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骨碌爬起來,指着丁瑞,“你家做的醜事,還不許別人說麼?
因爲你家養着土匪的女人,所以土匪才能放過你們家。”
“就是不知道你家的那個侄兒,究竟是你的侄兒,還是土匪的雜種呢。”
丁瑞眼睛都紅了,“混蛋,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和你拼了。”
“我就是要說,我就是要說。
你嫂子不清不白,你全家都不清不白。
你全家都是土匪的手下……”丁瑞“嗷嗚”叫喊了一聲,就上前和這個人廝打起來。
在廝打的過程中,丁瑞的衣襟被拉開了,露出了原天珏碎片。
正掛在脖子上。
林庸笑了,暗暗使力,開始幫助丁瑞。
林庸已經發現一個問題了。
原天珏碎片,絕對在好人的身上。
似乎壞人,邪祟,是從來得不到原天珏碎片的。
這個丁瑞身上有原天珏碎片,絕對是個好人。
那,那些人的話就不足爲信。
丁瑞就是被冤枉的。
趁着丁瑞給這個人一拳的時候,林庸順勢踢了這個人一腳,頓時這個人趴下了,正好被丁瑞的拳頭砸中鼻樑。
趁着丁瑞伸腳踹這個人的時候,林庸正好把這個人輕輕一推。
讓他避無可避,然後被丁瑞踹個正着。
旁邊的人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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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這個人人高馬大,竟然不是弱小的丁瑞的對手。
和那個人相好的人,開始上前幫助丁瑞。
丁瑞依舊如同神助,把這些人打趴下了。
自然其中有林庸的功勞。
丁瑞也懵了,沒有想到今天自己如此厲害。
拳拳都中,腳腳都中。
其他人也加入了戰圈,林庸更容易渾水摸魚了。
給這個一腳,給那個一拳。
“哎呦,好疼啊,我身上捱了一下。”
“哦吼,誰踹我,誰踹我……”“這個丁瑞今天怎麼了,吃了藥麼?”
過了沒有多長時間,這些人全躺地上了。
丁瑞不敢置信,看了看自己的手,頓時一股喜悅從心底升騰而起,“記住,再說我嫂子不好,再說我家的壞話,我要繼續收拾你們。”
丁瑞走了,林庸跟隨了上去。
果然,丁家還是大戶人家。
房子很大,院落很大,院落裡還有一個園子,假山流水,曲徑通幽,真的是非常有韻致。
林庸跟隨丁瑞進入了書房。
書房內有一箇中年男人,就是丁瑞的父親丁仕君。
丁仕君看到丁瑞的樣子,皺起了眉頭,“怎麼,你和人打架了?”
丁瑞眼睛裡含着淚,“你爲甚麼不辯解,別人都說我們和土匪是一家子,你爲甚麼不辯解?”
丁仕君說話了,“我們本來就和土匪沒有什麼關係,需要什麼辯解?
清者自清。”
丁瑞吼叫着,“如果不是你曾經送給土匪一千兩銀子,我們怎麼會被誤解?”
丁仕君面上露出無奈的神情,“那個也是沒有辦法的,當時如果不是土匪一千兩銀子,我們一家子就要被土匪殺死了。”
原來,曾經有一段時間,土匪盯上了丁家,寫了一封信,說要丁家給一千兩銀子,不然就殺了丁家的人,搶丁家的鋪子。
丁仕君給了土匪一千兩銀子。
土匪果然安分了,沒有招惹丁家的鋪子,而是搶了旁邊幾家的鋪子。
就是從那以後,才傳出了丁家和土匪有勾結的事情。
林庸也覺得納悶。
給土匪銀子買命算不上什麼,爲甚麼這個丁仕君任由別人給他潑髒水?
難道這個丁仕君,真的和土匪有什麼勾結不成。
丁瑞哭着說道,“現在,人人都說我們家和土匪有勾結,就連大嫂也被污了名聲。
以後我們家會成爲衆矢之的的。”
丁仕君面上出現頹然的神情,“瑞兒,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土匪不敢直接搶我們家的鋪子,是有緣故的,不是別人說的那樣,但是這個緣故,我不能告訴你,至少現在不能告訴你。”
“你相信爹,爹沒有和土匪勾結。
爹是清清白白的。”
丁瑞根是泣不成聲了,“我相信你有什麼用?
別人都不相信你。”
丁仕君嘆了一口氣,“瑞兒,你回去吧。
好好休息休息。
換身衣服。”
丁瑞回去了。
林庸看着丁瑞,內心也是有些同情這個少年。
放開了神魂,可以探查周圍的情況,林庸就放開了神魂。
在不遠處的山上,一處險峻的地方,竟然有一個山寨。
山寨裡都是土匪。
這些土匪大約一百多人。
領頭的是一個瞎了一隻眼睛,叫做獨眼龍的傢伙。
這羣土匪現在正在商量事情,“大哥,還要等多久才能拿丁家開刀?”
獨眼龍說話了,“丁家現在還不能動,他們家裡有一樣東西,是我們必須找到的,現在不清楚東西在什麼地方,所以,稍安勿躁。”
“何況,我們試探過丁家了,就是一個軟蛋,只要探查到那東西在什麼地方,威脅他們交出來以後,他們還不是任由我們揉搓。”
另外一個五大三粗的土匪說話了,“可惜了那姓夏的娘們,那樣細皮嫩肉,竟然在半路上給跑了。”
獨眼龍笑了,“那又怎麼樣,等到丁家都是我們的了,那女人自然也是我們的了。”
“是,還是大哥想得敞亮。”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身材瘦小的,容貌非常不起眼的人被人帶着進入了土匪山寨的正廳。
獨眼龍看到來人,心中一凜,“今天來是什麼事情?”
那人看起來不起眼,竟然非常拽,一副大爺的樣子。
獨眼龍看到這個人,內心就不喜,但是沒有表露出來。
那人說話了,“繼續漏過丁家,不要搶劫丁家的店鋪。
等到衆人都說丁家和你們土匪是一窩的,丁家必然要拿出那樣東西來證實清白,知道了那樣東西的所在,你們就奪取了那樣東西。
給我家大人送來。”
獨眼龍說話了,“知道了,說好了,丁家的家財,我們七你們三。”
那人傲然說道,“丁家的家財我們大人還看不上,這點你放心。”
說完這些話,這個人轉身就走。
林庸探開的神魂跟上了這個人。
這個人下山了,下了山以後就去了縣城。
在縣城一家客棧換了一身衣服,轉眼,這個人進入了縣衙,林庸也是有些驚訝。
沒有想到,還真的有人和土匪勾結。
這個人自以爲做得隱秘,其實在林庸的探查下無所遁形。