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之中,時值正午。
其實按照神通河洛的想法,應該是取到冠心草之後就跑路的,畢竟此處終究是那隻神通大蛇的地界,一旦那條大蛇醒來,後果不堪設想。
藥不醫死人,有些人自己作死,豈能是人力所能盡?
河洛族四爺,也就是那個年輕且帶頭的河洛,當回到駐紮營地之後,發現身邊僕從已經將午宴佈置完成,並且爲了就餐時候視野開闊,還專門伐出了一片籃球場大小的空地。
此次出來四爺帶了婢女,見主人回來,婢女連忙翩翩起舞,一時間倒也美不勝收。
“四爺,此地不宜久留啊。”
神通高手在旁邊老生常談,四爺卻連眼睛都沒有掃一下對方,雙目盯着一個婢女的妖嬈身姿只差就地處決了。
“四爺~!”
“你不是說你那道神光之下那條大蛇若不遇外力,半日之中難以醒來嗎?”
也些事被破壞雅興有些心中不爽,四爺終於轉頭不耐煩的質問。
“這,確實如此,可…”
“可據我所知,那條神通大蛇的領地之內,此處無任何一個生靈敢去晃盪,何況打攪?”冷哼一聲,四爺將自己的登山長袍丟在一邊,有侍衛連忙接住。
同時刀叉已經遞了上來,又有幾隻燒烤的金黃美味的武獸被捧了上來供四爺品味。
“你若真的是爲爺好,那就莫要吱聲,懂?”
“這…,”幾番掙扎,神通河洛只能暗自嘆氣,最後安安靜靜的坐在了一邊。
有侍衛遞上美食,卻被他隨手揮退。
此時此地,還哪裡有什麼閒情吃這些東西。
侍衛將美食捧了回來,看着四爺不敢說話,迎來的卻並沒有責罵,反而是再度一聲冷哼:“老不識趣,若非我爲其求情,只怕前日裡他便已經被送上屠臺受那千刀萬剮,此時竟然還不領情,且由他去。哼!”
說罷,招呼來幾個河洛美女左擁右抱開始盡情玩樂。
場中不時春光乍泄,一羣侍衛不敢觀看,這些侍女都是四爺的私有物品,豈能輪到他們沾光,此時只能閉着眼將頭扭到一邊。
反倒是神通河洛不時的瞟一眼,眼中卻盡是嫌棄。
時間過得很快,四爺一頓午宴吃了約有半個時辰,幾次不好好吃飯去亂搞,但是終究是身體透支力不從心,只能草草了場。
“咦?那是什麼?”
那邊四爺正在勒褲帶,一個河洛侍衛眼睛迷開了一條縫,正好看到了樹林之中一道身影閃過。
只是話音剛落,神通河洛已經緊張的站了起來。
“敵襲!!!”
一聲大喊,幾乎瞬間抄起了四爺的衣襟朝天上衝去。
四爺是蒙逼的,兩隻手還在褲腰帶上,整個大腦空白一片。
無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嗷嗷嗷嗷嗷~~~
叢林之中武獸嘶吼,幾乎在眨眼之間下方侍衛侍女化作了片片碎肉。
“河洛族的朋友,來我家裡也不好好打聲招呼,我便用這蛇隱之術帶着我的兒郎們給你打聲招呼,怎樣?可還滿意?”
雲層之中,大蛇身形翻騰,雲朵破碎,化作雨水落地。
終於,蛇影消失,一個身穿黑袍面目剛毅的中年男人從碎雲中凌空走出。
“你,竟然醒了?!”
“託你的鴻福,一個小傢伙亂闖,把我吵醒了。”
大蛇六斤臉上充滿笑意,每走一步,幾乎都在神通河洛心口敲擊一下。
看着手中的四爺,咬了咬牙終於下定決心。
使勁將主子一拋,四爺的身影在大腦還當機的時候已經消失在了視野。
“四爺!切記,藏好~!待我料理了這條大蛇,再去尋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
終於,四爺清醒了,只是卻只留下聲聲驚慌失措的慘叫。
後悔啊!早知道這麼危險,就應該先離開這裡的。
可惜此時已經說這些沒用了,神通河洛在丟出他之後已經和大蛇糾纏到了一起。
因爲先前時候是被神通河洛一手迷幻神通陰了,此時已有準備的六斤一時間竟然和河洛神通老叟打的有來有往、有聲有色。
昔日張輓歌拿它當坐騎,它也不是沒有收穫的,至少張家一些不重要的手段神通被他學到了一些。
按照張輓歌的說法,你這傢伙空有神通境界卻只會用蠻力,丟我這張家老爺的臉,趕緊的給我把這幾個神通和打架手法學會,不然老爺我吃了你!
往事不堪回首
六斤從未想過自己竟然在學習人類文化上天賦那麼高,竟然將不可能的任務提前給完成……學完了。
大概,這就是張輓歌從他兒子那裡學到的詞語:潛力爆發……吧?
嗡~~~~
遠處百十里外,此時四爺一臉絕望的躲在一個狹小的山洞之中,山洞很小,尤其是入口僅能讓一個人通過。
外邊有武獸經過,只是那些獸身形巨大,一時沒有發現山洞裡的四爺。
死死地壓制着自己的氣息,不知爲何,兩行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一直道武獸徹底經過,身影消失不見,眼淚徹底爆發,如決堤的大壩,再也掩飾不知。
“嗚嗚嗚嗚…”
“啊咧?竟然哭了?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弱嗎?”
山洞裡突然一個聲音出現,讓原本還在孩子一樣哭啼的四爺剎那止住了淚水。
只是心臟卻那麼…一突一突的。
脖子一卡一卡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一個大概十八九歲的人類少年正在那裡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人,人類?!”
“對呀,”面對河洛四爺,張舞陽點頭:“河洛的小夥兒砸,你爲何哭啼呢?難道是丟了什麼東西嗎?是這把金斧子,還是這把玉斧…”
Huang~!
一把將河洛四爺的黑虎掏心擋住,張舞陽一副無奈:“嘖嘖,年紀輕輕的,咋就這麼想不看呢?你看,你又不是我的對手。”
“怎,怎麼可能!”
“明明!明明你也是小週天啊!死~!”
另一隻手同樣打來,張舞陽輕飄飄的將其接住。
“對奧,我就是小週天,有問題嗎?”
被控制住兩隻手,甚至在被困的瞬間,四爺的真氣也隨之被禁錮。
整個河洛都呆呆的看着張舞陽,怎麼也想不明……
“你!你是張家的人!!!”
這次,輪到張舞陽吃驚了。
這都能看出來?
這貨這麼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