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封了,還望各位書友多多正版訂閱,支持一二,求月票,求捧場,小顧百拜頓首!}
識海內,元神念頭一轉,符文瞬發,轉瞬消失,沿着一根無形的因果線遁入石碑世界,經由石碑中轉,出現在傳承之塔,身形剛剛閃現,耳邊便傳來一聲聲痛苦的咆哮。
被枷鎖套住意念的金猴,依舊沉浸在無休止的痛苦中,他不停地把符陣或者建築打得稀巴爛,只不過,這些符陣和建築又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如初。
此時,顧小召顧不得它。
元神進入傳承之塔,外界的時間流速雖然變緩,卻依舊在流動之中,他也能夠通過無形的因果線通過身體觀察到具體情況,事有不妥,便斬斷這根線。
щщщ ●ttKan ●c○
也就是說,他已經打了最壞的主意。
如果事不可爲,也就壯士斷腕,犧牲掉天雲界的這具身體,畢竟,蒼梧界那裡還有一個分身,可以在蒼梧界繼續修煉,一樣能夠成就道果。
當然,這是逼不得已的選擇。
這樣做,會有很多弊病,首先,那就是修爲將會狂降,沒有天雲界這具身體,和天雲界有關的術法神通也都會從元神識海中緩緩消散。
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另外,周世玉和顧飛揚等跟隨他的那些人,他們的命運如何,也就無法探知,最終,會成爲他的一個心魔,成爲心性上的一個缺陷,在未來的某一天爆發。
所以,若非實在沒有辦法,他不會選擇這條路。
元神遁入傳承之塔後,神念沿着因果線落入顧小召的身體,感知着他的感知。
依舊一切如夢!
完全讓他生不出反抗或者躲避的心思,神念就像是被麻醉了一般,雖然,他的意識是清醒的,知道應該躲避或者反擊,然而,卻怎麼也提不起精神。
彷彿夢魘一般。
就在這時,一張桑麻紙輕飄飄的出現在顧小召的視線內,它是突然出現的,就像原本就在那裡一般。不但五感沒能察覺,就連神念直覺也被其欺瞞了過去。
那一指,也就
點在了桑麻紙上面。
嚴公望出手了!
要想抵擋一個法相真人的攻擊,只能是另一個法相或者神符師,當然,域外天魔和降世天人不在此例。
嚴公望不得不出手,他須得保住顧小召的性命。
之前,顧小召和那兩個符師的爭鬥,在嚴公望看來,不過是小孩子打架,哪怕南明離火威力無窮,也算不了什麼,因爲,他隨時可以阻止。
所以,他纔將雙手抄在袖子裡。
話說回來,羅天佑老是這個姿勢,不曉得哪裡舒服,他其實早就想試試了,只不過身份關係,不好這樣做。
就算是神符師這樣的大人物,偶爾也難免有些小趣味。
不過,在面對一個法相真人的攻擊,哪怕只是一個分身虛影,他也不能輕慢。
當然,他也沒有出全力。
神念一動,一張桑麻紙也就出現在顧惜的攻擊路線上,將那一指中途攔截。
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變化,也沒有激起無窮的氣浪,或者將虛空打得崩潰之類。在嚴公望他們這個層次,對於力量的控制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絕不會讓一絲力量逸散出去。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必定已經是衰弱無比。
桑麻紙在那一指之下,寸寸斷裂,化爲飛灰,簌簌而降。
同一時間,虛空中的顧惜身形一陣搖晃,光影變得黯淡,更加虛幻,就像馬上就要消散一般。
這一次較量,旗鼓相當。
顧銓瞠目結舌,整個人呆住了,這桑麻紙來自何方,竟然能擋住法相真人一擊。
他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身側多了一人,那個從天廟跟來的隨從神情鄭重地站在了顧小召跟前。
虛空中,有着變化。
原本就要消散的光影突然間變得凝實起來,一個真正的人出現在虛空之中,這是顧惜的本體趕來了。
顧小召見多識廣,也曾經見過類似的法術。
在道門的說法,這是一氣化三清,九重天的說法又不同,稱之爲神降,也就是說,凡是香火之處,凡有信徒存在,皆能瞬間降臨
。
當然,一般的信徒承受不了那種力量,那些淺信者往往會因此崩潰,具體承受的時間不長。至於那些深信者,雖然承受神降的時間比較長,神靈離開之後,也會化爲飛灰。
唯有擔當了神職的狂信者,方纔能夠承受這股力量,在神靈離開之後亦能活着,甚至會有所增進。
類似的狂信者,死後其靈魂便會化爲英靈,被自己信奉的神靈拉入神國。
在飛來峰,便有衆多的英靈。
天雲界的武道修煉之路比較淺顯,法相真人不可能做到像神靈那樣無所不在,亦不能像道門的一氣化三清,彼即是此,此也是彼,真身和化身之間可以轉換,沒有主次。
這一氣化三清中的三代指複數,並非是只有三個的意思。
藉着石碑的力量,顧小召也能勉強一氣化三清,只不過,和真正的一氣化三清相比,要簡單粗糙許多,所以,若是損失了天雲界的這具身體,他會失去許多力量。
法相真人有一具分身法相,法相和本體之間能夠自由轉換,只不過,兩者須得在同一位面,並且,彼此間的距離還不能太遠。
這距離的遠近,就要看法相真人的修爲實力。
顧惜雖然是新晉的法相真人,其修爲卻不容小覷,他能將自己的法相投到數十里開外。
自然,也能瞬間將本體轉換過來。
法相分身的攻擊受阻之後,本體也就轉換過來,面對神秘不可測的人物,須得全力應對。
當顧惜本體出現在虛空之中,在顧銓視線內,那個不起眼的隨從也在發生着變化,最終,變成了顧銓熟悉的一個人物,巴南郡天廟主祭神符師嚴公望大人。
天上的顧惜,地上的嚴公望,兩者遙遙相對,彼此對峙着,一時無言。
表面上,雙方都在沉默,像是在醞釀話語。
實際上,暗地裡已經又交了一次手,神念在虛空中悄無聲息地碰撞了一下。
仍然是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如此,也就只能談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