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羣主,出來!我聊天羣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吾等羞與你爲伍!”
喬峰:“羣主,這一次確實不行。”
嶽不羣:“何止是不行,簡直就是差勁!”
蕭炎:“老嶽說的極是,如此羣主,用老話來說,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污也!還有臉當羣主?殺了祭旗吧。”
蕭炎:“而且,爹連褲子都脫了,結果就給爹看這個?”
……
大清早的,聊天羣便傳來了聲聲譴責之音,作爲羣主的張舞陽卻只能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不敢出聲。
本來嘛,也不是啥大事,可是被羣裡的這些人一說,張舞陽就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十惡不赦一樣。
事情還得從昨天晚上說起,大晚上的,張舞陽憋壞,硬是沒給路雁準備張家的客房,把人家拽到了自家小院。
那個時候,整個羣都沸騰了
可……
孫子羣主智障腦殘,人小姐姐都落網了,他卻轉眼給人家騰出了西廂房,自己則跑到了正屋。
一晚上,風輕雲淡,便是柳下惠也能哭死。
昔日春秋時期,柳下惠不過是拒絕了一個貌美寡婦的邀請,便名傳千秋。這倒好,被世人稱之爲芳華絕代的大姑娘安然落網,作爲男主的張大少,愣是安安分分。
實在是被蕭炎這貨越來越露骨的話鬱悶到不行,大羣主幹脆關閉了直播間,這才清淨下來。
穿衣,起牀。
推開房門,朝陽初升,可在西廂房的屋頂,女孩便已經靜靜地盤坐那裡,看樣子有些時間了。
微風吹過,蕩起幾縷長髮。
“醒了?”
“剛醒,”舒展着身體,張舞陽擡頭看着女孩,調侃道:“我說,這多少年了,你這早起的毛病還沒改過來?雖然這個時間段陰陽際會是修煉的最佳時機,可是你難道不知道睡眠不足會對女孩子的皮膚有很強的破壞嗎?”
“……”
屋頂,路雁沒有作答。
這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是對自己,天下間也只有這個不着調的小子才能幹得出來。
神通高手,已經脫離凡人層次,像睡眠這種東西,已經可有可無。
終於,太陽全部出現,路雁從屋頂站了起來,一步踏出便出現在了張舞陽身側。
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張舞陽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人家,好半響,才走走開口:“好看。”
“你也一樣。”
“那必須的!要不然怎麼說這世界好看的人只會和好看的人做朋友呢?這是整個世界自然生成的擇優法則,少有更改。”
毫不要臉的話說出來竟然還有一種義正言辭的感覺,讓身邊的人多少有些無奈而笑。
知道自家大少的未婚妻來了以後大少肯定不會把早餐落下,下人已經送來餐盒,又從屋子裡叫醒熟睡的張眷,三人靜悄悄的開始吃起早餐。
待早餐完畢,路雁則開始舞劍,同時傳授張眷一些自己的獨門招式,而張舞陽卻架着車到了議事閣。
“少主。”
剛進上首樓,便有執事行禮,張舞陽沒有先行坐到自己的座位,反而開口問到:“玄皇城那邊命令傳到了嗎?”
“啓稟少主,已經傳到,今日正午玄皇城主便會在城門樓設臺,恭迎少主聖駕。”
“那玄皇城的百元神門有何動靜。”
“同樣積極準備,恭迎聖駕。”
“嗯,你先去忙吧,有事喚你。”
坐到主位,張舞陽開始靜靜思考。
許久,又取出了在天府地圖開始查看,看的很細,連一些大周天勢力的分佈都一一進行了查看。
最終,在門口幾個下人茫然的眼神中,將地圖隨手一丟直接向外走去。
汀水閣,本來只是打算找一二前輩高人爲自己此行保駕護航,不想遇到了跑來找張舞鉉玩鬧的張舞堯,硬是被這個棋癡拉着下了一盤。
臭棋簍子,兩個臭棋簍子!
可是還硬是一邊下棋一邊裝模做樣的學人家前輩高人的一切盡在棋盤中架勢。
於是整整兩個小時,這才平手罷局。
“如果猜的不錯,此時的玄皇城,大概挺熱鬧的了?”
“這個天知道,”將手中無處可擺的棋子丟下,張舞陽回答很有靈性,讓原本還裝模作樣的張舞堯大怒。
“滾~”
還指望有個知音呢,結果也是一個不開竅的傢伙,浪費他一番苦心。
族中兄弟如此勢利,張舞陽也是傷心不已,順手將棋盤上的幾個皇棋丟在湖裡,這才施施然帶着幾個神王離去。
身後,浪花翻涌,有點胖嘟嘟的張舞堯捂着心口一頭也扎到了水中。
這副棋子乃是他千辛萬苦才從一個神仙大能手中求來的好東西,各有說法故事,卻不想遇到了張舞陽這種暴殄天物的存在。
要是找不到,今兒個張家的午餐,誰都別想吃!
……
“哥哥,又要走了嗎?”
“嗯。”
劣馬化作聖駕已經備好,傻老頭再次出現,手中還有一把草料。丟也不是,留也不是,於是乾脆一橫心,傻笑中將草料塞到了一邊同樣聖駕備好的奉天聖地烈火豺口中。
那匹被塞草料的烈火豺看看那邊劣馬化作的七匹龍馬,又看看傻老頭,只能含淚嚥下。
聖駕旁邊,張眷依依不捨,張舞陽只能摸着小丫頭腦袋安慰。
有些委屈的仰起頭,看着自家哥哥,張眷怯聲問到:“是不是,因爲……因爲昨天丫丫被人偷襲,哥哥纔會走的?”
“有一點,不過不是最主要的,這是聖地的顏面,還有哥哥作爲聖地聖子的責任。張家,終究還要有一個走動的,不然會讓人以爲偌大張家已經頹廢。”
“奧。”
小手放開了張舞陽衣角,張眷深深吸了口氣,堅定點頭道:“那哥哥再見。”
“嗯,”張舞陽心中也難受,甚至有點咒罵自己那一對不省心、自己作死、還留下他們伶仃兄妹的父母,只是卻又無法說,只能安慰道:“丫丫,哥哥走後,要是實在想念哥哥,就去汀水閣找韓大叔,讓他帶着幾個仙境前輩一同來找哥哥。”
“但是你要記住,要是沒有三個以上的仙境高手做陪,絕不能踏出在天城半步!”
“嗯!丫丫知道,那樣會有危險!”
重重的點頭,張眷目送自己哥哥登上車架,有些愁緒。
純白的龍馬,火紅的烈火豺,齊頭並進,在天空之上留下了兩道威嚴的光輝。
“和孝太爺爺,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我們的小祖宗呢,不是怕我們的小祖宗哭鼻子嗎?”
“哼╯^╰,丫丫纔不會!”
張眷噘着嘴不高興,可是隨即又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太爺爺,哥哥要走多久?”
“太爺爺也不知道啊。”
這一次,張舞陽是找七殺殿麻煩了
七殺殿有武仙,甚至連續幾次對張家出手,還有聖人隱隱約約在背後搞鬼,即便是張舞陽在厲害,只怕也需要三五年時間。
對於張家,覆滅一個七殺殿容易,可是要找到對方老家,卻並不容易。
張和孝沒敢說實話,怕小丫頭真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