏千晨根本推不動他,也可能被他輕輕一推,掉下水的會是她。
所以殺人計劃被迫擱置。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南宮少帝翹着脣,自以爲很英俊地一笑。
“你帶我來船上,難道是爲了讓我看你的臉麼?”夏千晨冷不丁吐槽。
“……”
“那在水中和岸上有什麼區別?”
南宮少帝微微不悅,卻終於放開手——
夏千晨別開臉,看到他的臉就倒胃口。
爲什麼這麼變態的男人卻有一張這樣的好皮囊,老天真是不公平。
這時,有一艘遊過的船上有情侶在叫:“親愛的,湖下的魚好像會發光耶。”
“你花眼了吧,會發光的魚只出沒在海里。”
“是真的,你看嘛。”
夏千晨向湖底看去,其實是因爲這個公園到處都是燈,而湖邊也裝置很多的景觀燈,燈火照在湖面上,魚長着很多鱗片,就反光了。
那女孩拿了麪包扔進湖裡,不一會兒,就有成羣的魚涌上來,被反光得五彩斑斕。
南宮少帝擡了下手,遠遠的,羅德那個狗腿立即瞭解主人的需要,很快開了條船過來伺候問:“帝少,有什麼吩咐。”
“飼料。”
岸邊租船的地方就賣魚飼料和麪包之類的。
羅德去買了飼料來,展露着暴發戶的特製——一大桶!
他該不會是把小販處的所有飼料都買過來了?
南宮少帝懶懶地往河裡投飼料,魚蜂擁地開始涌上來。
光芒被鱗片閃着格外奪目,而且是這樣一大羣地追着他們的船尾跑,非常壯觀。
“想不想喂?”他問。
夏千晨冷聲說:“不想。”
“說實話。”惡魔的面孔開始冷然。
夏千晨沉默了一下,抓了飼料去喂。
魚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無數的光芒追着船尾,再映着船上搖晃的馬燈,畫面說不出來的美。
羅德坐在另一艘船上,拿出單反機調節着遠近的間距,拍攝。
夏千晨看着那些魚,不自覺就變得開心,喂着喂着,居然忘記了自己和南宮少帝一起呆在船上。
直到,他的手環在她的腰際。
夏千晨愣了一下,緩緩放下手,所有的興致立刻煙消雲散。
“剛剛見你玩得挺開心的,”他說,“怎麼不笑了?”
夏千晨:“我有笑嗎?”
“你那天在笑甚麼?”南宮少帝彷彿是忽然想起什麼重要問題。
“哪天?”
“做蛋糕,叫愛倫的囚犯。”
夏千晨背脊更僵,果然猜的沒錯,這個變態男一直在監視她。
她的面孔瞬間變得冰冷冰冷的。
南宮少帝掐着她的下巴:“對着我,你難道就只有這個表情?”
夏千晨嘲諷一笑:“你還希望我會什麼表情?”
就連對他的笑容,也是諷刺冰冷的,眼底毫無溫度。
“你剛剛對着這些魚笑了,現在,你必須也要笑給我看。”
夏千晨偏偏就是冷着臉說:“對不起,我看到你的臉就會心情不好,你讓我笑我就笑麼?笑不出來。”
南宮少帝陰了陰眼:“很好,我就把湖裡的魚全部捉起來,養在水池裡。”
“你變態啊。”
“它們讓你笑了,我把它們捉回去,你豈不是很開心?”
夏千晨難以理解說:“它們在湖裡自由自在,生命力旺盛,也就能逗人歡笑。你把它們捉起來,它們不開心,慢慢的就都死了。我每天對着魚的屍體笑不出來。”
“魚的記憶只有5秒。”他提醒。
“……”
魚的記憶只有5秒,剛剛遊過的地方,轉瞬就忘了……就算將它們禁錮起來也永遠不知道世界有多小。
南宮少帝擡了擡手,跟在不遠處的羅德將船開來:“帝少,有什麼吩咐。”
“不要…”趕在南宮少帝說話以前,夏千晨說,“你讓我笑,我笑就是了。”
南宮少帝看着她。
夏千晨勾起嘴脣,僵硬地笑了一記。
南宮少帝綠眸深諳:“比哭還醜。”
“……”爲難她就真的有這麼開心嗎?
“吻我。”他忽然說。
夏千晨皺了皺眉。
“吻我,我就放過這些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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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希望它們回去陪你作伴?”
惡魔終於還是露出了本性,就算他剛剛再表現得溫柔善良,也改變不了他十惡不赦的本質。
夏千晨懷疑他的身體裡流淌的就是變態的血液。
“想好了沒有?”南宮少帝不耐煩地問。
他們雖然接吻過很多次,夏千晨卻還沒有主動去吻過他……
讓她主動去吻這個惡魔,想也別想。
夏千晨的沉默讓南宮少帝不悅,他招手令羅德去拿岸邊拿工具,很快,就又開來幾艘小船,保鏢站在上面,各個手裡拿着特大號的捕魚網。
羅德往河裡投食時,保鏢就趁機去網魚……
“夠了,我吻就是了!”夏千晨捏了捏拳頭。
南宮少帝殘酷地勾起脣:“那要看你吻得我滿意麼?”
夏千晨從來沒有主動吻過誰,對接吻毫無經驗:“我不會吻人。”
“你勾引我的那天不是做得很好?”
夏千晨一頓,想起那一次……該死,她差點忘了。
南宮少帝眼神極致魅惑,那晚夏千晨的吻很是讓他回味。
湖水流動着,星光很美。
夏千晨拉住他的領子,微微湊上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